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祁寧,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跟著臉上出一個暢快的笑意來。
他抬眼看著謝鳶,“學妹這話說的我聽,沒想到你還會開這樣的玩笑。”
謝鳶也微微笑著,不是不會說,只是很這麼說而已。
剛剛那一個瞬間,卻是自然而然的就開口了。
因為說起那個導師,謝鳶忽然就想起在訓練的時候他指導那會兒,給謝鳶說了一些話。
關于自信和放得開的問題。
并不是缺這種東西,而像是因為某些原因把這種緒給下去了。
配音的有些地方是要放得開緒的。
開開合合的一個緒變化,非常有必要。
不得不說老師的指導很準。
謝鳶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得輕輕笑了笑。
問題的癥結,好像也知道。
只不過習慣于某種緒里面太久了,想要一時之間改變也沒有那麼容易。
可是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謝鳶想著自己大概會慢慢地回到從前可能有的樣子。
地鐵也就兩三站而已,很快就到了芳菲酒店附近。
一群人下了地鐵三三兩兩地往回走。
走到酒店的庭院口,大家陸陸續續的往里面走,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有的同學打算吃飯,有的則是打算回去休息一下。
之前和謝鳶一起的同學跑去買茶去了,這會兒陸陸續續往芳菲酒店走的人不,所以茶店的人也不。
希謝鳶能夠在餐廳等,順便幫點一個套餐。
于是謝鳶就往餐廳那邊去,同學想要吃的那個套餐是在樓上的一個主題餐廳。
旋轉樓梯往上面走,這會兒人還不算多。
謝鳶還沒有來得及往上面走,旁邊忽然就有個男生喊住了。
謝鳶有些疑地微微轉頭,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長相清秀的年。
年穿著淺灰的,見謝鳶看過來,他臉上出禮貌的淺淺的笑意,又像是有些不自在似的撓了撓頭發。
不等謝鳶詢問,他就主表明來意,“不好意思,姐姐,請問你知道湖大來海城比賽的學生是不是住在這里嗎?”
謝鳶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年解釋說,“是這樣的,我是過來找人的。”
“之前問人的時候,得知他是住在芳菲酒店,他是湖大過來比賽的,但是過來之后他好像并不在這里,人也還沒有回來。”
謝鳶想了想,思考著年或許是找他們配音系的人?
畢竟來海城比賽的又住在芳菲酒店的大都是他們配音系的人。
“我正好是湖大來這邊比賽的,如果方便的話,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不聲地打量著面前的年。
年大概也是知道要找的人離開酒店了,不過他想辦法問過了,對方還沒有退房,所以人應該還沒有走。
不過自己的號碼卻被拉黑了。
他在這兒等了幾個小時了,都沒有等到人。
但是想要離開卻又不死心,所以干脆抱著運氣來問一問剛剛回來的人。
就這麼問到了謝鳶跟前。
這會兒聽到謝鳶的話,他臉上頓時出笑容來。
季談到有些驚喜,一時間眼睛都亮了,他倒是也直接,“他齊燃,你認識他嗎?”
謝鳶聽到這個名字點了點頭,然后順著他的話跟著念出聲來,“齊燃……嗯我——”
謝鳶的話頓時就卡在了邊,然后猛然抬頭看向面前的年。
不過這回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眉眼,面前忽然就有一陣冷風撲過來,跟著淡淡的煙草香氣撲面而來,一道影遮住了謝鳶的視線。
幾乎不用怎麼反應,看著這道拔的背影,謝鳶就知道是誰過來了。
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是撞見了關于什麼的場景。
很快前面就傳來年激又忐忑的聲音,“齊燃哥——”
“說了多次了,齊家可沒有別的種。”年的話很快就被面前的人冷著臉打斷。
年的話一下子就被堵在了邊,他皮白,因此臉上尷尬的紅就非常明顯,像是燙紅了一樣。
齊燃冷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然后轉頭看向了后的人。
謝鳶抬眸對上齊燃的視線,不等他開口自己就很快說,“既然都找到人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后也不等兩人的反應,轉就急急地離開了。
烏發在空中掀起的弧度很快掠過齊燃的雙眼,他出去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幾秒之后垂落收。
擰著眉轉頭看向了年,神要冷淡許多。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來找我?”
他量高,站在面前垂眸睨著面前的季談,下顎棱角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薄涼意味。
季談忍不住輕輕攥了攥自己垂在側的手,“說,很對不起你——”
“對不起的不是我,我也不稀罕那點對不起。”
“再說了,你是想說快到的忌日?”
“那是你母親的忌日,而不是我的。如果非要說的話,在離開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
齊燃嗤笑,語氣輕飄飄的。
季談很想反駁什麼,可是卻又忍住了。
因為倘若換位思考的話,他也不能夠確定自己如果在齊燃的位置。
會不會能夠不記恨不抱怨。
可是他同時也不死心,雖然說很跟齊燃見過面。
可是他卻很喜歡齊燃哥。
這個心結……
在來之前他就想到,會聽到的話一定很難聽,可是季談還是不想這麼放棄。
頓了頓他仰頭看向齊燃,“那這樣,你就一直不原諒了麼?”
“就像齊爺爺所說的,也因此,而把你自己囚在這個困境當中。”
“我聽說……”季談的話頓了頓。
因為齊燃垂眸看向了他,眸銳利冰冷。
季談閉了閉眼,憋著一口氣把話說完,“就算你這麼看著我,我也要說,我聽齊爺爺說,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你忌憚婚約!你不喜歡那個孩子嗎?!”
“和你有婚約的那個孩子?然后你退了婚約!可是明明…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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