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還能約聽見方見晴不耐煩的聲音。

“你干嘛魂不散？”大小姐語氣蠻橫。

“有些人酒醒以后穿上子不認人，不負責任就算了，還能反咬一口，怪我魂不散？”沈初霽一點都不遮掩，大大方方地開口指責。

惹得方見晴立馬皺眉，捂著他的，咬牙切齒道：“我說要給你封口費，是你自己不要……”

烏椿站在電梯前，約能聽見一些容，覺自己像是竊聽到什麼國家機，恨不得立馬消失在地里。

終于等到電梯，進轎廂里才徹底松下一口氣。

回了房，正上司向淮吃晚飯。

爺一點也不會虧待自己，滿滿當當地點了一桌外賣。

“你吃得完嗎？”烏椿進屋以后卸掉肩上背著的包，問道。

注意到小圓桌邊多出來的一把椅子。

司向淮斜額，示意坐下來。

烏椿坐到他旁邊，接過他遞來的已經拉開拉環的氣泡水，抿了一口。

“這椅子哪來的？”隨口問一句。

“找前臺要的。”司向淮說著，又遞一盒印著楓城本地知名品牌的糕點。

剛才和方見晴在景區夜市里破頭也沒排到隊。

店里人滿為患，回酒店的路上還和司向淮在微信里吐槽了幾句。

沒想到一回來就拿到了這家店的東西。

“你倆往景區的店里，肯定買不到，酒店附近這家人不多，我就排了一會兒。”司向淮說。

烏椿不想再提及今晚和方見晴失敗的打卡經歷。

打開盒子，取了塊糕點出來，細細品嘗了一會兒，沒嘗出什麼特別的味來。

烏椿靜靜咬著糕點，沒說話。

司向淮就看出的意思了。

這是覺得味道一般般但是是他特意跑一趟買來的，所以這會兒正在心里斟酌評價呢。

“行了，我在店里試吃的時候就覺得這不是你喜歡的口味。”司向淮接過手里的那半塊糕點，放回打包盒里，笑道。

烏椿眨了眨眼，聲音溫吞：“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和你自己吃哪能一樣？嘗過不就知道了，這東西就是個網紅效應。”司向淮說。

但是還是讓自己驗，不會端著一副過來人的經驗教育人。

知道和方見晴了半個多小時也沒出什麼果，著肚子回酒店的，所以這會兒還多點了一些外賣，和前臺要了把椅子，等著一起吃。

烏椿忽然覺得這個晚上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吃到一半，想起來剛才在樓下遇到的沈初霽，猶豫好久， 想問問司向淮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又覺得這事兒對于方見晴來說也算是私，于是放棄了開口的念頭。

言又止的樣子被司向淮捕捉下來了。

“想說什麼？”司向淮給一張紙巾，抬眼問。

烏椿了角，慢吞吞開口：“小晴把方所有和陳樂都喊過來了，他們在蕪州，應該明天中午到楓城，約著一起去爬山。”

楓城郊區有一座出名的山，暑假正是旅游的旺季，景區很火。

“方所有和我說過了……方見晴剛才和你一起回酒店的？”司向淮話鋒一轉。

烏椿差點噎到，沒緩過來這個話題轉移的速度。

灌了一口氣泡水，搖搖頭，“在大堂遇到沈初霽了。”

“什麼時候能開開竅啊？連方所有這種大腦遲鈍的人都覺得沈初霽對他妹有點意思。”司向淮悠悠地接話。

合著大伙都能看出來呢。

也就是方見晴還不敢大方承認自己的心。

坦率真的大小姐，遇到喜歡這種東西，也是個別扭矛盾的小孩兒。

烏椿想到這里，勾了勾，“說不定這次就開竅了呢。”

想起兩人在樓下并肩而立的場景。

方見晴氣場兩米八，蠻任，也就沈初霽這種從容又強勢得溫的人才鎮得住大小姐上的氣質。

不得不說，這對青梅竹馬確實是相配又養眼。

烏椿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都沒有再收到方見晴的任何信息。

放下手機的時候被司向淮摟進懷里，吻落在側頸上。

“這里可沒有那麼多客臥。”烏椿小聲說。

呼吸間聞到的沐浴香氣是酒店里的產品，不是以往悉的清冽薄荷香，而是甜膩馥郁的花香調，沾在他上倒是反差的。

被親得耳發紅，上也漸漸蒸騰起熱意，聽見司向淮的一聲低笑。

“平時打床單的也不是我吧？”司向淮聲音低沉，語調里全是戲謔。

烏椿有些惱，推了一下他肩膀，將距離拉開一些，說道：“平時有皮癥和分離焦慮的也不是我吧？”

話是有些夸張，但司向淮粘人也是真的。

“是我。”司向淮照單全收了，又牽著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的指尖，瞳孔黑亮，帶著濃濃的，盯得烏椿頭皮都發麻。

最后還是主敗下陣來，不住司向淮磨人的本事，攬著他的脖子主去親他。

……

“我就說吧，一準兒沒起床，也不知道昨晚干什麼去了。”方所有的大嗓門在走廊上響起。

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他倆的酒店門牌號的，剛放下行李就登門拜訪。

烏椿迷迷糊糊地睜眼，房的窗簾隔絕了室外所有線。

裹在空調被里被后的司向淮箍著腰抱著，聽見黑暗里一門之隔的方所有的聲音，像是聽見了夢里的天外之音。

腦袋像漿糊。

司向淮也漸漸醒眼了。

第一件事是皺著眉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后給方所有撥去問候電話。

“你有病嗎方所有？”他語氣不耐。

方所有靠在走廊的墻上，瞥了一眼那扇閉的房門，聽見男生發啞的嗓音，倒是沒再像剛才一樣咋咋呼呼了。

“我這不是怕你人在懷，一下子睡過頭嘛，這都快一點鐘了哥哥，你倆還爬不爬山啊，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方所有說。

“我們是夜爬，晚上七點鐘出發去景區，和陳樂吵架了沒地方去的話你可以在大堂里打兩把游戲，而不是來擾你爸爸。”司向淮語氣頗為嫌棄地攻擊道。

方所有一下子被他看穿了，這會兒咬牙切齒地回，“你慢慢睡，睡到天荒地老，天打雷劈，天花墜，我也不稀罕管你。”

電話掛斷，世界都清靜許多。

烏椿過手機看了一眼，確實是晚的，都快下午一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