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意義?
裴夢桉不懂。
一直以來他都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活著就好。
如果實在活不下去了呢?
那就死,多簡單的事。
也正因此,陸野才總說裴夢桉,這孩子想活,卻總是帶著一死氣。
段君彥看出了裴夢桉心里深深地不安。
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牽著他的手。
在這里,若是他跟裴夢桉太過于親昵了。
他的手下不會對裴夢桉不敬,但也不會對裴夢桉臣服。
段君彥要的,不是所有人都覺得裴夢桉是他養著的玩,他要的是裴夢桉能站到與他比肩的位置。
這種覺很新奇。
但他不想將裴夢桉束于高墻之中。
段君彥愿意在裴夢桉長起來之前,先為他鋪好前行的路。
裴夢桉看著段君彥,深吸了口氣,終于邁開步子,跟著段君彥一起進了倉庫。
他很清醒,從一開始,裴夢桉想要的就是這些。
錢、權、、人。
什麼都好……
越多越好!
這是機會,他該抓住。
裴夢桉從未見過這些,段君彥就帶著他一點一點說,一點一點講。
倉庫眾人見十爺帶了人來,又這般細致看重,自然也不敢看輕了裴夢桉。
戲臺上的事,若是在此刻還要拿出來說,就顯得很上不得臺面了。
“他裴夢桉。”
段君彥很重視,也很正式的跟眾人介紹了裴夢桉。
把態度擺放的很明確。
“日后他就算是頂了楚懨之的位置,見他如見我。”
段君彥帶著裴夢桉在倉庫里慢慢走著。
他帶裴夢桉接的,都是自己的私產,跟段家無關,也好能護著人,更沒人敢因為先前的事而瞧不起他。
“裴夢桉,你要記得,如今我是你的靠山,但終有一日,你自己要做自己的靠山,旁人都靠不住,你只能靠自己,我可以做你的跳板,你明白嗎。”
裴夢桉點頭。
他一直都明白要靠自己這個道理,但從沒有人告訴他靠自己也可以有人教的。
只有段君彥。
裴夢桉心里發燙,腦子里師父的叮囑一遍遍閃過,最后卻只定格為段君彥的臉。
段君彥帶著裴夢桉把倉庫的基本運作給他講了一遍。
“軍火是最掙錢的生意。”
段君彥把早幾年的淺賬找了出來遞給裴夢桉。
“但軍火也是最危險的生意,要接軍火,就要接政府,從政者喜怒無常,相當于有今日不知道有沒有明日的飯。”
裴夢桉捧著賬本仔細翻閱。
“那為什麼,還要做呢?賺錢的生意有很多吧。”
“的確,但人的貪是沒有止境的深潭。”
裴夢桉理解了,就算是有可能送命又怎麼樣呢,依舊有無數人愿意為了這一份富貴而爭上一爭。
贏了,就是食無憂,輸了,也不過是爛命一條。
這種想法從本質上來說跟裴夢桉是有些共鳴的。
有人說,要做生意,就要先學會看賬本。
剩下的時間,裴夢桉就一直待在倉庫附帶的小辦公室里看著段君彥給他的那幾本淺賬。
有太多東西,都能從賬面上學到了。
裴夢桉很聰明,只是缺一個機會,而現在,段君彥就要給他這個機會。
晚上兩人回去的時候,裴夢桉難得顯得有些興。
林序南還在車上呢,裴夢桉就忍不住在段君彥的頸側蹭來蹭去,不時的還要輕輕的親一下。
的小作。
段君彥被他蹭的心里躁得慌,抬手摁住裴夢桉的腰。
“別鬧,像什麼樣子。”
裴夢桉也不害怕,湊到段君彥耳邊跟他說悄悄話。
“十爺,很開心,今天是我長到這麼大最開心的一天了。”
是真的開心。
段君彥被他帶的眸底也帶了笑意,沒再說什麼,縱著裴夢桉蹭來蹭去的小作。
難得的小孩子心。
之后的幾日,裴夢桉都是一直跟著段君彥的,他學東西很快,段君彥也逐漸會給他一點非常簡單的小合作稍微參與一下收尾或者邊角的工作。
一般也就是幾個小時就能做完,但是真的會益匪淺。
“裴夢桉。”
裴夢桉從層層疊疊的紙張中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些許迷茫。
段君彥剛開完會回來,一進屋就看到裴夢桉的很好拿的模樣。
就這樣看著裴夢桉,都會覺得疲憊消散了大半。
段君彥朝著裴夢桉出手,“過來,抱抱。”
裴夢桉眼睛一亮,跟什麼發現了寶藏的小一樣,從那堆文件中鉆了出來,一腦袋扎進了段君彥懷里。
這段時間,兩人雖然都很忙,也很累,但關系卻更加親,默契也逐漸增加。
低頭,段君彥吻住了裴夢桉的瓣,深又繾綣。
這段時間,自從段君彥開始把裴夢桉帶在邊,他們就沒有再在人前做過一點親作。
晚上回去也是很快就相擁而眠。
段君彥有時候莫名覺自己在搞什麼奇怪的地下……
溫潤的瓣相互藉著彼此。
這實在妙,段君彥都撤開了,裴夢桉卻又不死心地湊上去,蜻蜓點水般了,末了無視段君彥驟然幽深的眸子,出的、的舌尖了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段君彥忍了又忍,索不再委屈自己,起鎖了辦公室的門。
他一把拂落手邊的東西,然后將裴夢桉按在了辦公室配套會客的茶幾上。
上等的翡翠大理石,漆黑的打底上暗紋游走,裴夢桉的后背剛接了一下就被冰的猛烈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抬起子又蜷起來,“冷……”
“冷嗎?”
段君彥眸幽深不見底,他住裴夢桉的手腕,拉到近前瞧了瞧。
那串白玉手串襯得裴夢桉的腕子更加細人。
段君彥低頭吻了吻,嗓音沙啞,“很快就不冷了。”
灼熱從男人掌心燃起,四周頃刻間陷一片烈焰。
混中,段君彥只管用力,在裴夢桉驟然失聲之后才湊上去,盯著他眼尾上那點被帶的有些泛紅的小痣,有些惡劣地問道:“現在呢?還冷嗎?”
裴夢桉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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