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們終于來了。”
顧北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不耐煩:“裝神弄鬼!你到底想干什麼?”
黑人緩緩抬起手,面下的那雙眼睛出一冷冽的芒。
兩人這才注意到,黑人的手腳都被一道道銀的鎖鏈束縛著,鎖鏈上閃爍著微弱的芒,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的力量。
黑人的聲音始終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無盡的疲憊和抑:“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既然都來了,你們想知道的所有,我都能告訴你們。”
顧貝貝的心跳陡然加快,抓住顧北的手,將他拉到自己后,厲聲道:“憑什麼?你……你就站那說!”
黑人沉默了一會,然后不屑地冷笑一聲:“隨便,反正你們也走不了了。”
顧北心中一凜,握了拳頭,冷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們?”
黑人輕輕搖頭,鎖鏈發出微響:“這不是威脅,是事實。這片空間,本就沒有出路。”他的目掃過兩人,語氣中出一無奈:“我已經被錮在這里很多年了,我都出不去,何況是你們。”
顧貝貝一聽就急了,擼了擼袖子想要上前去揍那黑人,但那黑人的樣子還是讓有些害怕,咬了咬,怒道:“你……你自己都走不了,那你還我們過來?!我們怎麼辦?”黑人發出一陣令人骨悚然的變態笑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讓人脊背發涼。
他慢悠悠地開口:“你們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你們會靈魂互換?” 那語調拖得長長的,仿佛在故意吊人胃口。
顧北沉聲道:“不是你讓我們來的?你到底知道什麼?”
顧貝貝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廢話!你要是知道解決辦法,就趕說,別在這裝神弄鬼!”
雖然心里害怕,但為了顧北,還是強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黑人似乎并不在意顧貝貝的憤怒,只是微微歪了歪頭,面下的眼睛閃爍著難以捉的芒。
“別急嘛,小姑娘。有些事,還是得慢慢說。”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陳興、陳星、張浩、你們,還有我,可能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人。我們的命運早已被設定,逃不過是徒勞。我稱這為天池山的一場詛咒游戲,而我們不過都只是游戲里的棋子而已。”
顧北和顧貝貝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震驚。
顧北上前一步,問道:“詛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人輕笑一聲:“想必你們也或早或晚都曾來過天池山吧?就和我們一樣……每隔幾年,就是會有這麼兩個倒霉蛋,我并不知道為什麼會選中我們,但是很憾,我們都沒有力量反抗。”
“你講的都什麼廢話!你就說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換回來?怎麼才能出去?”
顧貝貝實在是沒耐心看他裝腔作勢的樣子了,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就狠狠朝黑人砸去,石塊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卻直接從他的影穿過,仿佛砸在空氣中。
黑人影一晃,石塊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冷冷道:“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沒用的。”
顧貝貝愣住,剛撿起的石塊從指間落,心中頓時涌起一寒意。已經是死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顧北也是一臉驚愕,他警惕地看著黑人,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個虛幻的存在,而是隨時會撲上來的猛。
“你到底是人是鬼?把話說清楚!” 顧北的聲音中帶著一抖,這是他在面對未知恐懼時難以掩飾的緒。
黑人冷笑一聲,影在黑暗中若若現,卻又好像被那鐵鏈死死鎖住,無法掙。
“不重要。”,黑人抬手一揮,顧北兩人后的霧氣漸漸散去,出一塊斑駁的石碑,散發著幽幽藍。
顧北和顧貝貝小心翼翼上前查看,石碑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畫像,類如兩個人互相殘殺,又有一些是兩人合力正在用武攻擊另一個人的畫面。
而石碑的中央,正是一個黑人影被鐵鏈束縛的畫面,那樣子就和眼前這個黑人一模一樣,只是畫像上黑人的頭頂似乎還垂直立著一把匕首。
顧貝貝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黑人的聲音從兩人后傳來,語氣里帶著一戲謔:“這就是我們這些人的宿命,除非殺死對方,或者找到其他靈魂互換的人,殺了他們,不然永遠別想換回去。而死后的人,就會變像我這樣,永遠都錮在這里,直到有新的倒霉蛋。”
黑人放聲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山谷中回,顧北和顧貝貝面面相覷,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我被困在這里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從古籍里學了點法,能給你們制造點小意外,等你們死了我好,可那陳興真是個膽小鬼,自從知曉了這些真相,兩個人居然嚇得連門也不敢出了,我也再沒法從他們兩上下手。”
黑人越說越激,聲音中出一怨恨:“而你們,你們到底上有什麼?居然每次都能逃過一劫,就連陳興那麼毒的人也不能拿你們怎麼樣。”
“所以我們上那些奇怪的變故都是你搞得鬼?”,顧貝貝怒視黑人,眼中閃過一強烈的怒意:“我那禿頭領導也是因為你的緣故才非要弄死我們?”
黑人冷一笑:“呵呵……可惜他也是個廢,還害得我白白損耗自己的力量,差點連這一點靈魂都保不住。不過好在你們來了,我終于能離開這鬼地方。”
顧北握拳頭,眼中的怒意愈發明顯。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麼郭有謙要和他們魚死網破,為什麼幾次三番出車禍,他們和陳興二人無冤無仇,陳興二人卻一定要致他們于死地。那張浩……
顧貝貝突然想到什麼,臉驟變:“你是張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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