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蕭躺在床上,上蓋著一件外套,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擋著眼睛,聽到聲響,偏著腦袋看過去,挪開自己的手,從床上撐了起來,臉上揚起抹壞笑:“怎麽了?想我了?”
尹時聽言,臉上的表瞬間冷了下來,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沒有,就是頭有點暈。”應蕭笑了笑,邪魅的桃花眼睨著,一瞬也不瞬,又掩輕微的咳嗽了幾聲。
看著他臉上不太對勁的樣子,尹時覷著眉頭,下意識手上他的額頭,然後詫異的睜大眼睛:“應蕭,這麽燙,你還說沒有。”
到手中的和微涼,應蕭瞇了瞇眼眸,笑著抬手也了下自己的額頭,反問:“燙嗎?我怎麽不覺得?”
“我去拿溫計。”冷著臉,淡然的留下這句話就出了房間。
尹時剛走出去,譚就擔憂的走過來詢問:“尹姑娘,小應怎麽樣了?嚴不嚴重?我們村裏有個診所,不行就待他去看一下吧!”
“,您別擔心,我先給他量個溫,這事您就別管了,您先帶著妞妞吃飯吧!不用等我們了。”尹時從房間的行李箱裏拿出一個純白的電子溫計,一邊回著譚的話,一邊往應蕭的房間走去。
譚聽這樣說,也隻好點了點頭,心裏清楚,小應這孩子是富貴人家,說話小應估計也不會聽,看小應和尹姑娘關係也很好的樣子,尹姑娘的話總比這老太婆的話要管用。
看著尹時重新回來了,應蕭看著手裏的溫計,瞇了瞇眼:“你這哪來的?”
“自己帶的。”
“你還帶這個來?”
“別。”看應蕭探著個腦袋想琢磨他手裏的電子溫計,尹時生氣的拉著他坐好,對準他耳朵出按了下,然後看了下上麵顯示的溫度,眼底再次染上抹詫異:“三十九度一,燒這麽高你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怕把腦子燒壞嗎?”
應蕭看著那不怎麽淡定的表以及有些急迫的口吻,角再次上揚起來,自己也著腦袋看了眼溫度計上的數字,笑了笑,饒有深意的問:“那現在怎麽辦呢?這裏也沒有藥。”
聽著應蕭那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語氣,尹時雙手抱,看著他:“應蕭,現在是你發燒,你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行不行?”
“我知道啊!不是還有你在嗎?”應蕭眼底的笑意漸深,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特別嚴肅。
“隨便你,燒死算了。”應蕭的態度讓尹時有些生氣,也決定懶得管了,轉就打算往門外走。
應蕭眼疾手快的拉住的手腕,拉下俊容,一副脆弱可憐的樣子:“我相信你不會忍心的,陪我去村裏診所吧!”
尹時啞然的回頭看著他,把自己的手從他大掌裏出來:“拿上你的外套,走。”
“好。”應蕭笑著點頭,抄起一旁的外套起隨尹時一同出了房門。
尹時和譚打了聲招呼,借著手機的亮往村診所的方向走去。
晚上和早上一樣,都有些冷,應蕭攏了攏自己的大,了鼻子又咳嗽了兩聲,尹時偏著腦袋看過去,不解的問:“你怎麽冒的?”
一聽,應蕭看著的目一點點偏向別,不滿道:“認床,不喜歡被子,沒蓋。”
尹時聽後,隻想說一句‘昨天晚上怎麽沒把他給凍死呢?’
晚上氣溫隻有十幾度,尤其是淩晨的時候會有冷空氣,他居然不蓋被子,真的沒被凍死算是萬幸了。
兩人走到村診所的時候,診所的燈是關著的,和診所挨著的是村醫的家,尹時也和他見過一麵,所以和他說了個大概況後,村醫就帶著他們兩人來到隔壁診所,將燈打開,給了應蕭一玻璃溫計,讓他先量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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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蕭接過那個溫計,看了又看,最後抬頭問:“這怎麽用?”
尹時和村醫聽後都詫異的看向他,尹時走到他麵前問:“你沒用過?”
“沒有。”
“放到這裏五分鍾左右就可以了。”村醫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腋下,又給他比了個五的手勢。
應蕭聽後,眉頭微覷,略帶著幾分嫌棄,看向尹時:“你那個電子溫計呢?”
“沒拿。”
“剛剛來之前量過的算嗎?三十九度二。”
“電子溫計量的沒有這個量得準,再量一遍,我這裏才好給你對癥下藥。”
尹時看著他那及其不滿意的樣子,便手推了一下他:“快點,讓你量就量,哪來那麽多廢話?”
應蕭看著那顯然帶著怒意的臉,非常不願的把玻璃溫計放腋下夾著,臉上的表也沉了下來,大有一種生無可的覺。
尹時坐在椅子上陪他等了五六分鍾,村醫就走過來,手問要溫度計,應蕭把溫度計拿出來遞給他,村醫看了眼:“三十九度三,燒得高的,打吊水吧!然後吃點藥,退燒會比較快,另外這幾天注意保暖,我們這裏早晚溫差大,不是在這邊住了很多年習慣了的人很容易冒的,所以早晚要多穿點。”
村醫一邊說著一邊在單子上寫著字:“什麽名字,多大年紀了?”
“應蕭,二十八。”聽到打針,應蕭的臉就沉得十分難看,本來是不想回答村醫的問題,但發現尹時一直斂著厲眸在盯著自己,隻好不不願的回答。
村醫把單子寫好後,就自己起去到一個玻璃櫃前給他拿藥去了。
“過來到這邊打吧!”等村醫把藥拿好後,就到門口朝應蕭招了招手,讓到外麵那間屋子的椅子上吊水。
應蕭瞥了眼尹時,起走了出去。
在紮針的時候,應蕭皺著一張臉,一副避而不及的樣子,閉著雙眼不去看自己的手。
“這個藥等會給他喝了,這裏有一床被子,要是冷可以給他蓋著。”村醫把用白方形紙張包起來的藥丸遞給尹時,囑又囑咐了幾句:“那個壺裏有熱水,那上麵的杯子都是洗幹淨了的,有什麽事隨時我,我就在隔壁。”
“好,有勞了。”尹時笑著接過,目送村醫離開屋子後,轉看向應蕭,把藥塞進他的手裏:“我去給你倒水。”
被強行接過藥丸的應蕭覷著眉頭,他這活了二十八年都沒怎麽冒打針吃藥過,來這個鬼地方第一天就直接破記錄了,冒打針吃藥全齊了。
尹時將水倒好遞到他麵前,用眼神示意他:“喝了。”
應蕭瞥了眼杯子裏的水,發現還在冒著熱氣,抬頭問:“水燙嗎?”
“不知道,你喝了不就知道了。”
“尹時,你是想在這山裏謀殺我?”
尹時啞然,翻了個白眼,下意識抬起手中那杯水放到自己邊試了下溫度,發現稍微有點燙,便輕輕的吹了下。
應蕭看著這無意識的舉,角微微上揚著,看著的眸也越來越深,眉頭輕佻了幾分,就是舍不得挪開視線。
等杯子裏的水差不多溫度時,尹時就把水再次遞到他麵前:“不燙了,喝了。”
“好。”應蕭笑瞇瞇的應著,將藥丸倒在手心,全部放裏,接過手中那杯水,特意轉到剛剛嚐試溫度的那一塊,帶著濃鬱笑意將口中的藥丸全部吞下。
看著他把藥喝完後,尹時把被子放到一旁,坐在他的邊,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應蕭坐在那裏,抬眸瞥了眼掛在上麵的三瓶藥水:“就隻有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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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要幾瓶?”
“我了。”
“嗯,所以呢?”
應蕭偏著腦袋看向:“你不?”
“。”尹時非常長肯定的點了點頭:“我連晚飯都沒有吃就陪你過來了,但是現在說有什麽用?難不我先回去吃了飯再過來?”
“外麵那麽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借口。”
“真的。”
尹時輕哼了聲,撇了撇,拿出手機將微信點開,應蕭歪著腦袋掃了一眼問:“有信號?”
“有,但信號差,消息發不出去。”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有時候尹時不想搭理他,應蕭也是努力找話讓搭理自己,實在不行就故意湊近,但都被尹時一把推開了,還順帶送了一句非常嚴肅的話給他:“離我遠點,別我行嗎?”
“不解風。”
“自然是沒有應總這麽懂風了。”
等應蕭打完針已經是夜裏十點了,村醫給他拔完針後,尹時就帶著幾分抱歉的朝他道:“不好意思,這麽晚還勞煩您了,謝謝。”
“沒事,沒事,尹姑娘客氣了,這生病也是突然的事,誰能預料得到,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注意保暖,別再著涼了。”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休息了。”
“外麵黑,要手電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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