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就像是一個吃人的牢籠,盡早治好了郡主,也好讓盡早離開這里。
毓寧這種醫者和患者一片祥和,慶元帝那里卻是有些愁云慘淡。
原因無他,慶元帝從皇后宮中出來后果真中毒了,而太醫診治不出來是什麼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毒藥看起來藥并不烈,慶元帝除了覺有點虛弱之外,倒也沒有太嚴重的反應。
所以慶元帝縱使心中不喜,也只是讓太醫加把解藥制出來,并沒有遷怒太醫的意思。
不過太醫這邊沒事,太子和皇后的殘余勢力那里他就沒有那麼仁慈了。
一時之間,皇后一族幾乎被屠戮殆盡,太子的那些藏勢力也被盡數連拔起。
仿佛太子行刺毓寧郡主的事真的到了慶元帝的逆鱗。
有些年紀大些的員便不想起了當年的清平公主,想起了這是清平公主唯一的兒,所以慶元帝才會如此憤怒。
然而更多的人都不覺得慶元帝會為了一個人做到這樣,就連當年的清平公主都不行,何況是如今的毓寧郡主呢?
甚至大家得知宴會上刺殺毓寧的事是太子和皇后指使的時候心里都覺得這是慶元帝想將太子一黨連拔起所布的局。
對于自己一向所看重的兒子都能做到如此斬草除,大家都不自回憶起了慶元帝當初是以如何腥手段登上皇位的,一時間宮宮外人人戚戚,甚至有人懷疑皇上這是在裝病,目的是為了試探其他皇子。
如此一來大家的目便都聚集到了諸位皇子那里,對毓寧的關注反而變得了。
就連慶元帝本人也只是遣人多送了些補品而已,他自己倒是沒有再親出現過。
眾人得知這個消息后,有的人覺得慶元帝果然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視毓寧郡主,有的人見慶元帝幾天不面又覺得或許慶元帝真的病重了也不一定。
一時之間倒是顯得事有些迷離了。
不過上位者的心思本來就是讓人猜不的,所以大家縱然心思有所浮,但仍是不敢輕舉妄。
閔劭就在此時向慶元帝提出了帶毓寧離宮。
慶元帝聞言立即便召見了閔劭。
“怎麼如此著急?毓寧如今的子還是多休養為好。”慶元帝半靠在床上,臉看著有些蒼白,也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閔劭見狀立即就知道慶元帝這是裝的,他才中毒三天,不會衰敗的如此之快。
在這種時刻,他仍是在試探自己,或許是怕自己怨恨他?
閔劭連眼睛都沒抬,仿佛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只恭敬道,“毓寧想孩子了。”
說到這里,閔劭聲音帶上了幾分沉凝,“毓寧一向都不好,如今又……幸蒙陛下恩典,賜予了一山明水秀的封地,我想帶去看看,或許在山野之中多養養子就會好起來了。”
毓寧就算去了封地也不會在山野之中,所以這話倒更像是表明不想再參與這皇城之中的爭斗。
慶元帝聽完,沉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若是閔劭表現的對那日之事毫無芥,慶元帝心里反而會懷疑,就像他今日依舊不放棄試探一樣,但如今閔劭所言,顯然是介意毓寧傷一事的,所以他才想離開皇宮,甚至離開金陵。
這種程度的介意,慶元帝是不在意的,想到毓寧傷一事也有自己考慮不當的原因,慶元帝沉默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毓寧的傷勢每日都有太醫向他稟報,傷勢確實是在好轉,但子卻還是傷了,如今聽閔劭的意思,更是讓人心生哀思,仿佛毓寧壽數不多的覺。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慶元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覺得仿佛他們這一離開,他就和清平徹底沒了關系似的。
這是清平唯一的兒,而他們的兒眉眼間又和清平如此之像。
只是他又知道毓寧留在這里或許他想到生父不明的事最后又會忍不住做些什麼。
他能毫不介意嗎?
不會的。
帝王的尊嚴豈容他人踐踏,就像當初他事后讓毓寧到封地去的時候一樣。
只有離開,他才能讓自己不至于傷害清平這唯一的脈。
慶元帝想到這里,忽然又不想聽閔劭回答了,于是他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們離去金陵之事讓人給朕報個信吧,還有太醫,你們也帶一個去封地吧,以免路上子出了什麼岔子。”
閔劭一一應下,離開皇帝的寢宮后便挑了平時為毓寧看病的那位太醫,帶著離開了皇宮。
郡主府上眾人早就聽說了郡主遇刺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安著,如今聽說郡主要回來了,早早就有人在門口等著了。
紅豆等人自是不必說,必然是候在最前頭的,其余的也一個個都等著知道郡主的況。
所以閔劭他們的馬車還未到門口,大家便都上前迎著了。
眾人心里雖然擔憂,但行為舉止間倒是也沒有出錯的地方,唯一一位不拘禮數的也就只有小郡主了。
這幾日沒看見爹娘早就鬧了好幾場了,如今終于見著了,就“呀呀”的著,張著小胳膊要抱。
毓寧的當然抱不了,而閔劭因為要抱著毓寧,所以也沒騰不出手來抱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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