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
“那些片段可是要剪輯到正片裏的,你現在和我說沒有?還有,網上那段經過剪輯過的視頻是你們給曲若曦工作團隊的是嗎?現在鬧這個地步了,你們還不打算收手?這個節目我看你是不想做下去了?你又打算怎麽給投資商代這件事?”尹時怒氣衝冠的一腳踢開周監製辦公室的門,冷著臉走過去,白皙的玉手狠狠拍在桌麵上,憤怒的瞪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從殷紅的瓣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非常犀利。
許是被尹時這樣強大的氣場給嚇到了,周監製愣了下,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尹製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想這個節目黃掉嗎?這節目也是我的心,你去問問林導,我為這件事也是費心費力的,尹製作,我知道你和喬語微的關係好,但是你也不能斷章取義,覺得是我們故意偏向若曦那邊啊!”
“費心費力?斷章取義?”尹時忽然被他這兩個詞給逗笑了,但立馬又恢複一貫的冷漠和淩厲,重重的拍了下桌麵:“這兩個詞從你裏說出來還真是可笑至極呢?周誌深,你不覺得你現在就像個跳梁小醜嗎?應氏集團那邊的投資是我拉來的,你今天要是不把原視頻給我發出來,我有本事拉投資回來,我就有本事讓應氏集團把投資給撤了。”
“尹時,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們臺裏的製作人,你知道現在應氏集團撤資意味著什麽嗎?”
“不需要你來說教,周誌深,我尹時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最了解,如果曲若曦傷確實是微微故意弄的,我絕對不會這樣,但那天拍攝的時候,你應該沒瞎吧?在場那麽多人也沒瞎吧!都看得到曲若曦是為什麽才掉落下來的吧?尹時冷笑了聲,對於周誌深也完全沒有任何手的意思。
“這件事你應該找若曦的團隊去通,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一個監製人而已,那還有怪我們安全設施不夠完善,這一件事本來就弄得我們一個頭兩個大了,你何必這樣咄咄人呢?而且你也是這個節目的製作人,都是吃同一碗飯的人,你就因為喬語微要這樣……。”
“Shut the fuck up!你也沒必要在這裏旁敲側擊,我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是我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至於曲若曦當初為什麽忽然能接到這個節目,其中的事相比就不用我說得太清楚了,不然大家都不好看,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了,那個原視頻你是放還是不放,你自己選擇,我不你,不過等這件事過了後,嗬……。”尹時怒聲打斷周誌深的話,到最後,角揚起抹狠笑:“別質疑我的手段,我當初能把梁捷從總監製的位置上拉下來,我就同樣能把你踩在腳底下,而且,你別千萬給曲若曦團隊提個醒,方心可不是省油的燈,後麵會百倍還給你們的,另外,我一旦離開這個節目,我也會把應氏集團的資金給帶走。”
“你威脅我?”
“不,我這是在好心提醒你。”
“你就不怕我告訴臺長?”
尹時一聽,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屈指敲了敲桌麵:“我好像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記提醒你了,喬語微的份可不僅僅是喬家三小姐著名鋼琴家這麽簡單,別忘了,現在可是陸家大夫人,陸奕暘的老婆,你覺得臺長敢因為一個小小的曲若曦而惹怒陸家嗎?他不敢,而且前幾天還有報道說,喬語微陸奕暘和應氏集團總裁應蕭吃飯的報道,這樣的緋聞你們玩不玩得起,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別到時候跪地求饒。”
“你……。”
尹時輕蔑的橫了他一眼,便轉離開了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助理就走了過來:“尹時姐,剪輯組那邊的人說原視頻已經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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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尹時目視前方,冷淡的回。
“那現在怎麽辦?”
“現在著急的可不是我們,等。”
“可是……可是要是他們將計就計,來個苦計怎麽辦?”
“苦計?”尹時挑了挑眉,輕笑了聲:“放心,這個節目還得繼續,如果就這樣停了,投資方絕對不會罷休的,同時得罪應氏集團陸氏集團,他們沒這個膽子,不過,要是他們敢用苦計,我想放心會讓他們好好嚐嚐這個苦到底有多苦的。”
“尹時姐,臺長找你,剛剛打電話來辦公室了。”尹時的話剛說完,一個穿灰職業套裝的長發孩就走了過來,麵捎帶張的輕聲道。
尹時聽言,覷起了眉頭:“嗯,你們兩個先去忙吧!我去去就回。”
“好。”
尹時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臺長的辦公室,屈指敲了敲門,等裏麵傳出一道‘進來’後才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卻猛地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邪魅的俊影,正悠閑的喝著咖啡,那雙桃花眼也不偏不倚的落在冷淡的俏容上,尹時稍稍愣了下,就聽見臺長的聲音傳的耳畔邊:“尹時,來了,進來坐。”
尹時從那抹俊影上收回視線,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向有些發福狀態的中年男子:“臺長,不知您找我什麽事?”
中年男子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應蕭,又看向尹時:“我找你來,是想問問關於曲若曦和喬語微的事,剛剛周監製給我也打電話來了,說你為了這件事還特意去找過他,說了些很難聽的話……。”
“嗬,這告狀告得倒是快的。”尹時聞言,輕笑了聲,嘲諷似的打斷了臺長的話。
“咳咳,尹時。”被這麽一打斷,臺長的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瞥了眼應蕭,嚴肅的瞪著尹時:“曲若曦傷我們臺裏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至於那些說是喬語微故意為之的報道,我已經通知下去,讓人把原視頻發出去澄清的。”
“既然臺長已經決定了,那我就先去忙了,不打擾臺長和應總了。”尹時睨了一眼應蕭,淡笑的起。
知道應蕭今天來肯定不僅僅是喝咖啡那麽簡單,臺長既然能這樣說,相比是應蕭給臺長施了,這倒是省了和方心很多時間,倒是要謝他了。
“等一下。”臺長見狀,連忙喊道:“應總今天來,主要是想談節目投資後續的事,你們後麵有什麽計劃沒有?”
“這件事您應該問周監製,我沒那麽大的權利,這不,我剛剛去問了一下他,他就找您告狀來了,還說我說話難聽,喬語微是我親自邀請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個製作人有推不了的責任,所以,現在正式和您辭了這個節目製作人一職,我在臺裏任勞任怨也那麽多年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以前沒休過的假現在全都補上,這可是您之前親口答應我的。”尹時淡淡然的開口,早有撂挑子不幹了打算。
周誌深和臺長有親戚關係,在臺裏一直都是為所為,要能力沒能力,就知道耀武揚威,尹時早就看不慣了,為臺裏的付出可謂是嘔心瀝,臺裏收視率前十個節目裏就有四個是負責的,廣告商讚助商也都是拉來的,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都是一點點努力得來的果,而不像周誌深,臺長一句話,他就空降到監製的位置上,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坐在一旁的應蕭一直未曾開口,泛著邪魅笑意的桃花眼帶著明顯的深意在打量著尹時。
這算起來是他和尹時的第三次見麵了,前兩次給他的印象是這個人沒趣,太冷淡,不像別的人一樣聽話溫順,在他的眼裏,人其實就跟寵一樣,溫順可人招人疼就夠了,像這種要強的人實在附和不了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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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娛樂圈這個行業或者邊緣上,男之間的潛規則太過於普遍,原本想著年紀輕輕,坐上製作人這個位置,還能拉到這麽多廣告商肯定不止是個人能力,但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這個人和別的人……有那麽一點不同。
“尹時,你這是做什麽?沒必要,誌深是有不對,我待會去說他,你這個時候退出……。”臺長其實也有些為難,因為應蕭這個大老板是尹時拉過來的,現在又當著應蕭的麵。
“應總,真是抱歉,辜負了您的期,剩下的事周監製和林導應該會找您談的。”說著,把自己上那塊藍的牌子取下來,放在桌麵上,朝臺長微微頷首了下:“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還要和周監製那邊的人接手續呢!”
“尹時……。”臺長見把工牌放下,就知道是認真的了,但他這邊剛出聲,坐在一旁未出聲的應蕭忽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起追了出去,臺長有些訝異:“應總……。”
看著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臺長無奈的歎了口氣,哪個臺長當得有他憋屈?
看完這個臉,還要那個氣,到頭來,兩邊都不討好。
“尹小姐。”應蕭追出去停下腳步住。
聽言,尹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應總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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