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阮穎站在房間臺上,看到江煙雨急匆匆趕過來,手里提著醫藥箱。
俯視著手中的醫藥箱,終是笑了。
原來,不是不在意自己上的傷,他在意的,只是誰給他治療。
呵。
明白了。
阮穎轉回到房間,正要睡,靳薄涼打了電話過來。
“阿穎,我的突然有些痛,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阮穎擰起眉:“怎麼痛法?”
靳薄涼:“火辣辣的痛,像刀割一樣。”
火辣辣的痛……
的心,又何嘗不是火辣辣的痛。
可,誰能治呢?
阮穎眼自嘲,回神問道:“你是不是吃了忌口的東西?”
靳薄涼語氣有些心虛:“你出的菜單太清淡,我沒胃口吃,就點了些辣子,火鍋那些回來吃。”
只有這樣,阿穎才會擔憂他吧。
他寧愿傷害自己的,也必須要阿穎眼里有他,哪怕,是嫌棄、憎恨的。
然,意外的是,阮穎竟沒生氣呵斥,只淡淡道:“我過去看看。”
靳薄涼一愣,驚喜不已。
阿穎竟那麼平和?
看來,苦計還是有用,但之前的苦計,他加上威脅,就讓阿穎討厭了!
他一定要吸取這個教訓!
阮穎掛掉電話,來到靳薄涼房間。
小護士剛給他去子,正拆包扎傷口的紗布。
白的紗布都被染紅。
阮穎擰了擰眉,看向小護士:“你不知道他不可以吃那麼辛辣的嗎?”
小護士早就對阮穎不服氣,很自大的強詞奪理道:
“靳總一定要吃,我也沒辦法,你不是說,讓我聽他的話嗎?”
阮穎抿了抿,果斷、冷漠道:
“你被辭退了,我等下會讓主任換人過來。”
小護士一怔,不敢置信看著。
怎麼敢!
明明背地里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現在還怎麼一副主人姿態?
急忙看向靳薄涼,本想著讓他替自己求,畢竟他多次不敢辭退,可能也是顧忌知道阮醫生與他大哥的事。
可,還未出聲,阮穎注意到的視線:
“你是我讓主任喊來的,不是靳總請來的,看他沒用。”
“去收拾東西吧。”
小護士急之下,忙撲在床邊:
“靳總,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一定嚴格遵守阮醫生的要求,好好看護你。”
靳薄涼:“走吧!你站錯了位!我只聽我妻子的,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你難道就不怕,我……”
“閉!”
靳薄涼目一冷,狠戾打斷:“你現在走,還能安然無恙回到醫院上班,再敢多說一個字,我讓你在桐城混不下去!”
看到他那冷若冰霜嫌惡的目,小護士死死咬住,才忍住狂奔而出的淚水。
“是,我知道了。”
雙手握拳頭,起離開。
經過阮穎邊,狠狠瞪了一眼。
回到房間收拾東西,何其不甘!
雖然人是阮醫生讓主任找來的,很激給這個機會,但工資是靳總給的,靳總還沒發話,有什麼資格決定的去留!
之前還想著,以‘那件事’來要挾阮穎,換取自己能夠在這照顧到靳總痊愈,也能賺一筆錢。
可之前太沖,以為能有報酬就擅自與靳總說了,已無法要挾,但走之前,也不會讓好!
房間里。
“老婆,那個小護士走了,是不是以后你給我換藥?”靳薄涼看著給自己理傷口的人問道。
阮穎:“我等下讓主任重新調個人過來。”
隨即,抬眸看著他:“下次,不要再用這種方式。”
靳薄涼一怔:“什,什麼?”
阮穎:“你吃那些東西,是故意刺激自己的傷口。”
靳薄涼靜默片刻,也沒否認,只是道歉:
“阿穎,我害怕你對我冷漠,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以后不會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阮穎心境發生了改變。
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被傷害的,又不是的。
怎麼為人家好,都不被領,說再多都沒用。
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這一年快點經過……
“沒生氣。”阮穎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漠然:“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靳薄涼疑看著。
要說服,在意他了,可的語氣,卻又那麼漠然。
漠然到,哪怕他此刻親自廢了自己的,好像都不會激起任何緒。
靳薄涼突然慌了!
可以罵他,更可以恨他,但就是不可以,眼里沒他。
“阿穎,我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阮穎平靜點頭:“好。”
靳薄涼再度驚喜,激的還想說什麼,已然起:“你在這等一下,我去我房間拿點藥膏,止痛的。”
他很沒安全:“那你一定會回來的吧?”
阮穎步伐微頓,然后,繼續往前走:“會的。”
然而,才離開房間些許距離,小護士似聽到的靜,急忙從房間出來。
哭紅的眼睛,布滿嫉妒、不甘,看著阮穎:
“你真以為靳總那麼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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