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劭說著手里已經拿了一塊繡著梅花糕的肚兜。
那幾年抱著毓寧的尸,他經常給換服,已經徹底了解了什麼服最適合毓寧,所以拿好那塊肚兜后他很快就又拿了一套服出來。
毓寧看見閔劭過來乖乖的出了一只手讓閔劭給換服。
等閔劭給穿另一邊胳膊的服時哪怕閔劭作再輕毓寧還是忍不住吸了兩口氣。
痛完之后還回過頭安閔劭道,“一點都不疼。”
閔劭覺得自己此刻的心簡直比毓寧的傷口還疼,他也出一笑容道,“嗯,我知道毓寧一點都不怕疼。”
毓寧聞言邊的兩個酒窩又了出來,變了一副眉眼彎彎的樣子,仿佛此刻真的一點都不疼了似的。
閔劭見狀握了毓寧的手,對著他也笑了一下,然后便像忍不住了似的,對外面的人說道,“進來吧。”
紅豆拎著食盒推門走了進來。
等毓寧看見食盒里放著的兩碗藥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兩碗?”
平時都是喝一碗的,今天為什麼要喝兩碗。
閔劭先端過一碗一口喝了,才說道,“我們一人一碗,一點都不苦的。”
毓寧還沒有過這種有人陪著一起喝藥的經驗,看閔劭喝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信了這藥不苦的話,于是也學著他的樣子一口把藥喝了下去,可隨即整張臉就皺了起來,一副控訴的樣子看著閔劭道,“苦的。”
紅豆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餞道,“郡主含一顆,含一顆就不苦了。”
毓寧手接過餞卻沒有自己吃下去,而是看了閔劭一眼,然后把餞放到了他邊道,“吃完就不苦了,下次不許再騙我。”
閔劭接過那顆餞,卻又重新遞到了毓寧的邊道,“我真的不覺得苦,我現在覺得很甜,你吃吧。”
還能夠有機會和毓寧一起喝藥,看著一點點康復,他怎麼會覺得苦呢,他的角甚至不自覺的揚起了一點。
毓寧看著閔劭這樣,張口含住了那顆餞,然后皺著眉,一副憂愁的樣子看著閔劭。
怎麼辦,覺得的儀賓舌頭壞掉了,他以后是不是分不清東西好不好吃了,那自己以后覺得好吃的東西還要分他一半嗎?
毓寧覺得有點愁。
閔劭見毓寧這副表還以為又哪里不舒服了,所以趕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馬上找人過來給你看看。”
毓寧搖搖頭,然后盯著閔劭認真的說道,“沒關系,以后我還是會把好吃的分你一半的。”
閔劭,“……”
他只能回道,“謝謝毓寧。”
毓寧一副有擔當的樣子說道,“誰你是我的儀賓呢。”
閔劭,“……”
看著毓寧這副心地赤誠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出手了毓寧的頭,然后低聲重復道,“對啊,誰我是你的儀賓呢,你也是我的郡主啊。”
可也正因為毓寧的這份赤誠,讓他對傷了毓寧的人越發不能忍起來。
他等毓寧吃過藥后便對外吩咐道,“來人,把府上所有的人都給我過來。”
那天那伙人明顯是事先得了消息在那邊伏擊,而最有可能泄消息的就是他府上的人。
他吩咐完便扶著毓寧和一起去側廳坐下。
他愿意保護毓寧的這份赤誠之心,但同時也想教會毓寧有一顆防人之心,前世就是因為對太子毫無防備,才會被太子一刀斃命,所以這件事他并沒有避開毓寧。
毓寧有點茫然的跟著閔劭在側廳坐好,然后轉頭眼神困的看著閔劭。
閔劭便和毓寧解釋道,“我們府上藏了壞人,就是那天砍我們馬車的人,毓寧和我一起把他抓出來好不好?”
原來他藏在他們府上,毓寧明白了,憤憤的點了點頭,應和道,“抓出來。”
閔劭便借著這時候低聲和毓寧說道,“你看,壞人都可以藏在我們府里了,所以毓寧以后除了我誰都不能相信,知道了嗎?”
毓寧有些遲疑,“紅豆呢?”
閔劭便說道,“只有我,只相信我,紅豆也不可以。”
毓寧的表有些猶豫,不過閔劭也并不急在一時,他看著毓寧低聲道,“沒關系,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哦。”毓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很快,得了閔劭命令的那人便回來稟報道,“大人,府上二十六口人,除了一個燒火的婦人和一個管馬車的老漢外都在外面了。”
此時突然不見人影……
閔劭問道,“那兩人人呢?”
“那燒火的婦人據和住一個院子的人說昨晚睡著后就沒見過了,那個老漢也是如此。”
管馬車的人是最能知道主人的行蹤的,按道理那個老漢的嫌疑應該更大,可是一個燒火的婦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也實在是有違常理,閔劭道,“給我將那兩人的來歷都徹查一遍,還有在附近找找有沒有那兩人的尸。”
若他們真的就是對外閔劭行蹤的人,那此時突然失蹤最大的可能便是被滅口了,畢竟刺殺的人都可以做到往箭上涂毒這麼決絕的程度,自然不可能會留下有可能暴他份的人。
毓寧一直都聽得迷迷糊糊的,此時聽到“尸”才有些呆呆的問閔劭,“壞人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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