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咖啡廳里。

宋詞和慕景川面對面坐著，氣氛有些凝重。

宋詞握著咖啡杯，指尖微微發，目始終沒有離開慕景川的臉。

“你到底想干什麼？”宋詞終于開口，疑，警惕。

慕景川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語氣淡然：“我在查比利菲斯仿制品事件的真相。”

宋詞驚詫，“仿制品的事不是你做的？”

慕景川放下咖啡杯，目直視。

“你以為我會真的對比利菲斯手？”

“至拍賣會事是你在阻撓。”

“因為我不想讓沈思晴看出來。”

宋詞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一切都是做的。”慕景川道，“除了仿制品，不過我認為也與有關系，所以我也在暗中調查。”

他頓了頓：“鄭勇說，他的確是被威脅，對方承諾給他孩子治療費，條件是他必須把真的琺瑯彩瓷瓶調換出來，然后立刻離開海城，他為了孩子，不得不答應。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他接到電話，說你找去了他老家，對方暫時不讓他給孩子看病，所以醫院沒有他們的住院信息。”

原來是這樣。

“和他接頭的人是誰？”宋詞追問。

慕景川搖頭：“鄭勇不認識對方，只知道是個中年男人，聲音低沉，每次見面都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

宋詞靜默半晌，眸深深地看著慕景川，“那晚在酒莊，不是我推的沈思晴，是拉著我滾下去，孩子流產與我無關，你，也知道？”

過窗戶，灑在他們的上，咖啡廳里的人不多，音樂舒緩。

明明是舒服慵懶的氛圍，可他們周卻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抑和沉重。

慕景川沒有立刻回答，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挲著杯沿，目沒有閃躲，直直的，卻又有些復雜地凝視著宋詞，聲音低沉：

“我知道。”

宋詞握咖啡杯的手瞬間更，眼神里盡是不可置信，又無法接，“你知道？所以你還是選擇傷害我……”

那晚的自己是多麼的狼狽，被眾人指責懷疑。

他卻毫沒有要澄清真相。

宋詞的心被狠狠地刺痛。

“事沒那麼簡單。”慕景川看著宋詞泛紅的眼眶里，滿是失，容幾分，“只是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你，我需要證據揭開沈思晴的真面目。”

“然后你就選擇犧牲我，讓我為眾矢之的，承所有的指責和謾罵。”

宋詞眼眶潤，嗤笑一句。

“我沒有選擇犧牲你。”慕景川面多了一愧疚，著急，“我只是想把所有事都理好，再跟你解釋，我從來沒想過要犧牲，放棄你。”

“夠了。”宋詞低下頭，眼淚無聲落。

咬著下，努力控制自己的緒。

好一會兒，宋詞再次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對面的慕景川，口吻中帶著一決絕：

“仿制品的事不需要你手，我會查出幕后的人，這是我的事，與你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