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希毓寧接的是一個真實的閔劭,是一個手染無數鮮的閔劭,他不希毓寧一直依賴信任的都只是一個偽裝出來的閔劭。
毓寧雖然單純,但并非善良到是非不分,聽到閔劭這麼說猶豫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最后才糾結的說道,“那你不要流。”
既然你殺的是壞人,那我不攔著你,可是你不要傷。
瞧,這話比誰都,分明什麼都懂。
閔劭覺得心被震了一下,他眼睛閉上又睜開,最后的盯著屏風后的那個模糊的人影。
或許和常人是不一樣的,但閔劭并不覺得癡傻,那些人只是沒有被毓寧放進心上而已,那些人只是不懂毓寧的好而已。
閔劭突然慶幸自己當初為了避免皇帝的猜忌而假裝喜歡上毓寧的行為了,若不是因為此,他和毓寧的際恐怕也就只有像第一次見面一樣他站在某地方然后和毓寧肩而過。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
閔劭突然想起了那個夢,那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后他就一直會做的夢。
想到夢里的人對他的稱呼,他突然控制不住的對著屏風那邊的人說道,“郡主,你喊我一聲劭哥哥好不好?”
他對這個稱呼并沒有什麼特殊的覺,只是這一瞬間突然想知道夢中的這樣喊和現實的這樣喊到底有什麼不同。
毓寧不明所以,但還是帶著點疑重復道,“劭哥哥?”
“嗯。”閔劭應了一聲表示肯定。
在聽到毓寧喊劭哥哥的時候他覺自己腦中好像有什麼地方疼了一下,但那種覺很快又消失于無形了。
毓寧在那邊得到閔劭的肯定又喊了一遍,“劭哥哥。”
閔劭又覺得有一種細微的疼痛閃過。
毓寧喊了兩遍像是突然發現這個稱呼好玩兒似的又連著喊了好幾遍。
閔劭應了兩聲卻覺得腦中那細細的痛越來越明顯。
有什麼畫面似乎在閔劭腦中閃過,但卻快的捕捉不到,閔劭忍不住閉上眼睛住了眉心。
正在這個時候,長久沒有聽到閔劭聲音的毓寧突然不出聲了。
閔劭了一會兒眉心發現毓寧不喊了,忍不住對著屏風喊了一聲,“毓寧?”
“閔劭!”毓寧在那邊喊道,“洗澡!”
“什麼?”閔劭遲疑了一下,問,“你不是在洗了嗎,還是要讓我幫忙?”
“閔劭!”毓寧沒回答,又喊了一聲。
閔劭站起來離屏風近了一點,原本他是擔心毓寧,卻在此時聽到毓寧說道,“你也洗澡。”
閔劭,“!!!”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毓寧又重復了一遍,“你也過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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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傷疤
原來毓寧喊著喊著聽見閔劭不回答了, 腦中又不自覺的浮現出夢中的閔劭來, 滿是, 手里還拿著滴的劍。
這一切讓想起了那天親眼見到的場面。
哪怕毓寧能明白一切都不是閔劭的錯,但那種難的覺卻好像席卷了全。
洗干凈,要洗干凈, 洗干凈了就沒事了。
這個想法一直在腦中打轉,讓忍不住就了閔劭。
一道屏風之隔的閔劭此時也明白了毓寧是想讓他一起洗澡的意思, 想到屏風那面此刻的場景, 他眼神暗了暗, 聲音有些發沉的說道,“毓寧,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洗嗎?”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除了新婚當晚見過彼此赤忱的樣子外其余夫妻間該做的事都沒有做,現在毓寧卻要和他沐浴……
閔劭知道毓寧可能沒想那麼多,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而且還漸漸察覺自己對毓寧的已經超乎了剛開始的單純, 想到毓寧那天在床上把他踢開的場景, 閔劭覺得他有必要讓毓寧明白些什麼。
閔劭說道, “洗澡,我們要一起服, 在同一個浴桶里。”
有了嬤嬤在新婚前幾日的教導, 毓寧顯然并不覺得這有什麼,隔著屏風點點頭說道,“你是儀賓, 我們要睡覺,。”
的意思就是說反正都要的,所以沒什麼。
閔劭聽明白了這層含義后又想到新婚當夜毓寧直白又天真的作,他覺得自己似乎約明白了一點毓寧的思路。
一定是有人跟毓寧說過什麼。
閔劭目沉了沉,對著屏風那頭說道,“那我過來了?”
毓寧點了點頭。
閔劭自然是看不見點頭的,他已經直接繞過屏風走了過去。
冬日天寒,間里燃著炭火,毓寧旁邊也放了一桶桶滾燙的熱水,這被屏風隔出來的方寸之地縈繞著一白的霧氣,雖然不至于完全不能視,但卻讓一切變得朦朦朧朧的。
閔劭看見了坐在浴桶中的人。
大半的子都浸在水里,只出半截白皙的肩膀,鎖骨的廓剛好在水汽中若若現。
閔劭的視線在那里停留了一會兒,聲音變得有幾分啞,他問,“冷嗎?”
毓寧搖搖頭,“熱乎乎的。”
說完還拍拍邊的位置,對閔劭說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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