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之一聽,哪還有心思吃飯,“什麼事,鬧這麼大。”
翟曜繼續裝無辜賣慘,“誰知道他哪門子瘋,我好心去接他,他倒好,把我從頭到尾臭罵一頓。”
“你想干什麼?”唐瑾之毫不客氣地橫一眼斜前方的人,“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玩絕、冷戰這一套。”
周時敘頭疼地搖頭,長嘆一口氣,“這狗東西說的話,你也相信?”
家唐士聽風就是雨的病,還是沒改。
“多吃菜,說話。”他給唐瑾之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我們之間的事,您就別心了。
唐瑾之也懶得管他們,“隨便你們怎麼樣,只要不打架就行。”
周懷鴻搭腔,“打架也沒關系,進醫院了或者是進警局了,別給我們當父母的打電話就行。”
周時敘:“……”
這是親爸親媽。
他還是學生的時候,這二老也是這樣代的。
在學校別惹事,惹事了別讓老師給他們打電話,讓他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
翟曜依舊茶言茶語,“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肯定是不會跟他手的。”
“就算是他先手打我,我也絕對不還手。”
周時敘不想理他,但方沁苒作為朋友,卻先聽不下去了,“你安分點吧。”
“是誰先說的斷絕關系,你心里沒數……”
翟曜見揭他老底,連忙阻止,“別說了。”
他靠近耳廓,僅用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長輩們都在,給我留點面子。”
方沁苒毫不掩飾地賞給他一個白眼,“現在不裝綠茶了?”
“你可真夠可以的。”
“不裝了,不裝了。”翟曜適可而止,“我剛才也只不過是想活躍一下氣氛。”
方沁苒:“氣氛其樂融融,用得著你活躍?”
“說得沒錯。”一旁的周時敘冷不防地開腔,“有些人,就是喜歡自以為是。”
“你拐彎抹角地罵誰呢?”翟曜狠瞪他一眼,憤聲道。
“周時敘像是沒聽到他說話,夾起碗中那塊被喬予凝咬了一口的鹽焗,溫聲詢問,“怎麼了,不好吃嗎?”
喬予凝:“不是的,是我沒夾好,這塊太了。”
喜歡吃骨頭多而的部位,那樣吃起來沒那麼膩。
周時敘重新給夾過一塊,“有不喜歡的,都放到我碗里。”
喬予凝彎眸,笑意盈盈地朝他一笑,“好的。”
翟曜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回應他,再次開口,“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又是一陣沉默。
“周時敘!”他揚聲喊。
被喊的男人眼皮都沒掀一下,低頭不不慢地吃著碗中的飯菜。
翟曜見狀,氣不打一來,膛上下起伏著,“妹妹,你男朋友耳朵聾了?”
他換一個人說話。
“翟曜喊你呢。”餐桌下,喬予凝用腳尖他一下。
周時敘:“聽不見。”
“……”
喬予凝無能為力地輕聳肩,“他不想理你,我也沒辦法。”
“而且,誰讓你剛才在那添油加醋的。”
翟曜哂笑聲,低聲罵道,“真是小心眼。”
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適,他必定會勸他妹妹甩了他。
這狗玩意,哪配得上他千萬寵的妹妹。
一頓晚飯,在翟曜的罵罵咧咧聲度過。
好在都是自家人,都習慣了他這副模樣。
“你今晚就住我家唄。”喬予凝拉著方沁苒坐到客廳,吃餐后水果。
“可以。”
“不行。”
兩種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說不行的,除了翟曜,不會再有其他人。
喬予凝:“你為什麼不允許,我又沒挽留你。”
翟曜有理有據,“我的朋友當然是得陪在我邊。”
“你想要人陪,找你男朋友去。”
“這還用你說啊。”喬予凝雙手抱住旁邊的男人,腦袋在他的肩上,“他今晚肯定是住這里。”
“我媽媽都讓阿姨把房間收拾好了。”
不只是在周時敘家里有獨屬于自己的房間,周時敘在家也有。
翟曜:“那你還讓沁苒留在這陪你干什麼,給你們當電燈泡?”
這會的客廳只剩他們四個,兩家的長輩們,已移步到樓下的茶室,品茗聊天。
“你懂個什麼。”喬予凝張吃掉周時敘喂給的橘子,“我們姐妹之間的事,你不用知道。”
“你今晚要是也想住在這里,就自己去跟阿姨說,讓給你整理一間房。”
翟曜不令的,“我才不想住在這里,看到某人就覺得礙眼。”
這個某人,指的是誰,那就不言而喻了。
“礙眼你就滾。”周時敘聲線不咸不淡,跟他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他的回應,讓翟曜瞬間提起了興致,反相譏道,“該滾的人是你,這是我舅家。”
“這還是我岳父家。”周時敘口而出。
“我呸。”翟曜嗤之以鼻,罵道:“你要不要點臉,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萬一中途我妹妹把你給甩了呢。”
周時敘抓起桌上的梨,朝他砸去,不偏不倚地擊中他的,昂貴的襯衫頓時染上了。
“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把你給毒啞。”
翟曜盯著前的污漬,氣得跳腳,“周時敘,你是不是腦子有包!”
“他的,這是我前不久剛定制的襯衫,你必須賠錢。”
周時敘:“你詛咒我跟喬喬分手,這件事需要我轉告給喬伯父和容伯母聽嗎?”
翟曜:“你聽清楚,我說的是我妹妹單方面跟你分手,你是被拋棄的那個。”
周時敘不跟他惡語相向,而是用平淡的語氣回敬,“那我也祝你早點被你朋友甩掉。”
“你……”
翟曜剛出聲,就被方沁苒給打斷了,“行了,你們兩個,要吵到外面吵去。”
喬予凝點頭附和,“沒錯。”
“現在不能跟我斗了,所以把目標換了翟曜?”
周時敘:“沒有,他豈能跟你比。”
翟曜:“???”
這是又被拉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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