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向后微微抵住靠椅，懶散的雙微屈，繃的膝蓋拉扯出極為漂亮的部線條，九分的腳出一段白皙的腳踝，骨節微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流和。

他微闔了眼睛，剛才還帶著逗弄笑意的雙眼似乎一下子沉寂下來，濃纖長的眼睫在他的眼瞼下方罩下一層薄薄的影，將眼神中的銳利和散漫全部收束。

謝鳶轉頭看著他，忍不住有幾分走神，垂在側的手也沒由來的輕輕攥。

剛剛齊燃說了那話之后，也沒再說什麼就躺靠閉眼了。

他的姿勢慵懶而隨，好似并不在意剛剛所說的話，也像是就隨意說了兩句而已。

但是謝鳶坐在旁邊卻不能夠平靜下來，不過看著他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謝鳶也不是一定想讓他走，只不過如果讓他陪自己太久的話，可能會耽誤到他自己的事。

在心里這麼默默的想著，雖然說有人陪的覺的確是很好，尤其是醫院。

嗯，算了。好像沒太多的差別，反正都已經麻煩人家好多次了。

之前家屬簽手協議的時候，謝鳶記得自己看到過這個的手時長，微微撐著下，寂靜又忐忑地坐于不甚明亮的走廊燈下等待。

盯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被青年調轉的注意力和語言拂散的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冒出頭來。

手差不多就要結束了，的指尖合攏，無聲的祈禱。

可是直到預定的時間1分1秒的過去，手室的門也沒有傳來毫的靜。

甚至時間又往前滾了一圈，手室的門也仍舊保持著之前的模樣。

張忐忑擔憂的種種緒卷土重來，令人坐立不安。

齊燃并沒有睡著，只不過是閉目養神而已，的一點異樣很快格外準確地傳達過來。

他緩緩地掀開眸子。

的緒似乎又忍不住即將失控，但是又考慮到他在旁邊的緣故，就連張都是抑著的。

纖薄的后背微微繃，像是一只被嚇著了的努力想把自己團在一起的小兔子。

白的脖頸從烏發下出來，格外纖細脆弱，生生的，甚至能夠讓人輕而易舉地那薄薄的之下，向上頂出的一小節脊骨。

謝鳶腦子里面的，現在手室的門還關著，走廊上空空沒有什麼人，無可以詢問。

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將櫻桃的兌的一點不剩。

齊燃稍微向前坐直子，就窺見了手機頁面上亮起的微。

大概是覺得時間到了，又不敢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問，生怕錯過什麼，所以就只好拿出手機打開瀏覽搜索。

明明不同的人熱熱鬧鬧的給出不同的答案。

但的指尖卻停留在超過預計時間有危險的那一條。

齊燃結微，像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

他的聲音明顯，不加掩飾。

所以雖然陷自己的緒中，也察覺到了他醒過來，頓時很快收好手機，了眼睛朝著他過來。

“齊燃……齊燃哥哥你醒了？”嗓音仍舊是的，但是卻帶著點兒淺淺的鼻音。

“嗯。”

頓了頓，齊燃覺得這話不太準確，他開口澄清，“我沒睡。”

一雙杏眼水粼粼的，就這麼著他，看上去有幾分愣，像是沒聽懂他說的話一樣。烏發也微微有些凌，垂在白的臉頰邊。

齊燃垂眸，他低頭輕輕捻了下指腹，去除那生出來的縷縷的意。

“算了。”

過了兩秒，齊燃也注意到手室上面的時間，“又不是嚴格規定預計時間就是標準時間，不要胡思想。”

他這是在安自己，這句話謝鳶是一瞬間明白了。知道搜索出來的答案并不準確，但是卻總是忍不住胡思想。

沒有人安也就算了，一旦有人說些什麼讓到溫暖，那種難過的小緒就控制不住了。

“但是，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出來啊。”

“我看見有人說，是因為也許發生了不好解決的問題……”語氣別扭的小聲咕噥，眼圈紅紅的，瞧著可憐。

大概之前從來沒有面臨過這樣的事，所以整個人因為出現任何一點和預計不符的風吹草都會變得草木皆兵。

齊燃這回沒有忍住，他抬手屈指，輕輕了的腦袋。

這樣的作有些親，而他做出這個作也太過突然，等到謝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都已經收回了手。

“可能不是不好解決的問題，也許是因為多了別的檢查項目，的構造比較復雜，所以耗費的時間也相應延長。”

“倒是會自己嚇唬自己，你要是把自己嚇壞了，到時候可得讓護工照顧兩個人。”

謝鳶微微愣住，沒想到齊燃會這麼說。

頓時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細聲反駁，“才不會。”

“是麼？”齊燃很快就收回了手，眼神里著不信任。

謝鳶又了眼睛，的掌心被塞進一團紙巾，“用手指去，醫院的細菌都要多不。”

作停了下來，小聲哦了一下。

這回沒有再拒絕，輕輕了眼睛。

謝鳶忽然之間又意識到自己的思緒被他給帶跑了。

剛低頭完眼睛，就聽到了手室的門打開的聲音。

謝鳶驟然抬頭，然后趕迎上前去，醫生看著說，“這次手很功。”

這話落在耳朵里，恍若天籟，心里面懸著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落地，平平穩穩的。

忙不迭轉頭看向齊燃。

齊燃挑了下眉，對這個結果像是意料之中，“我說什麼來著。”

“嗯！”謝鳶重重點了點頭。

—

常母手結束后就被推到病房去了，護工很快也回來了。

經過專業培訓的護工，什麼都會。

和護士合作著給常晚輸好。

的麻醉還沒有過去，到了時間又要試著把人給喊醒，不讓睡著。

所以謝鳶是不打算離開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