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鳶斟酌了一下語氣,發了一條道歉的信息過去,畢竟如果不是睡過頭的話,齊燃也不至于一直守到天亮。
發過去之后等待了片刻,那邊沒有任何回應,謝鳶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就放到旁邊和常晚說起話來。
常晚現在虛弱,沒一會兒就又想睡覺了,雖然傷口疼痛,但是總是昏昏睡,謝鳶捻了捻被角,讓睡。
謝鳶是跟學校請了假的,這兩天是請了的,常晚要住院十來天。
拿到了課表,課程不算集,但之后還是要麻煩護工照顧,在不上課的時候過來。
謝鳶撐著下,看著睡著的常晚微微發呆,過了一會兒,重新看向手機。
齊燃仍舊沒有回復。
謝鳶手指輕輕到鬧鐘設定頁面,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沒有響,調的聲音不大,因為怕吵到常晚和齊燃,但是是絕對能夠聽見的,是睡得迷迷糊糊給摁掉了嗎?
并不確定。
們才開學,軍訓之后稍微悉些了,加了宿舍群,群里面室友在詢問母親的手怎麼樣了。
謝鳶一一回復了大家,室友們詢問是哪個醫院,說們放假的時候就過來看看。
謝鳶表示了謝婉拒了。
們要是來的話,不了會買些東西,現在常晚也吃不了,不過即便如此,心意卻是已經接收到了。
午飯是在醫院吃的,常晚醒著的時候就和謝鳶聊聊天,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因為不舒服,再加上輸的里面添加了嗜睡的分,經常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室友們很好,直接將老師發的課件發到了群里,謝鳶在醫院無聊的時候就將課件調出來看。
現在學的是一些基礎的信息,不過也是需要練習記憶的。
時間仿佛過得很快,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這一整天齊燃都沒有再出現過。
謝鳶那會兒發送的道歉信息他也沒有回復。
因為生長的環境的原因,謝鳶的心思要敏細膩些,忍不住去想該不會是把人弄生氣了什麼的。
但是也有可能是他忙,手已經做完了,們這里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了。
自然不會再來,這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護工阿姨也找好了,一切都妥妥當當。
謝鳶搖了搖頭,制止自己的胡思想。
專心地看起書來。
—
漸漸地,常晚能夠吃些流的食,雖然有護工在,但是謝鳶也想自己手,這天剛剛喂了母親食,去洗了餐回來。
拿著就一頭往病房里面走。
一般常晚這里的病房基本上就是醫生護士他們會來,這個時間也不是檢查的時間,謝鳶也就沒那麼注意,然而一腳踏進去,卻察覺到門口一堵黑影,謝鳶的作十分自然又流暢,以至于察覺到想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將餐護在懷里,覺得自己大概是要一頭撞上去了,然而下一秒,黑影了,抬手就將的手臂輕拽著令剎住車。
要撞上去的那種預備讓謝鳶一瞬間提起了心,被拉住之后也緩了一下才慢慢松一口氣。
閉著眼睛,不確定地慢慢睜開,面前是藏藍的,有一枚銀花紋戒指掛鏈垂落到膛,因為對方作的緣故,此刻輕輕晃著,泛著亮。
悉的氣息帶著點兒煙草味道,略有些苦調。
“怎麼這麼莽莽撞撞?”頭頂傳來青年含笑的聲音。
謝鳶抬頭對上一雙恣意勾人的桃花眸。
是齊燃。
謝鳶和他對視兩秒,很快回過神來急急退開。
然而手臂卻還被人拽在滾燙的掌心,齊燃看著這麼匆忙離開的像是被嚇了一跳的模樣,輕笑一聲松開了手。
“我被撞倒是沒什麼,倒是估計能夠撞得你昏頭轉向。”他像是很隨意的說。
謝鳶點點頭,“……我沒注意。”
“不過齊燃哥哥怎麼來了?”謝鳶覺得有點尷尬。
“給你們送好吃的。齊老爺子吩咐廚房煲的湯,味道很好。”
謝鳶表示明白,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門口沒,還是常晚在里面喊了兩人一聲,齊燃才微微側開讓進去。
他寬肩窄腰的,量又高,往這門口一站,幾乎把門口擋得嚴嚴實實的。
常晚已經吃飽飯了,這會兒在護工的勸告下又喝了些湯,招呼著謝鳶進來喝。
敞開后就容易涼。
這是齊燃特意送來的。
謝鳶點了點頭。
齊燃這個時候站在門口,臉上掛著點兒不明顯的笑,對常晚說,“常姨,我就先走了。”
常晚愣了一下回應,謝鳶把餐放下對常晚說,“我去送送齊燃哥哥。”
“嗯去吧。”
護工抬手將裝湯的保溫盒子蓋好。
提醒笑道,“這個待會兒微波爐加熱一下就好了。”
齊燃已經邁出了病房門,謝鳶跟上去的時候還是很容易就跟上了。
他似乎對于謝鳶的出現并不意外,但是沒說什麼。
兩人一直走出了住院部。
謝鳶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眼角余瞥見青年冷峻而又干凈利落的側,對方正目專注地看著前路。
看上去有種難以接近的冷淡倨傲。
一時間想搭話的心思又退了回去。
至于那個手機上的消息他有沒有看到倒也不是很在意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醫院門口打車的地方,前面就是等候區了。
齊燃先停住了腳步轉頭,“發給我的消息我看到了。”
“沒什麼需要道歉的。”
他忽然駐足開口,謝鳶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頭朝著邊的人看過去的時候,他繼續道,“手機鬧鐘是我關掉的。”
謝鳶的眸子里閃過詫異,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怎麼,跟著我,不就是想問我怎麼沒回復你消息?”
謝鳶微微張了張,還沒說話,齊燃就繼續,“或者說,其實是想要道歉?”
剛剛微啟的瓣默不作聲地重新閉了回去。
他不管是前一句還是后一句全部都猜中了。
看著這副悶悶的樣子,齊燃漆黑的眸子里落了點兒零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