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過窗戶灑進病房，在地板上留下一片金黃。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百合花香，那是李婧特意擺在床頭柜上的。

張翔緩緩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他了有些僵的手臂，一陣鈍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醒了？」耳邊傳來李婧驚喜的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沙啞。

張翔轉頭，看見李婧趴在他的床邊，睡恬靜，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下一片影。他忍不住手，輕輕著順的頭發，心中涌起一暖流。

「吵醒你了？」張翔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李婧了惺忪的睡眼，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當然要守著你。」

張翔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輕輕撞擊了一下，他想要坐起來，卻被李婧輕輕按住。

「醫生說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恢復，要多休息。」李婧一邊說著，一邊練地調整了一下他的枕頭，讓他躺得更舒服些。

張翔看著眼前這個溫的孩，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起那天蘇琳歇斯底里的質問，想起李婧轉離開時落寞的背影，想起自己夾在兩人之間進退兩難的痛苦，一時間百集。

「婧婧……」張翔的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李婧的眼眶微微泛紅，搖搖頭，強忍著淚水說道：「傻瓜，說什麼對不起，你沒事就好。」

「我……」張翔張了張，想要解釋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蘇琳的事，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李婧解釋，難道要說自己是被迫的？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歡，又怎麼會和蘇琳在一起那麼久？

李婧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和掙扎，輕輕握住他的手，聲說道：「什麼都別說了，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再慢慢說。」

張翔反握住的手，著掌心的溫度，心中充滿了激和。他知道，李婧是懂他的，愿意給他時間，給他空間，讓他理清自己的思緒。

病房里安靜下來，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張翔看著李婧忙碌的影，正在為他削蘋果，作嫻而優雅，過窗戶灑在上，仿佛為鍍上了一層金的暈。

那一刻，張翔突然覺得，蘇琳也好，過去的一切也好，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珍惜眼前人，只想和李婧一起，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開玩笑，就在張翔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暴地推開，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寧靜。

「張翔，你個混蛋！你竟然背著我和別的人……」

來人正是蘇琳，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致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李婧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蘇琳，又看了看張翔，臉瞬間變得蒼白。

張翔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