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慢點!”
任天宇忙跟上,三人匆匆穿過走廊,朝著顧北的病房疾步而去。
顧貝貝推開房門,只見顧北還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睜開,看到顧貝貝進來,他努力地扯了扯角,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雖然說不出話,但他緩緩抬起手,朝著顧貝貝比了一個 ok 的手勢。
顧貝貝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過這一次,是喜悅和安心的淚水。
快步走到顧北床邊,握住他的手,哽咽著說:“你終于醒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上柳柳和任天宇也跟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松了一口氣,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之前的霾似乎也在這一刻漸漸消散。
顧貝貝走到床邊拉住了顧北的手,彎腰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上的傷口,疼得輕呼一聲,但還是強忍著疼痛,關切地看著顧北,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上柳柳見狀,下意識地想要上去扶一把顧貝貝,可還沒等邁出腳步,就被任天宇攔了下來。
任天宇微微搖頭,示意不要打擾,然后輕輕拉住上柳柳,悄無聲息地退出門去,還心地帶上了房門。
上柳柳被任天宇拉出病房,有些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閉的房門,低聲音問道:“你干嘛拉我出來?貝貝上還有傷呢,萬一撐不住怎麼辦?”
任天宇輕輕嘆了口氣,眼神復雜地看向病房的方向,低聲道:“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咱倆可別當電燈泡。”說著,任天宇拉著上柳柳繼續往外走。
可上柳柳卻突然甩開了任天宇的手,神有些慌。
任天宇愣了一下,以為還是在擔心顧貝貝,便輕聲勸道:“柳柳,你別太張了,貝貝和顧北都沒事了,讓他們倆單獨待一會兒吧,不會有事的。”
然而,上柳柳卻沒有回應他,目直直地看向走廊的另一端,臉變得有些蒼白。任天宇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對穿著得的中年夫婦正朝這邊走來,神嚴肅,目冷峻。
那是上柳柳的父母。
任天宇心里一,立刻明白了上柳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們倆的事,上柳柳的父母都還不知道呢。而且任天宇也知道,父母對的管教一向嚴格,總是希能夠找個同樣書香門第的伴,這次突然的會面恐怕是不會順利。
“柳柳,你在這兒做什麼?”周君蘭率先開口,聲音里帶著一責備。
上柳柳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低聲說道:“媽,我……我是來看貝貝的。”
周君蘭眉頭微皺,目掃過任天宇,語氣冷淡:“看貝貝?怎麼不進去?”
任天宇尷尬地站在一旁,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看到上柳柳害怕的樣子,還是下意識的擋在了前,輕聲解釋道:“阿姨,貝貝他們都醒了,現在在里面說話呢,所以我們就沒打擾。”
一旁的上明峰臉比周君蘭還要冷峻。他目如刀,直直地盯著任天宇,聲音低沉而威嚴:“柳柳,這位是?”說著,他目在任天宇上掃視一圈,見他穿著一皮夾克,發型略顯隨意,顯然與自己期中的婿形象大相徑庭,眉頭皺得更。
任天宇到那迫,心里有些張,但還是禮貌地笑了笑,主說道:“叔叔阿姨好,我是任天宇,是柳柳的朋友。”
上明峰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任天宇的問候,而是直接對上柳柳說道:“柳柳,你跟我回家。一個孩子,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上柳柳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咬了咬,低聲反駁道:“爸,天宇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夠了!”上明峰厲聲打斷了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不想聽你解釋。以后不要跟這種人來往,你現在就跟我回家!”
上柳柳的眼眶一下子紅了,雖然一開始也對任天宇有些許偏見,但這段時間相下來,發現任天宇并非表面那般玩世不恭,他的真誠與善良深深打了。
攥著拳頭,聲音有些抖:“爸,媽,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朋友。天宇他……他對我很好,你們不能因為不了解他就否定他。”
周君蘭見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帶著責備:“柳柳,你爸是為你好。你還小,不懂社會的復雜。我們不想你將來后悔。”
上柳柳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倔強地抬起頭,直視著父母:“媽,我已經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天宇他……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他善良、正直,對我很好。你們都沒有了解過他,怎麼能直接否定他……”
上明峰眉頭鎖,沉默片刻,目看向任天宇,語氣稍緩:“行,小伙子,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家里長輩是做什麼的?”
上柳柳想要搶先一步回答,卻被上明峰抬手制止,冷冷道:“讓他自己說。”
任天宇把上柳柳往自己后拉了拉,他不想瞞什麼,于是一五一十地回答:“叔叔,我爸媽都是生意人,我自己現在開了一家酒吧,雖然……”
“好了。”
上明峰在聽到“酒吧”兩個字時,直接抬手打斷了任天宇的話,他重重嘆了口氣,嚴肅地看向上柳柳:“現在跟我回家。”
說完,他也不顧上柳柳的反抗,拉著的胳膊,轉向門口走去。
上柳柳掙扎著回頭,眼中滿是不舍和求助,任天宇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但他僅僅猶豫了片刻,便還是堅定地追了上去。
“叔叔阿姨,再給我幾分鐘時間,我真的很在乎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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