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確定這藥要多久才能見效,甚至它到底能不能見效,所以只能等。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最后在大家都以為這藥沒效果時閔劭突然發出一聲悲痛的呼喊,“毓寧!”
然后驟然睜開了眼睛。
圍一圈的太醫臉上紛紛出驚喜之,都上前詢問道,“儀賓,你醒了,覺得怎麼樣了?”
說著還有人上前給閔劭把脈,不過閔劭卻是一手把人拂開了,他眼睛布滿了,眼神里帶著一種決然,神間仿佛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直到最后他的視線落在不遠那張床上的毓寧上,他的目才仿佛被定住了似的,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張床上的人。
他不自覺的從床上站起來,也不顧剛醒來腳步還有些踉蹌,就那麼直直的往床上走去。
等看到床上側躺著的人時,他出手,似乎有些害怕似的,遲疑了許久,才輕輕上了的臉。
床上的人溫很低,但并非尸的那種冰冷,的依舊,鼻尖也有淡淡的呼吸,閔劭突然仿佛失了力氣一般的在毓寧的床前跪坐了下來,他手輕輕放在的臉上,眼睛的看著閉上的眼,輕輕道,“毓寧。”
閔劭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他甚至以為他和毓寧已經過了一世。
夢里毓寧依然嫁給了他,只是這場親事并不是像這次一樣是他求娶的,而是皇后設計的。
太子癡毓寧郡主,在毓寧郡主及笄后甚至不惜與皇帝作對非要求娶郡主,甚至說出慶元帝當年不是也照樣想娶自己妹妹的話來,皇帝一怒之下甚至想要廢除太子儲君之位,雖然最后被攔住了,但是這樣一來關于毓寧郡主便有了不風言風語,閔劭那時也恰好在郡主進宮之時扶了一下,而這一幕正好被皇后看見了,后來也不知道皇后最終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沒過多久閔劭便得到了一紙賜婚圣旨。
這些都是閔劭事后調查得知的,而當時的閔劭并無親的心思,他得了這圣旨后只覺得莫名其妙,而在將人娶回來發現這位郡主似乎和常人有些不一樣后便將其當做吉祥似的供了起來。
該有的尊榮一應都有,只是他卻極回府,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辦案上。
直到后來,他發現他每一次回府毓寧都會像半點不在意他的冷落一樣對他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有時還會特意等他回來睡覺,只因為今天吃了一個很好吃的東西,所以也留了一半給他吃。
不知不覺的,這位被他當一個賜的吉祥一樣娶回來的郡主便漸漸落進了他的心里,最后生發芽,長得遮天蔽日,到最后他甚至想把人藏進心口,每次陪宮時,看見和太子打招呼都覺得不能忍對別人笑,而太子看著他的眼神更是讓他想把太子的眼睛都剜出來。
太子一直對毓寧沒有死心,他能看出來,甚至太子每次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挑釁的,閔劭知道若是太子登上帝位他絕對會將毓寧搶走,于是本該不參與朝政的他開始暗中尋找太子的一些罪證,并將其送到別的皇子府上。
他沒有投靠哪位皇子,也從未暴過自己的份,他只是想以這樣的方式杜絕太子坐上那個位置的可能。
最后太子也確實沒有登上那個位置,只是他卻在新帝即位的那一天躲在后宮,在一眾眷中一刀刺毓寧的心臟,并抱著的尸自盡了。
閔劭趕到的時候便看到太子對自己笑著說,“毓寧是我的,哪怕死,毓寧也會和我在一起。”
太子抱的很,哪怕他咽了氣,他也半點沒有松開毓寧,最后閔劭是當著眾人的面,親手將太子的兩條胳膊砍斷了,然后從他懷里抱出了毓寧。
他沒有管眾人的視線,也沒有管這樣做的后果,他就那麼一步一步抱著毓寧出了宮門,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毓寧的尸早就已經涼了,連口的都早已不流了,可閔劭卻仿佛沒有察覺似的,一邊抱著一邊安道,“是不是很疼,沒事的,等回家就好了,回家就不會疼了,劭哥哥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的,我這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后他替毓寧下那一層臟污的服,一邊替清洗一邊笑著說道,“你看你都了個小臟貓了,你以前不是最干凈的嗎?等這次洗干凈了我要一直看著你,看你還會不會再弄得這麼臟。”
他把人洗干凈換上毓寧最喜歡的一套服,將人放到床上,仿佛只是睡著了似的,甚至這一晚仍舊是摟著睡的。
而第二日他就用手中所有勢力,用半日的功夫迅速在府里建起一座冰窖,里面還放置了一張冰床。
他把人放到冰床上之后又著的眉眼輕聲道,“我知道你肯定是累了,沒關系,在這里你可以好好睡覺了,等你什麼時候睡夠了你就我好不好,我會一直聽得到的。”
閔劭不知道等毓寧醒來等了多久,太子被新帝送皇陵安葬了,而閔劭也被停職了,只是他手里的勢力新帝并沒有收回去,甚至還派人特意跟他說他可以隨時復職,可閔劭并不想復職,他殺了那麼多人,沾了那麼多,從未后悔過,可此時他卻后悔了,他想是不是因為他毓寧才會這樣,畢竟毓寧平時心那麼,從來沒傷過任何人。
直到后來吳慎行遇到一個案子,說某有個寨子似乎有起死回生之法,閔劭才又恢復了自己的職位,他找到那一,故意做出有人要滅他們全族的假象,將人救了下來,最后用自己的命換了毓寧的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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