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齊家有人找。”
“不見。”
管家看著他:“齊家說,您扣留了齊家的爺……”
“是。”薄以澤點點頭,“想留齊爺喝杯茶,聊聊天,讓齊家稍安勿躁。”
“薄先生,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薄以澤轉往里走去:“跟你無關。”
“薄先生,如果,是因為太太的事,那我覺得您沒有必要……”
“閉。”薄以澤重重的關上了門。
上次,葉冰雅暗中派人把一晴打暈,丟到荒郊野外,最后,葉家只是讓替罪羊,來擔下所有的責任和過錯。
這件事,已經讓薄以澤心里很不爽了。
像是留下了一個疙瘩,偶爾就會跳出來,折磨他。
這一次……如果他還放過,還顧忌什麼利益牽扯,人往來,他還怎麼去面對一晴。
想要瞞,很容易,但,薄以澤瞞不過自己。
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欺負辱,任憑真兇逍遙法外……他還是男人嗎!
薄以澤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風灌進來,點了煙,慢慢的著。
完,一晴也從浴室里出來了。
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吹風機嗚嗚嗚沉悶的聲音,讓薄以澤心里更煩躁。
他走了過去。
一晴通過鏡子,看到了站在后的薄以澤。
“怎麼了?”關掉吹風機,想要回頭去看他,卻被他按住。
“別。”薄以澤說著,接過手里的吹風機,“我來幫你。”
“……你會嗎?”
“可以學。”
一晴笑了,他教管理公司,殺伐果斷,教打牌,現在,教他怎麼當一個好老公???
見角邊,出的淺淺酒窩,薄以澤心里的那煩躁,總算是消除了一點。
不再抑。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黑的長發,輕輕的撥弄著,舉著吹風機,笨拙但是認真的,給吹著頭發。
這樣的時,靜謐而好。
“好了。”薄以澤關掉吹風,也看著鏡子,指尖從發尾落,“還滿意嗎?”
“下次,如果更練點,不要扯著我的頭發,那可以考慮給你滿分。”
他揚起角,雙手落到的腰間,直接把抱了起來。
一晴驚呼一聲,勾住他的脖子,和他對視著。
薄以澤把抱回了床上,躺在側,埋首在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
剛沐浴完,上還帶著淡淡的淺淺清香,很是讓人著迷。
“今天你教會了我打牌,我教會了你吹頭發……”一晴看著他,“是不是很公平的易?”
“嗯。”薄以澤應道,“非常公平。”
“可是……”
“可是什麼?”
“你教會我怎樣維護人脈。”一晴說,“但今天,在理齊哥的事的時候,你并沒有這樣做。”
薄以澤渾微微一僵。
又說道:“是因為我不肯原諒,所以你順著我,是嗎?要是,我為你考慮,就這樣算……”
“就算你原諒,我都不可能原諒。”薄以澤打斷的話,“一晴,我不需要你為我考慮。”
他抬頭,對上的目。
“是啊……”點點頭,“你這樣強大,又怎麼會需要我來為你心呢?”
“他該死。”
“如果我懂事一點,理一點,顧全大局一點,選擇放過齊哥……”一晴說,“那,你會怎麼做?”
薄以澤似乎是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下去,只是說道:“一切看結果,我說了會給你一個代,就一定會讓你滿意。”
“結果是由你來定的,薄以澤。”
“我并不希你懂事,也不希你顧全大局。”他抿了抿,“你可以任的,一晴。”
笑了起來。
很有人跟說,你可以任的。
總是說,希可以任一點,但,現實不允許,也真是為難了,要學著懂事。
現在,薄以澤卻跟說了這句話,如此的鏗鏘有力。
雙手抵在他的前,揪著他的襯衫,揪得皺皺的:“我當時真的很害怕。只要他把我拖進了電梯,那就完了……我真希你能快點來。”
“還好,還好,你來了,你救了我。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他把我帶走之后,會怎樣的對待我。”
“等事都已經發生了之后,那又該怎麼辦呢?就算把他給千刀萬剮,那也無濟于事,不是嗎?”
“我這一輩子……只有過你一個男人,薄以澤……”
一晴從沒想過,會有別人想要強占,那種覺……肯定是比死還難。
薄以澤收雙臂,抱住了:“真是不敢再讓你一個人了……”
“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不能再讓你一個人,要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視線范圍之。”薄以澤俯在耳邊,輕聲說道,“也不許隨意擅自的離開我。”
一晴很委屈的回答:“是你讓我去買煙的……”
“是,我的錯。”
“啊……我還攪和了你們的牌局。”突然想起來,“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
薄以澤看到這個模樣,不由得笑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晚了?”
“我……”
“他們在替姓齊的求的時候,你還拂了他們的面子。”
一晴撇撇:“我當時,只恨不得把齊哥給狠狠教訓一頓,哪里還顧得這麼多。”
“你不是為自己出這口氣而已吧,一晴。”
“是的。”承認了,“像齊哥這種人,肯定沒干壞事。今天要是別的孩子,真的就被他給糟蹋了。必須要讓他長記,到教訓,不要再去害人。”
“倒是想得長遠。”
“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個沒權沒背景的人,萬一,哪一天我到了這樣的非人待遇……”
薄以澤點住了的:“不要再說了,齊家保不了他,我向你保證。”
他的話一直都是言出必行,從不食言。
現在,他還用了“保證”這個詞語,那更是給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的手指有一層薄繭,那是常年拿筆磨出來的繭子,有些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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