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星沒什麼表，“吃錯藥就送去醫院洗胃，瘋了就送去神病院關起來，你找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是他媽。”

“可您是總裁夫人呀。”

“……”

小夏語氣哀傷：“季總他今天中午突然將整個天寧商圈項目組去開會，把我們罵了個狗淋頭，陶經理都被他訓哭了，眼瞅著商圈這次的商演活日期將近，您要是再不回來主持大局，項目組所有員的年終獎金都沒了嗚嗚嗚……”

鹿晚星無語，沒想到季司予這次這麼狠。

能接季司予找茬罰款，甚至把開除。

但不能看著這些無辜的員工因為遭殃。

妥協了，“不休假了，我等會就回財團。”

“太好了太好了！”小夏歡呼，“鹿總您就是宇宙第一巨好巨心地善良的小仙！”

“貧。”嗔怪。

等拿到越京擬好的離婚協議，開車回了季氏大廈。

回去也好，催催季司予，抓抓離婚的進度。

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上頂樓，目不斜視的往總裁辦公室走。

剛推開那扇玻璃門，就聽見“嘩啦”一聲，響刺耳。

季司予將文件撒了滿地，陶經理站在他辦公桌前瑟瑟發抖。

“在財團干幾年了，還這麼玻璃心，才說你兩句就在那里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直接去死，一干二凈。”

陶經理被打擊到了，賭氣說：“知道了，我等會就從天臺上跳下去，再也不礙您的眼了！”

“你這作勁兒，師承鹿晚星是吧。”季司予面無表，“要死就死遠點，死在財團，是想讓你那些奇葩親戚賴上季氏一輩子？”

陶經理說不過他，哭得更兇了。

鹿晚星：“……”

小陶是的直系下屬，季司予這話針對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走過去，“天寧商圈這次的商演活是我親自拍板的，季總有什麼問題，直接跟我說。”

陶經理立刻扭頭，像看到了救星，“鹿總！！！您可算來了！”

眼淚汪汪的，滿臉寫著：救救我！救救我！

畢竟是因為自己才遭這無妄之災，鹿晚星安地拍了拍的肩，“小陶，下去忙你的。”

小陶乖乖離開，鹿晚星蹲去撿地上的文件，正說：“這個商演策劃書是上個月就通過的，我確認過很多遍，方案沒有問題，現在活日期臨近，我不同意改，更不同意重寫。”

站起，態度堅決，“你隨便找茬，但我不接。”

季司予冷笑，聲音沒什麼溫度，“季太太本事大，誰敢找你茬。”

鹿晚星懶得聽他諷言諷語，啪嗒一下將那沓文件擱回他辦公桌上。

“在財團，我是鹿總，不是你的季太太，公私要分明，這還是季總之前教育我的話，誰知道季總自己，說一套做一套。”

在嘲諷季司予把他們的問題，遷怒到外人上。

季司予瞇眸：“我。”

“原來季總聽得懂人話啊。”將離婚協議給他，“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簽字吧。”

季司予眸定格在‘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上，眉峰微擰，“鹿晚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作過頭就沒意思了。”

鹿晚星雙手疊，哼笑一聲，“季總該不會是舍不得我，不想離吧？”

“激將法？”

季司予很吃這套，拾起鋼筆，翻開離婚協議書，“你自找的。”

看他終于肯簽字了，鹿晚星長舒一口氣。

但那口氣還沒完全落下去，就聽見他憤然低沉的聲線，“財產對半分，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吞這麼多錢，也不怕把肚皮撐破。”

鹿晚星據理力爭，“當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了季家的棄子，如今還能穩坐首席執行的位置，就應該謝我，哪怕作為這幾年的辛苦費，我要一半的財產，有什麼不對？”

提及前幾年，季司予的臉愈發沉。

“裝了三年，狐貍尾終于肯出來了。”他眸里暗藏鄙夷，“鹿晚星，你不就是為了錢才嫁給我。”

他的話很傷人，鹿晚星眼圈一熱，強忍著聲線不抖，“在你眼里，我是那種拜金虛榮的人？”

他滿臉嘲弄，“當年爺爺用一個億把你買進季家，你鹿家靠著那筆錢起死回生，如今你胃口養了，想要更多錢，我說得對不對。”

鹿晚星小臉一白。

那一個億，鹿家確實收了，也確實靠那筆錢周轉了資金。

而且有一點他沒說錯，現在確實很需要錢。

父親的司，還有鹿氏集團上上下下那麼多員工要養活，銀行那邊還有集團的催債，都要用錢。

低著頭，底氣沒剛才那麼足了，“如果你不同意財產對半分，我可以接四六。”

季司予冷嗤一聲，“你擱這菜市場買菜呢，跟我討價還價。”

“……”憋著一口悶氣，“最低三七。”

季司予俊臉鷙，目冷冷剜著，“一分都不可能。”

他抄起離婚協議，隨手扔還給。

沒接，文件掉落到地上。

“你確定要離，就自己凈出戶。”

“季司予！”怒了，“你就這麼恨我嗎，非得把我到一無所有？”

季司予語氣涼幽幽的，“別這麼看不起你自己，你并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一的矯和作病。”

“……”

結婚三年，鹿晚星被他曾經的甜言語哄慣了。

如今才發現，他這張這麼能氣死人。

被氣得想飆臟話，反觀那個狗男人，正淡定如斯的品嘗手邊的咖啡。

“做不到凈出戶，就滾出去理公務，以后不準再拿離婚來煩我。”

咬牙切齒，還想爭辯，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季司予：“進來。”

是人事部的經理老吳，“季總，特招職的新書已經來報到了，您要見見嗎？”

鹿晚星皺眉。

總裁辦的書部十幾個人，怎麼突然又特招一個進來？

沒等季司予回答，門外的人拉著門框，溫的嗓音帶著幾分俏皮，“司予，我進來咯。”

這聲音……

鹿晚星猛然掐雙手，僵著背站在原地，腔的怒意迅速凝聚。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酒吧約會還不夠，要把人弄到邊天天看著。

要當著的面打罵俏，讓公司所有人都恥笑這個名不副實的季太太嗎？

“晚星，你也在啊。”

慕可很快注意到的存在，自己走進辦公室，親昵地挽住的胳膊。

“真好，我們以后就能一起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