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對于戰鐮懷疑越良宵的事也有些不自在，他很想解釋些什麼，可越良宵表現的并不需要他解釋。

但他總覺得，這樣是讓越良宵了委屈。

然后，二三就表現得可憐的，像是他了委屈。

攥著越良宵的手，一雙墨藍的眼睛，眨啊眨。

越良宵看他多次言又止，又賴在房間里不走，就知道，這貨肯定是cpu又燒了。

“好吧，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越良宵才開口，二三就像連珠炮一樣說起來。

“良宵，我真的不是想給那家伙辯解，雖然他就是這樣的混蛋玩意兒，而且充滿了惡意，但他肯定是不敢針對你的，他不敢，他打不過我。我也不知道他會來釜底薪這招，我要知道他懷疑你，肯定先把他揍服了，再來和你商量了。我怎麼忍心你委屈呢……”

二三說著，顯然想來段兒嚶嚶嚶以表自己對越良宵的忠心，“而且，如果讓我知道那個姓高的在你上放了什麼東西，我也不可能放過他的，如果不是怕麻煩，我現在溜到他那里，暗殺了他也可以，就是撤退有點艱難。”

“還有啊，我真的不是想給戰鐮辯解，我就是希你別因為他犯渾而牽連到我，我……”

二三的喋喋不休被吞回了肚子里，準確的說，是被吞到了越良宵的肚子里。

那雙墨藍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眨了眨，他覺得越良宵剛才可能親了他一下。

愣了大概十幾秒，二三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跳躍的很歡實。雖然沒有臉紅的功能，卻還是答答地看了越良宵一眼，“親的，你剛才是不是親了我一下。”

他用的是陳述句，他覺得以自己理的速度，可以肯定對方是親了自己一下。但他還是明知故問，因為他還想越良宵再親他一下以示證明。

然而，越良宵否認了這個答案。

“并沒有。”然后好心地解釋了一下，“夏清告訴我，如果聽到什麼不想聽的話，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制止。你看，剛才的噪音結束了。”

磨牙的聲音開始響起，二三對于夏清，是痛恨并激的。

“好了，你想說的也說完了，去調查高家的據點吧。戰鐮不是說時間迫。”越良宵拉著二三，把他往外面推。

但這個作沒能持續上幾秒，因為二三很快抓住了的手，并將拉到了自己的邊。

然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顯然，機人不用呼吸這一點，能讓他在接吻這一項運中占據上風。

越良宵地快站不住的時候，他才結束了這個吻。狡猾地笑了一下，“我也不想聽你轟我離開。”

“你……”

越良宵沒來得及開口，二三又親了一下，不過這次淺嘗輒止，然后開心地和道了別，出了門。因為他覺得，越良宵紅著臉不上起來的樣子，實在值得再親一下。

不過他走的時候姿勢有點不舒服，郁悶中夾雜著喜悅——他老爹給他設計的這個，還真的是功能俱全。

夏清坐在房間角落，覺門口站了人，可卻不想抬頭。

和越良宵相的時間不算長，因為有人和相了近二十年。

可和越良宵相的時間也不算短，因為哪怕僅僅是那不到半年的時間，都相信越良宵不可能做出什麼關于背叛的事，更何況還打算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可是，相了近二十年，夏清還是看不清他。

以為，即便他會懷疑越良宵，也會解釋清楚，而不是突然襲擊似的，像是非要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才能試出真偽。

以為，他至會看在和戰友的，而相信越良宵的為人。

以為，足夠了解他了，甚至將辯解都說出口了，卻被他懟了回去。

果然，的父母、族人以及朋友都不看好他們，并不是沒有理由的。

因為，始終不了解他。

腳步聲近，一只大手覆在了夏清低垂的頭上。手掌覆蓋了腦后，手指搭在靠近頸子的部分，指腹挲著沒有被頭發遮擋住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夏清聲音啞啞的，不覺得越良宵不在意被懷疑，只是人家識時務而已。

“那你又為什麼生氣。”他的聲音一貫沉，與溫暖的手掌相反。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很……泄氣。”是的，夏清沒有生氣，也沒有覺得很難過，甚至都沒有掉眼淚或者紅了眼眶。畢竟當事人都表示不在意了，又何必呢？

只是，覺得很泄氣。就像一個為了目標而努力的孩子，最后卻發現，努力的目標其實本就不存在。

努力的目標，就是追趕上戰鐮，就算不能讓他喜歡上自己，至，讓他正視自己的，不論是肯定，還是否定，都要知道個答案的。盡管，可能會裝作聽不見否定。

可是，今天才發現，好像一點都不了解戰鐮，都要懷疑，喜歡的究竟是記憶里化過的那個人，還是眼前的這個冷漠的人。

當自己對自己的都不能肯定了，又有什麼目標呢。

淡淡的煙草味道傳了出來。

盡管現代生活已經用模擬煙草來代替香煙以保證市民的健康了，但人有一部分人任由尼古丁禍害自己的，戰鐮就是其中一員。

不過他煙癮并不大，夏清的印象中，只有兩次，第一次是因為闖禍而離家出走，他在把帶回去之前，了一煙。

第二次，則是十八歲生日告白的那天，他點了煙，吸了一口，然后看它慢慢燃燒，煙燒完了，他也離開了。

這是第三次了吧。夏清約約的想著，他每次煙，似乎都在做什麼重大決定。那麼，現在他要說什麼呢？

大概等了一只煙的時間，戰鐮的聲音才響起。“我和老越是戰友，他的兒應該也沒那麼脆弱。與其浪費時間解釋，不如選擇最直接的方式，因為最直接的，才是最快速，最不會痛的方式。”

夏清還是把頭悶在膝蓋里，“不是的啊……”

“長痛和短痛……都是痛啊。想起來，就會疼的。”就像是傷口好了，總會留下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你。因為疤痕總是提醒你，讓你即便已經忘記了那種覺，卻也永遠不會忘記曾經疼痛過。

說到底，其實……是厭倦了追逐在他后了吧。

找個理由，給自己解。

自從知道戰鐮叛逃聯邦，便一直搜集scythe的消息，他到哪個城市，便追去哪里，即便從未見過，卻欣著和他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同樣的空氣。

可八年的追逐總是會累的，很羨慕越良宵，因為即便不用去追逐，也能得到想要的。而，拼盡全力，依舊可不可及。

這些年，一直知道他在針對高家，所以也開始收集那些不利于高家的證據，甚至在他想要拉越良宵和二三下水的時候，不惜暴高伽未婚妻的份，也要將合作這個選擇擺在越良宵面前。為的，只是想要更接近戰鐮，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讓他回復自己的心意。

可是，在他邊努力了這麼久，依舊沒有進展。

對于這種狀況，到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煩躁。終于，今天這件事，為了炸彈的引信，將一直以為的不滿，全部引。

付出，便會期待回報。

如果不期待回報，那不是要圖你命，便是圣母在世。

夏清既不想要他的命，也不想當圣母，所以期待有回報。

遠大一點的理想，那就是功拿下戰鐮。短淺一點的呢，一個對視、一個牽手或者……一個吻。

可事實上，距離自己短淺的理想，恐怕還有七八個次元的距離。

“你走吧，我想自己待會。”覺到頭上那只手還在作，夏清就覺得心好像被他握在手里，一會松、一會。

期待，又難過。

戰鐮嘆了口氣，“我已經和你解釋了。”

夏清不想理他，得堅定堅定自己的心，追不到，還不如爽快放棄。

“夏清。”

“干嘛。”

“你還在生氣。”

“我不生氣。”夏清了頭，那撥的手，真是討厭。

“都跟你說了，我沒有生……”夏清終于抬起頭，用力地撥開了那只手，卻沒想到，到了對方的。

準確的說，是戰鐮的，到了的。

但這個姿勢有點別扭，仰的脖子有點痛。但肯定是不想的，脖子斷了也不會的。好不容易一口氣越了七八個次元，傻了才會提前結束這個吻。

不過，顯然總有人會幫助結束這個不好的姿勢。金屬門敲擊的聲音驚了兩人，越良宵正筆直的站在門口，默然地看著兩人。

夏清有些臉紅地看向門口站著的越良宵，“你……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聽的！”

“從‘他的兒應該也沒有那麼脆弱’開始。所以……你們是在因為我吵架嗎？”

“雖然很抱歉因為我的事讓你們吵架了，但是有一點我很好奇……我的事，和你們吵架有什麼必然聯系嗎？”越良宵頓了一下，似乎得到了答案，“如果是你們單純的想要進步一點，我覺得可以把我先擇出去。”

“如果你們談好了的話……可以先帶我去做個檢查嗎？”越良宵難得皺了下眉，覺得如果自己上真的有什麼“小零件”的話，那真是惡心了。

夏清忙站起子來，手腳有些同步地往門口行進，“我……我先去帶做檢查。”

戰鐮就依在那個墻角，聲音依舊沉，但多了些鼻音，著些慵懶，好像在撒。“好，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