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吹起南霜的擺。

“沒什麼事的話，這個天也聊得差不多了。江總。”

“不要去手薄以澤的事。”江余現說，“他不是你可以怒的。”

“我沒想過手。”

“但你和一晴現在走得這麼近，這一天，我覺得，遲早是會發生的。”

南霜撥了撥被吹的頭發：“我只是沒有想到，男人對待，都是這樣的朝三暮四。”

“你不會懂薄以澤的。”

“是啊，我不懂，我又為什麼要去懂？”南霜回答，“我不懂任何一個男人，包括你。”

說這話的時候，在笑。

江余現很想很想手去，就而已，因為擁抱都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這天臺，就讓給江總吧。”南霜轉，“以后，我不會再來了。”

連這唯一的自由空間，都要失去了。

只是曾經，在這里，和江余現親吻，擁抱……那麼親。

…………

周二。

一晴基本上已經恢復了，氣慢慢的紅潤，去公司基本不是問題了。

但是，這一病，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里，亮似乎黯淡了不，不比從前。

坐在餐桌前，低頭拿著勺子，慢慢的喝著紅棗枸杞粥，一碗很快就見了底。

“我吃好了。”一晴了，“今天可以去薄氏了吧。”

薄以澤端起咖啡：“嗯。”

“在家躺了兩天，突然還有點懷念上班的時候。”一晴托著腮，“忙起來的話……時間過得好快。”

說著，想到什麼，看著他：“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覺？忙完之后，一天就過去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不覺得無聊，更不會覺得獨孤？”

他看了一眼：“你想問什麼。”

“沒啊，就好奇。”一晴回答，“你看，你大我好幾歲，這些年里，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不會有不好的覺嗎？畢竟，人是群居。”

薄以澤微微皺了皺眉。

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好像……也不太記得了。

接手薄氏，大刀闊斧的改革，裁員，發展新的支柱產業，工作占據了他的絕大部分時間。

孤獨嗎？偶爾會有吧，但他其實并不太在意。

功才是最終目的。

去往最高的地方，路途總是遙遠而孤獨的，站在高，總是不勝寒。

“沒什麼覺。”薄以澤回答，“就這樣。”

一晴對他的這個答案，很失，嘆了口氣：“好吧。你果然是一個沒有的工作機。”

薄以澤沒有反駁。

“走吧，去公司，別讓衛平久等了。估計你今天會忙到飛起。”一晴起，“為小尾的我，自然也就跟著忙啦。”

病好之后，神好了不，話也和從前一樣多了起來。

司機開車，薄以澤和一晴坐在后座。

拿了一瓶牛在喝，咬著吸管，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閃過的一幕幕，結果，車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踩下了急剎。

一晴整個往前傾，牛也灑了出來，滴落在的子上，腳墊上。

坐在后座，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所以，差點撞上去。

還好薄以澤及時的出手來，按住了，把給按回了座位上。

同時，他不悅的聲音冷冷響起：“怎麼回事！”

司機趕解釋道：“薄總，有人攔車，我沒辦法才踩急剎的。”

正好這時，車窗也被敲響。

薄以澤降下了車窗，面難看，卻一邊給一晴紙巾拭，一邊問道；“不要命了？”

“薄總，我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啊……”車外，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說道，臉上堆著笑，“我們家小齊的事，您看，能不能和解。”

一晴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齊家的人。

“和解？”

“是啊，薄總，我是小齊的堂哥，我們保證會對小齊進行檢討教育，不讓他再干這樣的混賬事兒。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無解。”薄以澤扔下兩個字，徑直升上了車窗。

任憑那人怎麼拍打車窗，他眉眼都不曾一下：“繼續開車。”

“是，薄總。”

他低下頭來，把一晴手上的牛干凈了，才抬眼看：“還有哪里弄臟了啊？”

“子……”一晴回答，“子上有。”

薄以澤看了一眼：“去商場重新買一條。”

好吧，回去一趟也麻煩。

薄以澤和一晴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當然，這都是員工們暗的吃瓜。

一晴只是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有點怪怪的啊……和以前不太一樣，也不對勁，可是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保持著這種疑，一直到了辦公室，一晴才給喬雙夢打電話。

“這事兒啊，害，你不得問你自個兒啊。”喬雙夢說，“整個薄氏集團，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勤工作的薄總，為了你，一天沒有出現在公司！”

“就為了這事兒？”

“這難道還不夠勁？他為你破例了啊我的傻一晴。你知道一個男人為一個人破例，這意味著什麼嗎？”

一晴心里的這滋味，怪怪的。

說不上高興，但也無法平靜面對這件事。

薄以澤的確是為破例了，在家陪了一天，他批復文件的時候，就在旁邊坐著，或者躺著。

“那是因為我生病了嘛……”一晴回答，“可不舒服了。你不關心我就算了，居然更關心八卦。”

喬雙夢切了一聲：“你能生多大的病啊。發燒，咳嗽，再不濟上吐下瀉，不然的話，你還能怎麼了？”

“那也很難啊……”

“有薄總陪，還難嗎？”

一晴有些無語：“喬雙夢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圍繞著薄以澤啊！”

“因為他是我的貴人啊！沒有他，哪里來的我這份工作？哪里能夠讓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相聚？”

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