宗牧氣勢矮了下來,“額,也可能有的吧?”
溫欣沒忍住瞪他,語氣不好,“你不要命了是嗎?”
這麼嚴重的傷口居然沾到水了。
宗牧卻沒因為兇自己而生氣,反而還笑了。
清清淺淺的笑容,溫又帶著小小的滿足,完全不同于他往日那種難以捉的似笑非笑。
他握住的小手,“你關心我啊?”
溫欣想掙開他的手,卻見他似難地倒吸了一口氣,頓時不敢了,怕把他的傷口給扯到了。
“你放手。”
“我不!”
“……”
“宗牧。”
宗牧把臉埋在的手上,癡癡地笑著,“你來看我,關心我,我很開心,真的。”
溫欣抿了抿,“你起來。”
“小白兔,你別生我的氣,別不理我好不好?我難,真的好難。”
年用著可憐兮兮的大狗狗目看,誰能遭得住?
溫欣小臉繃不下去了,下聲音,“我沒生氣,我去拿藥箱給你理一下傷口。”
“哦。”
宗牧這次乖乖放開的手了,但目一直黏在的上。
溫欣有點無奈,不過沒多說什麼,找到藥箱,用碘酒小心地清理一下他的傷口,重新換上紗布,還找到了昨晚醫生開給他的藥,被他隨手丟在一個角落,可見他原本是不打算吃的。
這人還真的是……
“我給你倒杯水,先把藥吃了。”
溫欣抬起頭,跟他說話,卻對上他過于灼熱的目。
:“???”
這才發現,因為幫他換藥,兩人距離過于近,的呼吸都落在他的皮上,所以他這是?
宗牧眸閃爍一下,心虛地側了側,想掩飾什麼。
溫欣面無表地把冰涼的巾拍到他的臉上去。
他到底有沒有半點未年的自覺?
想進小黑屋還是咋滴?
被拍的宗牧拉掉巾,桀驁兇狠的年此時委屈地盯著,半點都不覺得是自己先搞事。
他就是喜歡小白兔怎麼了?
小白兔為什麼不喜歡他?為什麼兇他?
超委屈的!
溫欣默念好幾次“不要跟發燒的蛇病計較”,才去倒了杯溫水過來,沒好氣地說:“吃藥。”
“你生氣了?”
“沒有。”
“嗯,你生氣了。”
“別廢話,快吃藥。”
宗牧被兇得很懵,眼神都是迷離的,“我果然在做夢,小白兔怎麼可能來我看,又怎麼可能兇我?”
不小心崩了一下人設的溫欣深吸一口氣,穩住,穩住,不要被蛇病帶歪了。
見這家伙都要燒傻了,溫欣心里實在氣不起來,無奈地手去扶他,給他喂藥。
喂什麼他就吃什麼,乖得讓人心,仿佛就算喂他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唉,誰能拒絕一個桀驁冷漠的年為自己臣服呢?
“咳咳……”
“小心點,怎麼吃個藥也被嗆到?”
溫欣輕拍著他的后背,怕他咳得厲害扯裂了傷口。
宗牧卻半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對出溫又帶著一點討好的笑容。
溫欣心臟卻似被什麼刺了一下,了他的額頭,輕聲道:“宗牧,你不用這樣的。”
從沒想過要折斷他的傲骨。
雖然總是說他是個蛇病年,但不可否認,他真的很耀眼,驕傲自信,如火焰一般灼人,可不可即。
“我只是……不喜歡你不就跟我冷戰。”
宗牧小心翼翼地將臉埋在的肩膀,“我知道,是我不好,小白兔,你不要一點都不在意我。”
溫欣了他的頭發,意外的,“我沒有的。”
“難就睡吧。”
宗牧搖頭,“不睡,你會走。”
溫欣好笑,“我暫時不走的,睡吧。”
生病的年卸下滿的尖刺,出一點脆弱,“那我醒來還能看到你嗎?”
溫欣點點頭。
宗牧抿一笑,“不許騙我。”
溫欣把他摁回沙發里,“快睡。”
“小白兔,你今天真的好兇。”
宗牧嘀咕了一句,就昏昏沉沉睡過去了,應該是累極了。
溫欣再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先給溫媽媽發了條短信,免得如果回家見不到而擔心。
之后回復了萬大鵬的信息……被宗牧無丟在外面的大鵬管家還是心酸地堅守著自己的職業道德,關心自家雇主的安康。
沒辦法,誰讓牧哥是自己的好兄弟外加食父母呢?
再被,他也可以的!
溫欣如實告訴他。
為了方便聯系,兩人加了W信。
大鵬展翅:溫同學,要不勸牧哥去醫院吧?
暮曉新:他現在還算穩定,再觀察一下,如果下午燒不退,就得送他去醫院了。
大鵬展翅:好的,麻煩溫同學,謝謝溫同學。
暮曉新:不用,對了,這邊訂外賣麻煩嗎?
大鵬展翅:溫同學想吃什麼,我去買就好。
溫欣想了想,也沒跟他客氣,讓他中午隨意給自己帶份飯,給宗牧煮碗糜粥。
萬大鵬表示都包在他上。
當然,給溫欣隨便打份飯是不可能的,要是被牧哥知道他待了他的小心肝,還要不要命了?
萬大鵬殷勤地問:溫同學還需要別的東西嗎?
溫欣道了謝,并表示不用了。
至于宗牧為什麼傷,沒再多問。
萬大鵬之前含糊其辭,明顯是不想讓知道,應該是宗牧吩咐了他什麼。
想到他和宗牧還有一層老板和員工的關系,溫欣也就不去為難對方了。
人際關系中,把握好進退,大家才能相愉快。
何況,溫欣其實也沒什麼立場去問萬大鵬。
……
宗牧一覺睡到下午快三點。
他睡得昏昏沉沉的,頭還有點疼。
宗牧抬手了眉心,記憶回籠,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不小心扯到腰間的傷口,疼痛讓他蹙了蹙眉,但也僅此而已。
他目張地掃過空的客廳,卻沒尋到那抹俏的影。
宗牧抿了抿,離開了?還是本就是他的一場夢?
真的會來照顧他嗎?
宗牧扯了一下角,想想瘋了吧?
“宗同學,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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