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拿開他的手,嘟囔道:“那王總和趙局那……可怎麼辦才好啊。”
薄以澤的語氣輕描淡寫的,似乎不是一件大事:“得罪了就得罪了。”
“都是因為我……”
“愧疚了?”
點點頭:“是的。”
薄以澤的眼神里,忽然出現了饒有興趣的意味:“那麼……就好好的補償我。”
“補償?你想要……唔……”
他大手抓住被子,用力的一拉,把兩個人完全罩在了里面。
月亮都得躲進了云朵里。
…………
一晴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看了一眼窗外,又閉上眼睛,翻了個,頭發落下來,遮住半張臉。
在枕頭上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了過來,撥開的頭發:“醒了?”
“啊!”一晴被嚇到了,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愣住了。
“睡傻了?還是在夢游?”薄以澤問,“這樣看著我……我怕我會把持不住的。”
他的聲音很有磁,還帶著早起的惺忪覺,聽著讓人耳朵都快要懷孕了。
“你你你你你……”一晴很是震驚的看著他,“你是薄以澤?”
英俊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抬手就重重的在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我都不認識了?”
“不是……”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你早上醒了之后,還看到過誰?嗯?”
一晴捂著腦門:“別打了,我……我錯了!”
薄以澤這才收回了手:“讓你清醒點。”
他還穿著睡,頭發也凌,微微出口結實的,而且……上面還有昨天一晴留下的幾道撓痕。
一晴很看到他這個樣子,薄以澤不管什麼時候出現,都是著整齊,西裝革履,連皮鞋都是泛著,一塵不染的。
“我就是沒想到嘛……”嘟著,“以前,我每次醒來,你都已經起床去公司了,都是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我都養習慣了,醒來以后邊沒有人的。”
誰知道,薄以澤今天居然賴床了!
也沒料到啊,所以就愣了一會兒。
他手把給重新撈進懷里:“想讓你多睡會兒。”
“你平時早起的時候,我也沒見被吵醒啊……”
薄以澤很是危險的看著:“嗯?”
一晴趕討好般的回抱住他,抱著他壯的腰:“你今天怎麼不去公司啊?幾點了?”
“九點多。”
“那也不早了啊。”說,“是今天工作不忙?”
“今天周六。”
一晴又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哦,今天周六……我都給忘記了。”
跟著薄以澤在公司這麼久,偶爾周末都要去飯局什麼的,過得都有些糊涂了。
原來是今天不用去公司啊。
所以,薄以澤賴床,不是因為想要陪多睡一會兒,和一起賴床,而是因為……周末而已。
一晴心里剛剛升起的那點小歡喜,現在全部都沒了。
在自作多什麼呢?
薄以澤怎麼會為破例,他一直都是以公司為重的,極遲到或者是翹班。
也是因為他的自律和努力,薄氏集團才得以趕上今天這樣的發展。
“一天天的,腦袋里都在想什麼。”薄以澤了的頭發,“睡夠了嗎?要不要起床?”
“……如果我還想再賴會兒呢?你陪我嗎?”
他皺了皺眉:“有什麼好睡的。”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驗過賴床的樂趣啊?”
薄以澤想了想:“對睡覺沒有很大的需求。今天陪你睡到九點多,覺骨頭都躺得僵了。”
“可是累啊,”一晴理直氣壯的回答,“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生龍活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
“原來是這樣嗎?”
“對啊!腰酸背痛的……”
剛一說,薄以澤的手移到了的后背。
他一,整個人就了一下:“你……你干什麼?”
“不是酸嗎?”薄以澤回答,“幫你按按。”
“不……不用了。”
他突然這麼好,還不太習慣呢。
“怕什麼?”他問,“怕我再把你吃一遍?”
一晴趕去捂他的,他順勢親了親的手:“起床吧。”
餐廳里,盛營養的早餐,擺滿了桌面。
一晴喝了口粥,清香甜,昨天的那些郁悶不快,都被一掃而空了。
管家在旁邊候著,但是,他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薄以澤,又低下頭去,似乎是有話要說。
薄以澤卻置若罔聞,將剝好的蛋放在一晴的碗里:“吃了。”
他難得照顧人。
“薄先生。”遲疑半晌,管家還是開口了,“外頭有客人,說是要見您。”
“如果是齊家的人,那就讓他們回去。”
“可是……他們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晚上了。”
一晴聽到之后,心里暗暗一驚,齊家的人從昨晚就已經在等著了?
看向薄以澤。
他眉眼淡漠,本就沒當一回事放在心上:“他們喜歡等,就繼續等。”
管家還想說什麼,薄以澤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他只好閉了。
“讓衛平聯系律師,”他吩咐道,“并且告訴他,要是打不贏這場司,整個法務部都不用存在了。”
“是……薄先生。”
一晴咬了一口蛋,問道:“你打算起訴他?”
“嗯。”
“那,他人現在在哪。”
薄以澤抬眼看著:“你想知道?”
“我就問問……”說,“你把他關起來了?”
“我沒有關他,他自愿反省贖罪。”薄以澤輕描淡寫的回答,“懂嗎?”
一晴咽下里的蛋,點了點頭。
如果是起訴,以擾侵犯的罪名,判個幾年,也算是給齊哥一個教訓,讓他以后夾著尾做人了。
“天氣不錯。”薄以澤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一晴想了想:“如果你沒有行程安排的話,那麼,我想去看我。”
“我陪你去。”
“好。”
只是正要出門的時候,薄歡卻蹬蹬蹬的跑來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