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司念就看到封墨沉的影。
他形高大,一下子擋住司念百分之九十的視線,不人從他背后經過,也被封墨沉強大的氣場吸引和震懾。
司念面不改地關上門,正要無視封墨沉離開,卻被他抓著胳膊拉到一邊。
“放開!”
司念想甩開封墨沉的手,奈何封墨沉手勁比大多了,本甩不開。
封墨沉沒有用力抓,只不過圈著的胳膊,把拉到安全通道里。
幽暗的安全通道只有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封墨沉剛松開手,司念立刻后退三步,并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要找誰?林亦琛?”
說出這三個字后封墨沉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酸,可他無法控制,林亦琛現在總是在司念邊晃,他一看到林亦琛心里就又酸又氣。
氣自己沒有留下司念,酸林亦琛可以明正大地待在司念邊,還不會被趕走。
這是封墨沉最介意的一點。
他連跟司念多說一句話都是奢,林亦琛卻可以輕輕松松地見到。
“跟你沒關系。”司念冷漠地看著他,“我都沒計較你聽,你也沒資格管我這麼多。”
說起聽,封墨沉才想起原本要跟說的話。
他到了之后發現護工站在門口,問過才知道司念已經來了,他就找了個借口打發走護工。
護工離開后,他正要進去,卻聽見司念把蘇家的事全都告訴蘇母,封墨沉頓時明白,司念肯定還有后續的計劃。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而是選擇守在門口,替司念把風。
雖然司念并不知道。
等到司念出來,封墨沉才忍不住勸,“你這麼做很危險,司念,你想做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替你做。”
蘇國強就是條瘋狗,他沒有下限,如果他知道司念告訴蘇母這一切,很有可能會用一切辦法來報復司念。
司念已經沒有家人可威脅,那麼蘇國強會直接對付司念本人。
這讓封墨沉怎麼放心。
所以就算司念會恨他,他也要勸解司念。
然而司念本聽不進去,只是冷笑著看他,“封總想多了,沒有什麼日子比之前在你邊更危險了。”
朝不保夕,生死難料,那種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算什麼。
封墨沉被懟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了。
“司念,你可以跟我賭氣,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司念揚眉看他,臉上都是嘲諷和好笑。
“封墨沉,需要我替你找個語文老師嗎?你都說是我自己的命了,關你什麼事?退一萬步說,我就算死了,也不管你事,更不需要你來參加葬禮。”
“司念!”
封墨沉對的口不擇言忍無可忍,不喜歡輒把死掛在邊。
他可以忍司念漠視他,可他無法忍司念漠視自己的生命。
“怎樣?”司念現在已經毫無畏懼,不但可以直視封墨沉的眼睛,還能肆無忌憚地挑釁。
封墨沉知道終究還是自己會敗下陣,所以他只是松開握的拳頭,只能屈服。
“我送你回去。”
“用不著。”
“蘇國強正在路上,要是跟他正面撞上,他只要問過護工就知道你來見過蘇夫人。”
封墨沉的話讓司念猶豫片刻,封墨沉又說:“我保證,我只是送你,你要做什麼我不干預。”
那他要是這麼說的話……司念掏出手機,正好收到林亦琛的消息,約一起吃飯。
“好,既然你這麼想當司機,那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是免費的。”
封墨沉本來也沒想要付費,無奈一笑。
“好,請吧,我的車就停在樓下。”
要趕在蘇國強到達之前離開,他們迅速下樓,封墨沉為了獨直接讓司機先走,他親自開車。
司念蹙眉,“你要自己開?”
“恩,越人知道你的行蹤越好。快上車,蘇國強快到了。”
司念來不及多想,直接坐上副駕駛。
把林亦琛給的地址告訴封墨沉,封墨沉看了眼導航,開過去才二十分鐘,不免有些憾。
這樣他們能夠獨的時間太了。
司念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免得還要跟封墨沉對話,實在疲力竭。
只想要一覺睡到餐廳門口,然后跟封墨沉分道揚鑣。
但很顯然封墨沉不是這麼想的,封墨沉一邊開車,一邊看的側臉。
“司念,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任。”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司念的怒火,連裝睡都裝不下去了,一下子睜開眼睛瞪著封墨沉。
“我任什麼了?”
只不過是想要報復欺負過的人,這也任嗎?
難道應該束手就擒,任人欺負,那就不任了?
封墨沉知道自己的話讓司念誤會了,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想做什麼之前可以跟我商量一下,我能幫你做的更完一點。”
譬如今天的事,完全可以跟他說,然后他幫司念清場,這樣免得被人看到。
司念卻不接這份好意。
“用不著,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假好心。更何況,”司念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幫我對付你的岳父,好像不太好吧。”
封墨沉方向盤,“司念,我和蘇雨薇的婚事其實——”
“其實不管我的事,無論你們最后結婚或者分手,都跟我沒關系。因為我和你已經沒關系了。”
司念決絕地別過頭,“封墨沉,你堂堂一個總裁,老是纏著我,不應該吧,你還是纏著蘇雨薇去,你們倆絕配。”
封墨沉聽著司念的話,只覺得心被一把鈍刀子一下一下地捅著。
可他無法辯駁,畢竟曾經的司念比他更痛。
所以他只能忍著,把司念嘗過的痛苦再嘗一遍。
沉默地把人送到地點,封墨沉本想離開,但他看見林亦琛的車,忽然改變主意,跟司念一起上樓。
“你上去干什麼?”司念皺起眉頭看他,“你有完沒完了。”
“不是,我上去吃飯。我了一天,胃痛。”封墨沉捂著胃,可憐地看著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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