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還錢的事,謝鳶跟母親商量好之后就打算盡快完。
空去了一趟之前母親做手住院的地方,詢問了一下相關事項,幾年的住院記錄和費用清單什麼的都是能夠查到的,這無疑讓松了口氣。
只不過需要病人的份證和一些信息。
那些東西都不在謝鳶這里,回去就打電話讓母親寄過來。
謝母小鎮也有快遞往外寄送東西的,很快就說已經包裝好讓快遞公司寄過來了。
謝鳶說好。
不過這回臨到掛電話的時候,謝母忍不住喊了謝鳶一聲。
聽出來母親的語氣有些猶疑,謝鳶不由得無奈地笑著說,“有什麼事媽還有什麼不好問我的嗎?”
“怎麼也跟我客氣起來了。”
謝母在那頭被逗得好笑,不過還是猶豫了一小會兒,“沒別的事,雖然這大概是不興在你面前提的,不過媽還是想問……”
“你跟齊燃那孩子,現在還有聯系什麼的嗎?”
謝鳶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沒想到母親會忽然問起這個。
但是也并沒有瞞,這會兒并不在宿舍,在租房的地方,房間里面很安靜,可是謝鳶卻還是忍不住往里面走了兩步。
還沒開口,那邊謝母就道,“媽問這話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
謝鳶知道沒什麼別的意思,可是回答起來也說不準答案。
于是只是喃喃小聲道,“……他很奇怪,他說他要追我,是喜歡我的。”
謝母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但也沒讓謝鳶多心,只是語氣輕快地笑著說稀奇。
“不要有什麼力,總歸媽是站在你一邊的。”
母倆又說了兩句掛斷電話。
謝鳶拿著已經熄屏的手機還微微有些發愣,母親忽然問這個問題,應該不是突發奇想。
可能是齊爺爺偶爾聊天說到這話題了。
……
小鎮。
李嫂在旁邊擇菜,見常晚掛斷電話,不由得笑著說,“今天這麼快就不說了?”
常晚彎了彎點頭,“差不多了。”
“做什麼有些走神的樣子?”李嫂看著常晚,臉上帶了疑。
常晚輕輕嘆口氣,到底還是忍不住跟李嫂說,“李嫂,我前兩天和齊老爺子聊天,他忽然說起齊燃小時候的事……”
“爺小時候咧?”李嫂愣了下,然后臉上疑之褪去變得有點一言難盡,又帶了點同可惜,“老爺子不說那個,多年都很有人敢提啦!爺看著鮮亮麗的,小時候,怎麼說呢,可苦了!”
常晚輕輕笑了笑,眉心卻微微凝著。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雖然說也覺得那樣的環境,那樣的遭遇令人心疼,所以才讓那孩子不會輕易打開心門。
但是也心疼自己的兒啊,更心疼自己的孩子。
李嫂雖然一直在常晚這邊住著,但是卻也聽說了解除婚約這件事。
剛剛在旁邊也聽到了常晚問謝鳶的話,于是猶豫了一下,在水盆里洗了洗手,仿佛是猜到了常晚的心思一樣,“更心疼自己的孩子是應該的,我不知道蝶蝶怎麼說的,不過你也別說我偏心……爺這孩子,除去不好的時候,多數時候是好的。”
謝母張了張,聽了這話一時間言又止。
“給蝶蝶做決定吧,從小有主見。”
也不在兒邊,不知道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他們的相。
如果兒做了再次嘗試的選擇,希不要再吃之前的苦頭了。
周四的時候,謝母的份證還有之前的其他資料就寄到了謝鳶手里,下午沒課,就跑了醫院一趟。
雖然說很有人發現在上課的時候謝鳶和齊燃同框,可是這卻并不代表兩人沒有聯系。
謝鳶正在醫院打印賬單資料,手機就嘟嘟地有消息發過來。
是齊燃問有沒有空,可以一起去給江辭買生日禮。
江辭的生日聚會在周五下午,謝鳶還記得這件事,一邊等待著打印單,一邊給齊燃回復消息,“我現在有事。”
至于是什麼事,謝鳶并不打算給齊燃說。
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還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謝鳶卻有些不太想讓他知道。
覺得大概是因為之前每次說要還給他的時候,齊燃的臉都很難看。
齊燃那邊收到冷冷淡淡的消息,他來回讀了幾遍,然后另一個聊天框江辭還在不厭其煩地聒噪,他抬手就說,“閉。”
“行了,打什麼鬼主意,把鏈接發過來吧。”
江辭臉不紅心不跳,發了個快樂到螺旋升天的表包,飛快就丟了個鏈接過來。
齊燃輕嗤了一聲,干凈利索地給他下了單付款。
原本想讓江辭試探著去問一問在干嘛,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他的智商,估計一秒被看破自己才是背后指使人的真相。
齊燃有點煩躁,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星座攝影比賽方發來的總決賽邀請,需要在指定日期前點確認。
可是要離開一周多的時間,齊燃遲遲沒下決定。
他眸子在電腦屏幕上面停留了一會兒,隨即重新拿起手機看剛剛回復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徑直抬手關掉了電腦,“啪”地合上起出去了。
……
周五。
謝鳶下午沒什麼課,拿好給江辭挑選的生日禮,并沒有急著出發去生日聚會的目的地。
而且選擇先打車去了齊家老宅一趟。
今天下午要去江辭的生日聚會,謝鳶猜測齊燃應該不會回老宅,他或許會提早去江辭他們那里。
所以打算這個時候去還錢,速戰速決。
齊老爺子一般都是會在老宅的,所以謝鳶倒也不怕自己撲個空。
周五下午算是比較好的時間了,畢竟如果周末的話,咖啡廳有兼職,齊燃他也還在,那時候就多有些不方便。
謝鳶總覺得,倘若齊燃在的話,他一定又會拒絕阻攔。
謝鳶打的車很快就到了齊家老宅。
久沒來,不過門衛卻也仍舊對印象深刻。
漂亮的小姑娘總會讓人記憶鮮明些。
于是很快就進去告訴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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