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裴夢桉冷也好。
一切跟段君彥對上的事,裴夢桉都會以段君彥為先,旁人的事,裴夢桉沒那麼多力。
裴夢桉說完,沒聽到段君彥的回應,又往他懷里了。
“您會覺得我可怕嗎?”
段君彥怎麼會這麼覺得呢?
“我只是覺得心疼,你要為了我,去算計這些。”
裴夢桉搖頭,這算什麼,他甘之如飴。
就如同段君彥,愿意被裴夢桉算計。
老許送了熱粥上來,段君彥把沫攪勻在里面,試了溫度,又一點一點喂給裴夢桉。
喝了粥,又喝藥,苦的讓人牙疼,但裴夢桉接過藥碗,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喝了個見底。
苦習慣了,一碗藥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在放下碗的時候,口中被塞了個進來。
甜膩的滋味蔓延開來充斥著整個口腔。
裴夢桉一愣,看向段君彥。
那糖的糖紙恰好被他團進掌心。
真甜啊,又香又甜。
裴夢桉開心了,湊上去親親段君彥的角,湊在他的耳邊跟小一樣拱拱。
“爺,聽說發燒了……里面會很燙呢~”
段君彥皺眉,著裴夢桉的脖頸讓他躺好,就見他眼睛里閃爍的全是兩個字。
‘試試’!
段君彥:……
“老實點,以后再也不可能拿你的開玩笑。”
裴夢桉:“哦。”
還失落?!
裴夢桉的發燒來勢洶洶,病來如山倒,病去如,這一病就養了好多天。
那天吃過的山楂小排,味道裴夢桉一直在回味,還想吃,結果這一生病,啥也吃不著,天天就是喝粥喝藥,喝藥喝粥,喝的像個水罐子。
就躺著晃晃,裴夢桉都能聽見自己肚子里的水聲,咕嚕咕嚕的。
段君彥則是一連數日沒出門,就在家里照顧裴夢桉,直到人徹底好全。
裴夢桉都看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大夫都說可以停藥了,就推著人出門了。
“趕去吧,林序南都跟我說了,你還有好多事呢,我就在家里哪也不去,放心吧。”
段君彥回頭看他,抬手裴夢桉的鼻子。
“好啊,小沒良心的,就知道趕我走了。”
說是這麼說,裴夢桉這幾天被養的,好歹是稍微長了點,氣也好了不。
先前總是蒼白的,現在好歹是了點紅。
而且,人也更放肆了。
以前是試探著,現在可好了。
段君彥摟著裴夢桉的腰把人帶進懷里抱著。
“那我出門了,你乖乖等我回來,回來有禮給你。”
說著又親了親人的眼尾。
小痣好像都泛了。
真是一刻都舍不得呢,想把人帶在邊,寸步不離。
但是裴夢桉病剛好,外面也不算暖和,段君彥私心里也不想讓裴夢桉出去著涼。
裴夢桉抬手勾著段君彥的脖頸,回應他的吻。
“放心啦,你去吧,我就在家里等你回來。”
家里有人等。
真好。
段君彥這才松了手,作間盡是不舍,但還是出了門。
裴夢桉一如既往的目送,直到車子拐過彎,看不見人了,段君彥才把視線從后視鏡上收回來,看向林序南。
“以后多。”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但林序南知道十爺沒生氣。
果然啊,有事就找裴爺,完全是對的。
但林序南還是恭敬回應,“是,十爺。”
裴夢桉轉回屋,無事可干,索上樓準備看會書。
先前段君彥給他找出來了一堆自己以前看的故事書,這幾天生病,還沒來得及看呢。
抬步進了主臥,裴夢桉突然頓住,總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有種被人盯上了的覺。
裴夢桉手搭在門把上,本想關死門的手頓了頓,最終沒有把門關嚴。
往里走的聲音被地毯包裹,安靜極了。
裴夢桉小心翼翼的推開浴室門,又檢查了柜子,皆無異常,微微放了心。
或許是自己太敏了也說不定。
松了口氣,裴夢桉又回到門口把房間門關死,安靜的半躺回床上,拿了書看。
只是那被窺視的覺始終存在,經久不散。
為保穩妥,裴夢桉還又起檢查了幾遍,確定無事,最終嘆了口氣。
想著或許是自己心理上問題又嚴重了。
裴夢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理上不太正常,只是沒有影響生活,始終不太在意,又不想讓人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快晚飯的時候,正廳電話響了,老許接聽之后上樓了裴夢桉。
“裴爺,十爺電話,讓您辛苦下樓接一下。”
電話接起,是段君彥溫低啞的聲音。
“寶貝,吃不吃花生酪,一會兒給你帶回去。”
那聲音近在耳邊,裴夢桉耳朵熱了熱。
“啊,甜嗎?”
“沒有你甜。”
真會說話,裴夢桉低聲笑,“別買太多了,吃不完。”
“吃不完有我。”
裴夢桉心里開心,“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在看什麼文件,等了一會兒才又傳來段君彥的回應。
“這就回來了,先掛了。”
“好啊,一會兒見……阿彥。”
電話那頭,段君彥原本收拾東西的手猛的一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反應過來想讓裴夢桉再一聲時,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
段君彥把電話放回去,雙手撐著桌子,忍不住笑開,眉眼間盡是寵溺。
抬手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抬步出門。
“林序南,走了。”
林序南應聲跟上,心里嘆氣,事還沒干完呢,十爺又罷工了……
回家的時候,門口的廊燈亮著,旁邊還掛了幾個小燈籠,很溫馨。
而裴夢桉就站在其中,笑意盈盈的雙眸中,亮晶晶的盛著的滿是段君彥快步走來的影,如同星河流淌。
一日忙碌的疲憊,都在此刻瞬間被治愈。
段君彥一邊走一邊抖開了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走到裴夢桉面前時,直接把人裹了進去。
帶著余溫的暖意把裴夢桉整個包住,舒服極了。
段君彥摟著裴夢桉的腰肢,把自己手里的紙包放進裴夢桉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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