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敏銳地嗅到不對勁,曾經的婆媳倆似乎針鋒相對得有點明顯,韓妍的狀態也確實怪怪的。
想起秦彬之前的囑咐,笑盈盈走上前,幫著鹿晚星留人。
“你瞧瞧,晚星多孝順,過來一趟還惦記著你的,來都來了,就一起玩玩嘛。”
盛難卻,韓妍被拉回座位上。
秦太太使喚服務生在旁邊添了個位置給鹿晚星,又讓送來一杯溫水給韓妍。
韓妍敷衍地喝了一小口,沒吃鹿晚星遞來的藥,“不用,這會沒那麼難了。”
鹿晚星右邊是秦太太,左邊就是韓妍。
牌的時候,一直在看韓妍的牌,搞得韓妍渾不自在,打得心不在焉,連輸三把麻將。
趙太太笑:“妍你今天怎麼回事呢,要化慈善家給我們送錢?”
韓妍找借口,“我都說了我頭痛……”
還沒說完,鹿晚星將藥盒遞到跟前,笑容心:“一次服用一顆,我來為韓士打開?”
“……”
韓妍氣結,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發作,“不用。”
第四把麻將,秦太太換了鹿晚星來玩。
“二筒。”
“。”
原本該韓妍牌,因為鹿晚星牌,韓妍悻悻收回手。
“六筒。”
“。”
“一筒”
“。”
牌桌了三圈,韓妍一張新牌都沒到,有點窩火。
好不容易到韓妍牌,看了看攤開的牌堆,放心地打出一張九筒。
鹿晚星直接將牌全翻開,“胡,謝謝韓士。”
韓士咬牙切齒,“趙太太上一張也打九筒,你為什麼不要的牌。”
鹿晚星像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滿臉歉意,“是嗎?我第一次玩,反應有點慢,剛剛才意識到我聽牌九筒,韓士已經輸了三把,是不是沒錢了?那我聽趙太太那張牌吧,可以這樣玩嗎?”
當然不可以,破壞規則了。
而且聽趙太太那張牌,就等同于在說韓妍輸不起。
韓妍哪里得了這種氣,“鹿晚星,牌桌上忌諱說沒錢,你把給我閉了,不就是一張點胡,我韓妍給得起。”
其他幾位太太去算鹿晚星的牌,同時響起唏噓聲。
蔣太太:“清一大對子帶,這都滿番了,鹿小姐好厲害。”
趙太太也有點詫異:“鹿小姐真的不會玩嗎,我為什麼覺你是個藏的高手?”
秦太太就坐在鹿晚星旁邊,將鹿晚星的牌看了全程。
其實上一牌的時候,鹿晚星就已經自了,雖然不是滿番,但自三家收益最高。
鹿晚星是故意不要,也是故意吊韓妍的牌。
一整把麻將都在給韓妍做局,會記牌會算牌,還會挖坑,哪里是不會玩,在場四位太太加起來都沒會玩。
秦太太看破不說破,幫腔:“或許這就是新手保護期吧,晚星這一的運氣確實很好。”
滿番點胡,韓妍這一就輸了35萬。
將鹿晚星恨了兩眼,咬牙:“一次運氣好,不代表次次運氣好,再來。”
前兩年韓妍就帶鹿晚星參加過類似的牌局。
印象里鹿晚星麻將玩得特別菜,一直點胡給,輸了不錢,那次一個人贏了所有人,高興了一下午。
季司予那時候還沒有恢復心智,像個小尾一樣黏著鹿晚星,困了也要靠在鹿晚星懷里睡,嫌丟人,就沒再喊鹿晚星一起打麻將。
那次運氣棚,之后就再也沒遇到過類似的好運氣。
輸給誰都行,輸鹿晚星不可能。
想起往事,來了信心,“方才是我頭疼狀態不好,現在我要認真玩,鹿晚星,雖然你是小輩,但牌桌上一視同仁,我不會再讓著你,我會讓你輸。”
鹿晚星紅勾起明艷,笑得溫婉,“輸了就是我技不如人,怎麼會怪韓士。”
秦太太將兩人來回打量,默默吃瓜。
第五把、第六把……
鹿晚星每把都能組清一,只吊韓妍的牌,三把韓妍就輸了上百萬,然而這才剛開始玩。
就算是傻子,也該察覺到鹿晚星的刻意針對。
韓妍也意識到今天的牌技本就不是個菜鳥,“鹿晚星,你在跟我玩扮豬吃老虎?!”
鹿晚星滿臉無辜茫然,眨眨眸,“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每次都能到特別好的起手牌,難道是老天爺看不下去,覺得韓士虧欠我,所以要通過這種方式彌補我?”
韓妍一噎。
其他幾位太太面面相覷。
回想起那次跟鹿晚星打麻將的運氣棚,鹿晚星牌和看牌的手法依然青,韓妍打消了覺得很厲害的念頭。
或許真的是運氣使然,又或許……
將面前的牌推倒,“玩累了,休息一會,我去趟洗手間。”
鹿晚星跟著起,朝另外幾位太太禮貌道:“我也想去洗手間,失陪一會。”
從棋牌包廂出來,韓妍能覺到鹿晚星跟在后。
的地毯鋪滿了整個酒店走廊,使聽不清鹿晚星的腳步聲,沒回頭,不由得走得更快。
下一秒,手腕被一雙纖白的手用力攥住,嚇得周一。
“韓士。”鹿晚星笑,“借一步說話。”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
鹿晚星本沒打算跟商量,將隨便帶到一間空置的包廂里,關門,上鎖。
“鹿晚星,我好歹當過你婆婆,你對我連起碼得尊重都沒有。”
“敬我我的,我自然尊重,而厭我害我的人,我也睚眥必報。”
“誰害你,你就找誰去,與我無關。”
韓妍并不跟對視,越過想去開門,被攔得死死的,推了一把,跌到沙發上。
“鹿晚星!”韓妍怒了,“你發什麼神經!”
“我爸去世的那天,我半下午遭到綁架,差點喪命,這件事韓士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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