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音起,“李阿姨,我就是個律師,又不是土匪。這樣吧,你先把老大和老二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去和們談一談,如果能達私下協議不上庭那是最好的,你說呢?”
后來,李阿姨把老大和老二的聯系方式給了盛梵音,從醫院離開,就打算開車過去。
只不過剛到一樓,盛梵音就遇到了人。
陳佳言。
隔著數米遠,陳佳言和盛梵音對視,兩人都笑了。
十分鐘后,兩人出現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陳佳言下午串休,不用上班,兩人好不容易遇見,就想著坐下來聊一聊。
自從上次陳佳言誤傷了盛梵音在醫院說清楚一切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當然,陳佳言也沒有聯系過。
不過,聯系方式沒有刪除,盛梵音在朋友圈里看到了陳佳言和一個孩的親合照,想必是他朋友,當時盛梵音還點了贊的。
再次見面,倒是自然不。
陳佳言笑著問,“最近怎麼樣?”
盛梵音點點頭,“好的,生活規律,吃嘛嘛香。你呢,和朋友相的怎麼樣?”
說起朋友,陳佳言還有幾分,“別人介紹的,是個大學老師,還在相階段,人是不錯的。”
“不錯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人管著你了。”
陳佳言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不說我了,你呢?你和你前夫……”
方才還輕松的氛圍瞬間變得尷尬,盛梵音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我們不可能的。”
陳佳言,“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兩個,看上去明明那麼在乎對方,為什麼就是不能重歸于好呢,這不是相互折磨嗎?”
盛梵音低著頭沒說話。
看出盛梵音不想深聊,陳佳言倒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兒了,嘗嘗這家菜,聽同事說味道不錯。”
陳佳言給盛梵音夾菜,嘗了嘗,味道是不錯,可回味為什麼會覺苦呢?
盛梵音了筷子,將眉頭微蹙。
簡單吃個午飯,兩人就分開了。
臨走時,陳佳言慨的說,“阿音,我發現還是和你以朋友的方式相自在。”
是呀,盛梵音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吃完午飯,盛梵音也沒閑著,直接去了李阿姨的大兒家,距離醫院開車還要四十分鐘。
城中村,盛梵音又往里開了一會兒到了一家廢品收購站。
盛梵音下車往院子里走,便看見穿著臟兮兮服正干活的中年人,人抬頭看了一眼。
“賣東西啊?”
盛梵音向院子里張,“請問,這是孫招娣的家嗎?”
人直起腰,“我就是。”
確認人的份,盛梵音才走進去,“你好,我是李阿姨的委托律師,這次來找你是想討論一下老人的贍養問題。”
孫招娣一聽,皺起了眉頭,“你和我討論不著,養老問題去找孫金寶。”
孫招娣繼續低頭干活,完全把盛梵音當做空氣。
盛梵音站在原地沒,李阿姨的三個兒,老大孫招娣,老二孫盼弟,也就老三被送出去了沒被冠上這樣的名字,到了老四這里就是孫金寶了。
老一輩人重男輕,可李阿姨就沒想過一個問題嗎?也是個人,是瞧不起的別。
盛梵音苦口婆心,輕聲道,“李士,想必這些年你一定是了不委屈。”
一句話,讓孫招娣干活的作戛然而止,眼眶泛紅。
孫招娣放下手頭的東西看向盛梵音,“不是我們不孝,是我們早就在那個家傷了心啊。”
從孫招娣口中得知,從沒上過一天學,大字不識一個,五六歲就要擔負起照顧妹妹做家務的重擔。
當時家里的家務全都是做,包括燒火做飯。后來三妹出生后,家里人一看還是個兒想都沒想就送人了,說是養不起,其實就是不想養。
其實家里的條件并不是多差,也足夠讓和妹妹上學的。可李阿姨說了,孩子遲早是要家人的,上學有啥用,也是浪費錢。所以孫招娣和孫盼弟都了文盲,十三四歲就去了城里打工。
至于孫金寶從小就被當做金疙瘩寵著,但凡是他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得去摘。俗話說得好,慣子如殺子,孫金寶是家里唯一被允許讀書的,李家老兩口好不容易著他念到高中畢業,實在是考不上大學就把他送去讀了大專。
到了城里后的孫金寶見識多了,就更不是個東西,沾染上了賭博。老兩口的棺材本都搭進去了,還借了不的高利貸。
老兩口還不上這個大窟窿,就把注意打到兩個兒上。當時孫招娣有個談了好幾年的男朋友,特別好,不過家里條件太差給不起高額彩禮這才養一只拖著。
但催債的人天天上門來鬧,結果,李阿姨托村里的婆把李招娣嫁給了隔壁村的有一家,收了人家五萬塊的彩禮,給孫金寶還了債。
三十多年前的五萬塊可不是小數目,孫招娣這相當于被爹媽給賣了,怎麼會沒有怨?
后來,老頭子因病去世,孫金寶娶媳婦的錢是收了孫盼弟的彩禮,也要了不錢。
就連孫金寶婚房的房貸也要兩個姐姐出錢,按照李阿姨的話來說,“你們就這一個弟弟,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你們兩個也要好好照顧他,娘家有個男丁你們在婆家才不會手氣。”
許是習慣了從小的重男輕,們心里有怨氣也不敢反抗。
直到十多年前等來了拆遷,賠償了他們家里一大筆錢,額外還有一套房子。
孫招娣沉了一口氣,繼續說,“孫金寶是什麼德行我和盼弟太清楚了,他就不是個孝順的。所以當時這筆拆遷款下來的時候,我和盼弟就和我媽說,這筆錢千萬不能先給孫金寶,我們也不要這個錢,但得給自己留點養老錢傍。
可孫金寶卻慫恿我媽,我媽也信了,說我和盼弟就是想等死了去分這筆錢,說我們是白眼狼,惦記的錢。最后把那一百多萬全都給了孫金寶,一分錢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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