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第一次那臭流氓嚇的時候，溫欣可以肯定地點頭。

討厭！

因為祂霸道不講理，還對各種耍流氓，一點都不尊重。

但在聽完鬼神悲壯的事跡，在知道那失控的祂是怎麼誕生的之后，就討厭不起來了。

因為明白，如果沒有祂的存在，或許鬼神早就承不住這幾千年的封印折磨而消散了。

恨意瘋狂很可怕，但也撐著祂度過無盡的歲月。

而哥哥那般好，本就不該落得那樣的下場的。

所以，失控的祂真的那麼不好嗎？

溫欣今夜后，就再也不覺得了。

祂再瘋魔，最后不是也顧著的，控制住自己，不曾真的傷害到嗎？

明明是黑暗滋生的恐怖存在，卻能因而自制，溫欣怎麼可能不容呢？

可是祂好像要在祂和哥哥之間選一個？

溫欣茫然地看著被子上的鴛鴦刺繡，忍不住想起祂說的什麼哥哥和祂一樣，都想與鴛鴦繡被翻紅浪，瘋狂地占有……

溫欣直捂著發燙的臉，想躺回床上去，但忽然發現自己現在是不著寸縷，寢剛剛都被某個流氓給撕碎了。

越想臉越紅，溫欣趕拉開床里側的屜，拿出備用的寢給自己套上，然后在被子里，平復著快速跳的心臟。

死了，都是那個臭流氓。

哼，哥哥那樣如皎月般的君子才不會呢。

至于選哪個，才不選呢？

小金流著哈喇子在一邊點頭：啊對對對，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年人就全都要。

不穿服的主人好、好……斯哈！

可惜主人捂得的，最關鍵的它都沒看到。

可惡！

它如果鉆被子里，會被主人打死嗎？

嘿嘿嘿……

忽然被蝴蝶給崩了人設的溫欣：“……”

這種專坑主人一百年的蠢蝴蝶到底要來干啥？

迷心竅的小金嚇得回過神來，了脖子，弱弱地給自己找理由，“主人，鬼神大人都已經離開了，現在這里也沒別人，您裝給誰看呢？”

溫欣：“……”

紅繩：“……”

要有額頭和手，阿紅此時肯定一掌拍上自己的額頭。

要說這蠢蝴蝶的腦子沒有問題，它是完全不信的。

“裝給誰看”這種話是對主人說的嗎？是嗎？

純純是在作死的大路上狂奔啊！

隨即，沒有意外的……

聽著傻蝴蝶的慘聲，紅繩老氣橫秋地嘆息一聲，良言難勸找死的蝶……它的飯飯，，可以開吃了嗎？

小金抱著自己斷掉的翅膀，哭得一一的：滾吶，狗繩。

誰是你的飯飯了？

教育了小金一波做蝶的道理后，溫欣心里的郁氣散去不。

什麼裝的？

本來就是個弱無辜、單純善良的新娘子。

小金：“……”

弱無辜，單純善良……它們都是做錯了什麼，要被主人這麼糟蹋的？

當然，還斷著翅膀的小金智商勉強上線，沒敢嗶嗶出聲，嚶嚶嚶，再打就要被打死了。

紅繩又給它扭個“SB”的表包，怪誰？

……

翌日清晨，溫欣草草地用了早飯就提著裝有鮮花和供品的籃子往神龕里跑了。

“哥哥……”

高臺上的鬼神優雅端坐，與往日沒有分別，然而，前提是不看祂的臉。

往常，祂的容俊絕倫，又圣潔不容，一雙非人的眼眸里盡是神，令人忍不住敬畏叩首。

可現在……

祂的表還是那麼溫和，可那張臉卻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像是……僵的面，只一眼，神仿佛就要被污染，認知、理智幾乎接近瘋狂。

但溫欣和鬼神之間有著婚契，且祂永遠不會傷害，所以污染并沒有侵蝕。

可這不代表，溫欣就不能發現祂的異樣，也不代表不害怕。

腳步驟然頓住，手上的籃子猛地掉在地上，水果滾了一地。

小臉上的笑容倏而蒼白下來，清澈如水的眸子著點點驚懼不安，子也控制不住地了下來。

只是在摔到地上前，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的纖腰，將帶一個滿是檀香味的懷抱中。

悉的氣息讓纏繞在心口的恐懼漸漸消散。

溫欣地抓著祂的襟，驚疑不定，“哥、哥哥。”

鬼神讓靠在自己的膛，輕著的后背，“是我。”

溫悉的聲音耳，溫欣繃的緩緩放松了下來，但手腳還是很無力，只能靠在他懷中。

“抱歉，是我嚇到你了。”

鬼神和煦的嗓音滿是歉意。

溫欣趕搖頭，小聲道：“沒有的，是我自己太大驚小怪……對不起，哥哥。”

“怎又與我道歉了？”

鬼神輕嘆一聲，摟著回到神臺上，跟解釋：“每年八月十五前后，我的力量會被削弱，樣子可能會有點嚇人，若是害怕，這幾日就莫來神龕了。”

溫欣坐在祂懷里，原本的不安瞬間變了，不提那個臭流氓對做的那些事的話，這應該是和鬼神最親的舉了吧？

只是，不來神龕？

溫欣小臉雪白，慌張道：“我不怕的，哥哥，你別趕我走。”

鬼神語氣和地安，“我沒趕你走，別慌。”

這才再次放松下來。

仰著頭看祂，整個人又乖巧極了，“哥哥，我剛剛只是有點不適應，習慣了就好的。”

“哥哥不嚇人，我也不會怕哥哥的。”

鬼神輕笑一生，寵溺地了的小臉，與之前一模一樣，也讓本能的怯意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哥哥，古宅封印變弱，你力量被制，會不會讓你到傷害？要多久才能恢復呢？這段時間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會發生？”

鬼神聞言，手指頓住，緩聲問：“你都知道了？”

溫欣一愣，咬了咬，下意識瞞昨夜的事，“我、我猜的。”

撒完慌，又是一愣，為什麼要對哥哥撒謊？

為什麼不告訴祂昨晚的事？

溫欣腦袋里糟糟的，又很不安心虛，還有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