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二字,令周時敘心底倏然一陣麻,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喊他。
覺……還不錯的。
“再喊一遍。”他手指在渾圓使壞。
“我才不喊了。”喬予凝雙眼瞇上,嗓音悠悠,“再喊,我怕你今晚睡不著覺。”
周時敘否認,“不至于。”
喬予凝干呵兩聲,“這句話,你自己恐怕都不相信吧。”
周時敘口吻堅定,“我信。”
喬予凝沉默,這男人就是。
但這會是真的困意襲上頭,沒力再挑撥他。
周時敘見不語,也就沒再出聲,移開一只手放到纖薄的背后,輕輕,“睡吧,寶貝。”
喬予凝腦袋往他懷里鉆,嗓音慵懶,“明早記得早點起床回到隔壁,別讓我爸爸媽媽發現了。”
怕媽媽早上會來的房間喊。
“好,”周時敘低首,在的發頂落下一個吻。
-
翌日,天空久違地放晴,和煦,天空湛藍。
喬予凝醒來,床上已不見男人的影,手往枕頭底下索,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已經十點多了,難怪他不在房間。
喬予凝個懶腰,在的大床上翻滾兩下。
驀地,敲門聲響起。
“請進。”喬予凝躺在床上沒。
房門被打開,“醒了怎麼還不起床。”
一道悉卻又出乎意料的聲音飄喬予凝耳畔。
“怎麼是你?”起子看去,驚訝道。
“不然你以為是誰。”方沁苒反問,“周時敘嗎?”
喬予凝沒否認,“他人呢?”
“在樓下談事。”方沁苒按下墻壁上的開關,閉的窗簾緩緩向兩側開,如金瀑布傾瀉而。
“祁世洲跟項子承他們兩個也都過來了。”
喬予凝從床上坐起來,“他們今天都不用去公司?”
竟然都湊齊到家了。
方沁苒在床邊坐下,“誰知道呢,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懶得管。”
“所以你是一個人在樓下無聊,就上樓來把我喊醒?”喬予凝開玩笑道。
方沁苒:“你不是已經醒了嗎,我可沒有吵醒你。”
“再來陪我睡一覺。”喬予凝掀開被子的一角,往旁邊輕拍幾下。
“我可不來。”方沁苒搖頭拒絕,“我怕周公子上樓來把我趕出去。”
“我要在這躺下了,他肯定得讓阿姨過來換四件套。”
喬予凝想幫周時敘說句話,卻又找不出合適的借口。
因為他是真會那樣干。
方沁苒目在上游走,口中不時地發出戲謔地輕嘆,“嘖嘖嘖……”
“你們昨晚戰況激烈啊。”視線在的口頓住,打趣道,“膽子大,在伯父伯母眼皮子底下同床共枕就算了,還敢來一場晚間運。”
喬予凝低眸看向自己領口,白皙的上帶著幾個曖昧的紅印記。
這都是男人昨晚的杰作,在上胡地啃,攔也攔不住。
還言辭鑿鑿地說,現在是冬天,可以不用挑地方親。
話雖這樣說,但領口以下,被睡遮擋的區域,是他留下最多草莓印的地方。
被自己姐妹調侃,喬予凝不會到害臊,“你別想,我們什麼也沒干,只是讓他親了一下。”
“你這可不只是被親了一下吧。”方沁苒眼含笑意打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恐怕更壯觀吧。”
都是有對象的人,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我們誰也別說誰,你肯定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喬予凝想從上搜尋出一個吻痕,但已經把睡換掉了,現在穿的是一件高領,遮擋得嚴嚴實實。
方沁苒不置可否,把話題再次拉到上,“也不怪周公子。”
手指挑起喬予凝肩上的那細如的肩帶,深V的領口,蕾邊點綴,大片春外。
里面貌似還沒穿.。
“你穿這樣,別說周公子了,連我都把持不住。”
說著,便準備上手,喬予凝迅速往后閃,躲避開了的襲擊。
“想占我便宜?”喬予凝雙手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住。
“不行嗎?”方沁苒臉蛋一下,“那是周時敘的專屬區域,我一下都不行?”
“也難怪他昨晚一定要跟你睡,手中不握住點東西,他肯定輾轉難眠。”
喬予凝:“……”
是真敢聊啊。
不過,說的也沒錯。
“你就只會拿我調侃。”喬予凝掀開被子起來,“不跟你說了,我去刷牙洗臉。“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方沁苒也站起來,“我去你的化妝間化個妝。”
這才是進來房間的主要目的。
“你去唄,這不用跟我說的。”喬予凝把頭發隨手挽起,“剛好我在黎新買了一些化妝品,你可以試一下,看好不好用。”
方沁苒很樂意當這個小白鼠,“行,我試試。”
買的東西,基本上就沒有難用的。
“不過,在家你為什麼要化妝?”喬予凝在盥洗池前牙膏。
方沁苒:“下午得去工作室,而且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喬予凝:“我去給你打下手,剛好我沒事。”
“可以。”
兩個生在房間梳妝打扮,作緩慢,耗時甚久。還是午飯時間,周時敘進來,喊喬予凝下樓吃飯,們這才加快了速度。
“有沒有發現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樣。”喬予凝將臉蛋湊到周時敘面前,長睫輕眨。
周時敘目在臉上停留,思考片刻后,謹慎地回答,“換口紅號了?”
他這麼說,也沒有錯。只是不是喬予凝心中預想的那個答案。
“還有。”
這個問題,倒真是把周時敘給難住了。他知道的化妝品,也就只有一個口紅了。
走在他們前面的方沁苒忍俊不,“你就別為難他了,他哪能看得出來。”
喬予凝聞言,直說了,“我今天換瞳啦。”
今天戴的是棕,瞳自然,水汪汪的。
周時敘似懂非懂地點頭。
喬予凝見狀,擺爛地揚揚手,“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
換個問題,“我爸爸媽媽不在家嗎?”
“伯父伯母一大早就出門上班了。”周時敘到咖啡機前,拿出一罐咖啡豆。
“那你什麼時候起床的。”喬予凝跟在他后,“有沒有被人撞見。”
周時敘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道,“被伯母撞見了。”
喬予凝面一,“我媽媽說什麼了?”
“伯母說……”周時敘故意賣關子,“等下班回家后,再找你談話。”
這話一出,喬予凝立馬明了,這是他自己編的瞎話。
“騙我很好玩嗎?”喬予凝在他后背拍一掌,“我媽媽才不會這樣說話。”
“那伯母會怎麼說。”周時敘饒有興致地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喬予凝雙手撐在后面的柜子上,“好讓你模仿我媽媽的說話語氣,方便于騙過我?”
“我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周時敘面不改地說。
喬予凝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嗓音輕飄飄,“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說完,便扔下他一個人,轉往餐廳走。
“洲哥,承哥。”
“快過來吃飯。”祁世洲跟這個家的主人似的,招呼。
就他們幾個同齡人在家,沒有那些繁文縟節。廚師把菜擺上桌后,他們便已經開始筷,沒等他們。
“讓我看看,周公子有沒有待你。”項子承抬起頭打量,隨即語氣夸張道,“好像瘦了,臉都小了一圈。”
“是不是周時敘那狗東西苛待你了,他是窮得連朋友都養不起了嗎?”
話音才落,背后突然響起一道冷的聲音,“是誰在那。”
“是我,怎麼樣!”話語口而出,項子承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趕忙更正,“是我在說話,不是我在!”
“”是用來形容的,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不用解釋。”周時敘拉開椅子在喬予凝邊坐下,把手中的式放手邊。
“我今天下午要去一趟公司,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喬予凝搖頭,“我就不去了,我跟著沁苒。”
他工作的環境過于寧靜,一整個下午待在那里,會到無聊。
方沁苒的工作環境就跟他大不相同了。
“你去坐牢就算了,還拉上喬妹妹干什麼。”祁世洲啟,指責他,“你這個當男朋友的,能不能心點。”
周時敘不屑搭理他,任由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只要他不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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