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椿看完時間,熄掉手機屏幕,室的線又暗下去一些。
想了一會兒,慢吞吞地開口:“司向淮,要不我們做個約定吧。”
司向淮瞥了一眼,挑了挑眉,示意繼續說下去。
“以后每一年,我都陪你過。”烏椿的聲音又輕又低,語氣鄭重而堅定。
他笑了一聲,抬頭睡得凌的頭發:“好。”
烏椿很滿意,從沙發里爬起來,穿上拖鞋,又手將司向 淮也牽起來:“不準再熬了,趕快去睡覺。”
兩人這才關掉電視回房休息。
過完了年,寒假就像是開了倍速,轉眼就開學。
烏椿開學忙的,作品出版意外地順利,進度也快。
一度懷疑徐蕾之前說的話不是客氣,而是真的和業的有關人員賣了面子,這才導致出版的事沒有任何多余的阻礙。
但離婚以后就立馬出國了,烏椿后來再沒有機會見過。
每天下課一邊忙著修改出版的文稿,一邊連載手頭上第二本書,熱度反響很不錯。
司向淮也忙,忙著上課,忙著理徐蕾打過來的洋電話,通話容一般都是有關于公司的事宜。
徐蕾從司遠那邊劃出來的很多財產后來都有意慢慢地轉到司向淮名下。
“一走了之,但是唯一的執念大概還是想讓我畢業以后就接管家里。”司向淮打完電話以后嘆出一口氣。
小貓蹦上沙發,被他一把撈過來了頭。
烏椿盤坐在地毯上,茶幾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在修文。
這學期兩個人算得上是半同居,在宿舍和司向淮家里兩頭睡。
宿舍每晚定時熄燈停電,又是個夜里才能有靈來理小說的人,自然而然就在司向淮這邊待。
“你怎麼想?”聽完司向淮的話,撐著臉問一句。
司向淮這回倒是有地沉默。
烏椿能從他的沉默里品出答案來,點點頭:“路還長著呢,可以慢慢找自己想要的生活狀態。”
忙完高考沒多久,才過一個綠燈,好像又重新站到了一個全新的十字路口。
中國人這一生每個階段都至關重要。
每個階段都在被迫做出所謂關鍵的抉擇。
偶爾也會思考自己將來的去向,但是沒思考出什麼答案來,只知道自己現在寫書是開心的,對于專業課上的知識反而不興趣。
“可能以后會接。”司向淮想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不過大概率還是選擇讀研。”
相較于商業經營,他更愿意選擇學研究,績沒差過,以后可能就是保研,再往后可能讀博也不是不可能。
烏椿不意外他的回答,目又放回自己電腦屏幕的文件上,半開玩笑:“那以后你豈不是一直都是男大學生,我畢業以后就了社會人士了。”
“是啊,男大學生以后就全靠小椿老師的稿費養著了。”司向淮順就接的玩笑。
“不差錢。”烏椿鍵盤敲得噼里啪啦,很大方地說。
小貓窩在司向淮的懷里了一聲。
司向淮靠在沙發里笑得眉眼彎彎,拎著小貓和它對視:“貓,聽見了嗎,以后跟著吃香喝辣。”
小貓搖搖尾。
烏椿被一人一貓逗得看不進去文檔,干脆利落地合上電腦,朝小貓勾勾手:“貓,想吃到進口的貓糧以后就不要再咬我的鞋。”
“它又咬你鞋了?”司向淮往玄關看了一眼。
小貓蹦進烏椿的懷里,點了點頭:“我新買的,鞋帶給我磨爛了。”
司向淮聽見這話,二話不說就把懷里的貓拎了出來:“你壞啊。”
小貓睜著眼睛看他,沒有一點覺悟,眼神里是清澈的無辜。
“笨貓。”他隨手將小貓放到一旁,挨著烏椿在地毯上坐下。
“極必反,你這麼聰明,養出來的貓笨笨的也是有可原。”烏椿認真地說。
這話把司向淮逗笑了,勾著的脖子仔細地盯了一會兒,而后才低聲開口:“極必反,我養的貓是個粘人,怎麼朋友就完全相反?”
“極必反是這麼用的嗎?”烏椿和他錯開視線。
前幾天不是窩在宿舍修文,就是陪著方見晴短途旅游去了隔壁城市,然后還和宿舍里的人一起為孟詩雅慶生,忙前忙后。
兩個人日常相的時間相比于寒假簡直是斷崖式下跌。
今天才終于空能背著電腦包回到司向淮這邊,吃完晚飯第一件事是修文。
司向淮理完作業,和方所有打了兩局游戲,又和徐蕾打了久的電話。
回頭再看,他朋友還是抱著電腦在改稿。
“不知道,不重要。”司向淮說完這句話,低頭吻上的。
親得用力的,烏椿氣息有些不穩,指尖陷進他肩膀上的布料里。
一吻終了,還著氣,忍不住開口:“粘人的從來都不是小貓。”
“嗯,人也很粘你。”司向淮的手流連在細瘦的腰上,又驟然將摟,齒再次糾纏,不知疲倦。
至深,烏椿覺得自己被親得腦袋都暈乎乎,子也發,臉上蒸騰起熱意,燒得渾都燥。
息越發急促,間溢出一聲細微的哼唧,耳滾燙,覺得自己的好像越發不控制。
這種覺讓人很興,又有點說不出的慌恐。
“司向淮……”低低地喊人,手指陷進他蓬松的頭發里,無措極了。
“我在。”他伏在烏椿肩上,又熱又燙的氣息撲在耳畔,吻又流連在的脖頸和鎖骨。
烏椿耳發,忍不住戰栗。
兩個人后來都沉默下來,抱了很久,平復著呼吸。
洗漱完,烏椿抱著電腦剛準備踏進主臥,又猶豫片刻。
“我晚上睡客臥吧?改稿要忙到很晚。”轉出房門,對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司向淮開口。
前幾次在這邊過夜都是和他一起睡主臥,漫無目的地聊聊天,放映機播放外語電影,然后膩在一起親親抱抱,其實也沒什麼。
蓋棉被純聊天的那種睡覺。
今天有點太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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