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水杯：“司向淮那就另當別論，附中五年也不出了一個的人。”

這話在場沒有人反駁。

司向淮確實出名到了一定的地步，整個附中上下基本上都是對他有所耳聞的。

即便是現在畢業了，如今新一屆的致遠班里也再沒出現能和他旗鼓相當的學生。

“你們班不是也有人今天返校，司向淮來不來？都是在京大讀書的附中學子，不得安排和我們班烏椿認識認識？”老李倒是對關心備至，覺得格太過向，忍不住想給介紹昔日的學霸校友。

某種程度上和烏建軍是一樣的作風。

“這不是問題！今天大家都去教職工食堂吃飯，待會兒過來的幾個致遠班的也一樣，年輕人之間，聊著聊著不就了嗎。”老王很是爽快，對李智笑道。

烏椿臉上的笑有點僵，一時不知要如何開口，最后只能低低地回一句：“謝謝老師。”

三好學生，面皮還薄，i人中的i人。

本沒有勇氣當著整個辦公室幾十個人的面公布自己和司向淮談的消息。

于是就只剩下尬笑和點頭。

辦公室里寒暄完了，老李就領著他們幾個人往教學樓去。

今天是附中月考的日子，普通班考完了最后一門，中午就會放假。

但是兩個致遠班會留在學校里繼續補課自習。

“和辦公室里幾個老師都打好了招呼，他們也樂得輕松，下一堂考試第三層樓你們負責監考，一個考場兩個人，自己分配。”老李在一樓的年級辦公室給他們取出了剛打印好的試卷，代了幾句。

大學生自己淋過雨，如今卻忍不住撕傘的沖，一個個點頭如搗蒜，躍躍試。

等到第一堂考試結束，過了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第二場考試就正式開始。

烏椿被潘寧薇拉著一起監考，進教室以后明顯能覺到底下的學生一下子從死氣沉沉變了死人微活。

不是平時見到的那幾個眼的老師，而是差不多同齡卻又比他們致靚麗一百倍的學姐。

換誰都要多看兩眼。

潘寧薇一點都不怯場，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監考老師的模樣，一板一眼地大聲強調考場紀律，但是氣場卻一點兒也不強，反而莫名親和。

烏椿則是低頭拆封裝著試卷的牛皮檔案袋，然后清點分發。

面相看著就讓人想親近，長得又漂亮。

站在前排分發試卷的時候有生仰頭看，好奇地開口：“學姐是上一屆的嗎？”

烏椿點點頭：“上一屆平行班的。”

生的眼神頃刻就亮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問：“你是不是烏椿學姐？宣傳欄上照片很漂亮的那個？”

看見人的第一眼就覺得眼。

烏椿又點了點頭。

生發出無聲鳴，向后傳試卷的作都輕快靈活許多。

畢竟是排名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附中的考風考紀還是不錯的，監考工作頗為輕松。

潘寧薇搬了個板凳坐在教室最后排，眼神時不時巡視兩圈。

烏椿則靠在前排講臺邊上，默默聽著后壁掛時鐘的走。

但潘寧薇是個耐不住子的，考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走到前排，湊到烏椿耳邊問：“你有什麼想喝的飲料嗎？我去超市一趟。”

還是和高中時一個德行，趕在自習的時候就坐不住，最往學校食堂的超市跑。

烏椿想了一會兒，也輕聲回：“礦泉水就行。”

潘寧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臨走時又補充了一句：“隔壁三個我們班男生監考，我給你喊了一個過來，先走一步。”

烏椿來不及點頭，就和出籠的小鳥一樣，消失在門邊拐角，逃之夭夭了。

潘寧薇從隔壁請來的是韓宥。

他倒是沒有和潘寧薇一樣坐在后排監考，來了以后像模像樣地走一圈，然后就靠在了前排講臺。

烏椿站這端，他就站另外一端。

人是很健談的格，以前高中的時候作為班長就已經能把班級關系打理得很好。

比起監考，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加集中在和烏椿找話題聊天這事上。

兩個人聲音又低又輕，時不時談兩句。

但是韓宥分寸很足，話題也止于詢問大學近況，以及分一下對于這次月考大家答題況的分析。

潘寧薇后來買水回來，給他們一人分了一瓶，但是卻懶得再待在考場。

指了指自己包里的數碼相機，笑著說一句：“還得麻煩班長再替一下，現在線正好，人還，我去外面拍照。”

韓宥在哪邊都是要監考，所以沒什麼異議。

考試還剩最后十五分鐘，烏椿抬頭看了一眼時鐘。

韓宥順著的目看過去，像是知道的格，所以主提高聲音開口提示：“考試時間還剩十五分鐘，答題卡沒填涂的記得填，題目沒寫完的也要抓了。”

烏椿看著教室里各個表一言難盡的苦命高中生，很不厚道地勾了勾。

仿佛能幻視今年六月以前的自己。

坐在各種考試的考場上，筆疾書爭分奪秒，但是還是會被考卷上稀奇古怪的偏題怪題打擊到，道心破碎又沒法躺平。

十五分鐘以后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烏椿和韓宥配合著收卷。

從考場第一列開始收起，收到中間的時候偶然瞥到窗外走廊上的景，作一時頓住。

臨近放學，中午線特別好，初秋的時節，金燦燦地灑在朝南的走廊上卻并不灼熱刺眼，反而有著別樣的生命力，給死氣沉沉的高中生活鍍了層金似的。

司向淮穿了一淺藍襯衫外套，白t恤，牛仔，干凈清爽，年氣十足。

他倚在圍欄邊上，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看了多久，總之隔著窗玻璃和烏椿對視上的時候立馬揚起了角。

已經考完試，考場上的生們頻頻往走廊上投去視線。

他這副散漫又帥得沒邊的模樣自然是勾人又吸睛。

普通的男高中生和男高之間是有壁的。

更別說這還是一個從男高一路帥到男大的極品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