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穎此次來到蒙麗山,經過山路時雖還是對上次的事有些恐懼,但一路走來,十分順利。
來到竹屋,小老頭亦如上次那般,圍在爐火旁,只不過相比上次的閉目養神,此刻拿著茶,異常有神。
見到阮穎進來,高興不已:
“小徒孫,你可讓我好等,都晚上十二點了。”
阮穎淺笑:“師爺,誰讓你在這麼遠,我打車過來需要幾個小時,走上來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現在能到來已經算快了。”
小老頭忙道:“是是是,我的錯,下次要是你需要,我親自下山去找你。”
阮穎覺到無盡的喜與寵溺。
想,小老頭一定更是喜寵溺姑姑,才會對的‘徒弟’屋及烏。
“快坐下,一定了吧,這可是我特意讓大愣子做的菜,比較適合你們年輕人的口味。”
小老頭打開一桌子的菜,除了有農家小炒,竟還有燒烤啤酒。
確實比較適合年輕人。
只是,大愣子?
“誰是大愣子?”阮穎問。
小老頭:“就我那小徒弟,傻傻的,我給他取名大愣子,好在心地善良,人也比較真誠,就留下來養著玩。”
阮穎:“……”
這名字,也只有小老頭想的出來。
許是因為懷孕,到這個點也屬實有些,便和小老頭一同吃起來。
吃著吃著,忽而聽到門外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
小老頭:“這麼晚,怎麼還會有車經過?”
阮穎搖搖頭:“不知道,可能自駕游的人,過來問路。”
話落,門突然被打開。
兩人不約而同看過去,卻只見,進來的人,竟然是靳寒時!
阮穎呆呆看著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大哥,你怎麼會來這?”
小老頭也認出他,這是上次救他小徒孫的那個男人,是小穎的哥哥。
他高興道:“今晚我這寒舍熱鬧了。”
靳寒時看著兩人,深沉目在落在阮穎上,將上下打量一眼。
總想著,山路崎嶇,夜黑風高,獨自一人還懷著孕,會走得異常艱難,總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此刻,見平安無事,懸一晚上的心終是落下。
“打擾了。”他看向小老頭:“我到附近考察山地,臨近晚上不好下山,車也沒油,便想著過來借宿一晚。”
小老頭了自己的胡須,應下:“好好好,有房間隨便住。我們剛吃宵夜,一起。”
靳寒時也沒客氣:“多謝。”
偉岸影坐在阮穎旁。
阮穎詫異看著他,腦海還盤旋著他剛剛的話。
到附近的山地考察?
也就是說,上次陷在深山里,他的出現,或許真的只是巧路過?而不是,刻意過來找的……
想來也是,他怎麼會,特意來找呢。
如此、甚好。
就不會覺得,欠他那麼多了。
小老頭家里很久沒這麼熱鬧過,從未喝過啤酒,只喝純米酒,此刻,為迎合年輕人,也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啤酒,轉而給阮穎倒。
可下一秒,靳寒時卻道:
“不能喝酒。”他手去握住已然被倒滿的酒杯:“我替喝。”
小老頭一愣,看著兩人那莫名其妙的氛圍,總覺有些奇怪,但也說不出哪兒有問題。
哥哥替妹妹喝酒,也說得過去。
只能說這個大哥很寵妹妹。
他便道:“替小穎喝酒,可不是一杯的事,而是三杯。”
“三杯又何妨,謝師爺對我’小妹’的照顧。”靳寒時將那滿滿一大杯的酒喝下,空杯放下桌面,倒滿,又接連喝下兩杯。
把小老頭看得一愣一愣的。
年輕人,真行。
阮穎目落在靳寒時上,抿了抿,說道:“大哥,你的……不適合喝那麼多啤酒。”
“不礙事。”靳寒時儒雅、沉穩道:“陪小老頭喝,難得他這麼開心。”
小老頭一聽這話更開心了,莫名其妙就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好好,許久沒人陪,今晚一定要喝得盡興。”
靳寒時下西裝外套,穿著白襯衫,而又。
他分長尊卑,先給小老頭倒酒,才給自己倒。
一同杯,再一飲而盡。
然后,兩人就這樣把阮穎晾在一旁,喝得盡興。
小老頭本來還想著,兩箱啤酒,只與小穎喝怎麼都喝不完,當時還說了幾句大愣子,買那麼多,你是打算自己想家的時候喝幾瓶嗎。
結果,這不一會兒,兩人就把兩箱啤酒給喝完。
還不盡興,小老頭吩咐阮穎:“小徒孫,去,把我酒窖里的桂花釀拿出來,那可是我的好酒。”
然后,看向靳寒時:“小伙子,喝那個酒,你可喝不過我,認輸吧。”
靳寒時:“我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輸字!酒在哪,我去拿。”
不等阮穎起,高大影便越過離開,順著小老頭迷糊指的方向,去拿。
男人離開后,小老頭按了按眉心,小聲嘀咕:“這酒喝著不烈,還上頭。”
阮穎勸道:“師爺,別和他喝了,你喝不過他的。”
“怎麼可能!”小老頭立即反駁:“我一日三餐以酒送飯,晚上睡前還得喝點,酒在我面前就是水,怎麼可能喝不過一個年輕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眸已醉,看著阮穎道:
“是不是你舍不得你大哥喝那麼多酒,才讓我別喝了?”
“你看你大哥,對你多好,擔心你,大半夜趕過來找你。”
“又替你喝酒,連我讓你去拿酒他都心疼,舍不得你去,非要自己去!”
“你這大哥,莫不是假的?而是你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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