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筆,我想不用多介紹,您也很了解了。這是我們這一季的新款,才上市不久。另外還有經典款……您看看,喜歡哪一款呢。”
一晴細的挑著,但心里卻有幾分難過。
這筆的價格,都是萬元起步,對薄以澤來說,不值得一提,是他的日常消耗品。
可是,對現在的一晴來說,卻有些窘迫。
雖然現在有薄以澤的黑卡……但,拿他的錢給他買禮,是不是顯得不夠誠意?
薄以澤給了很多東西,奢侈品,錢,關心,甚至是公司機都不會瞞著,好像,沒能給過他什麼。
即使在薄以澤看來,孩子就是唯一需要給的。
不過……一晴還是想盡自己所能,買一份禮給他,哪怕,是當作紀念也好。
讓他看到這支筆,就會想到。
“我推薦您買這一支,出水流暢,深黑名貴樹脂,鍍金的,上面有專屬的編號……”
一晴看著這支簽字筆,都能想象到薄以澤握著它的時候的樣子。
“就這支了。”笑了笑,“買單吧。”
“好的士。”
一晴拿出黑卡,輸碼——結婚紀念日。
等以后發工資有錢了,再給他買一份禮吧,簽字筆是他最常用的,可以時刻陪伴著他。
拎著的包裝盒,一晴的心都好了不。
原來給薄以澤買禮……這麼快樂啊。
薄以澤已經完了一煙,起走到辦公桌前,掃了一眼衛平放在桌上的行程安排表。
薄氏集團門口,一輛車緩緩的停下。
車門打開,一名子下了車,態輕盈,穿著細跟的鞋,皮白皙,一頭大波浪卷發直到腰間,化著致的妝容。
高有一米七,在生里算是高的了,再加上穿著子,一雙大長,格外的引人注目。
,,又恬靜。
唐又欣抬頭,看著面前高聳云的大廈,輕輕一笑——
“以澤,我回來了。”
京城,終于又回到了這里。
走的那一天,說過會回來,那麼就一定說到做到。
唐又欣戴上墨鏡,走進了薄氏集團。
一路上,的心都跳得很快,想象著薄以澤見到自己的場景……
那麼的好。
總裁辦公室的門,叩叩叩的被敲響,不疾不徐的三聲。
“進。”薄以澤頭也不抬。
門被推開,腳步聲被地毯吞沒,幾乎是靜音的。
聽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薄以澤依然沒有抬頭,翻閱著手里的文件夾,一聲不吭,等著進來的人匯報工作。
但是,他等了好一會兒,那人只是站在辦公桌對面,靜靜的看著他。
薄以澤皺了皺眉:“什麼事,說。”
“你都不抬頭看我一眼嗎?”一道悉的溫嗓音響起,“你不看我,我要說什麼?”
薄以澤翻頁的作,猛然一頓。
這個聲音……他不會忘,也忘不掉。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沒有了那份勇氣抬頭,去看對面的人。
“以澤。”唐又欣喊著他的名字,“是我啊。我回來了。”
薄以澤慢慢的合起手里的文件,這才抬眼。
唐又欣沖他一笑,還是記憶里的模樣,沒有變。
而且,看得出今天心打扮過一番,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香水味道。
“……又欣。”
“對,”唐又欣點點頭,但是看到他眼里毫無緒波瀾,甚至還帶著一點陌生的時候,咬了咬,“你是不是……生氣了。”
薄以澤站了起來,語氣里有著斥責:“誰準你回來的?”
聽到他責備的話語,唐又欣心里一驚,但想到他是在擔心自己,所以也就釋然了。
剛剛他眼里的那份陌生,也是因為沒想到,會出現在他眼前吧。
唐又欣回答:“我可以回來了,我之前告訴過你。”
“可是我也告訴過你,我會去接你的。”薄以澤說,“你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自作主張?”
“因為……我想見你啊,以澤,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眉頭皺。
唐又欣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委屈:“我沒有想過先斬后奏的。我前兩天有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沒有接。”
薄以澤這才記起,一晴生病的那個晚上,他的確看到過唐又欣的未接來電。
但當時已經很晚了,他沒有回撥過去。
之后……他也就給忘記了。
“你也沒有再回電話給我,我就自己買了機票,飛回來了。”唐又欣說,“我只是想早點見到你而已,以澤。”
薄以澤微微垂下眼。
他在干什麼?在責怪又欣嗎?
是他沒有接的電話,是他錯在先。
“以澤。”唐又欣越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挽著他的手臂,“我道歉好不好?你很忙,忘記回電話也是正常的事,我應該再給你打的……”
薄以澤抬手,眉眼間緩和了不,覆上的手背:“沒事。我本想去接你的。”
“來回一趟很耗時間。何況,上次我的病突然加重,你特意飛來一趟,我就已經很自責了……”
唐又欣輕言細語,如春風化雨般的語調,輕輕松松的就平了薄以澤所有的不滿。
這個本事……也許,一晴這輩子都學不會。
可其實,不是學不會,是不愿意這樣做而已。
薄以澤轉,面對著:“又欣,你這樣一個人突然跑回來,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要回來見你,因為這座城市,一直有你在等我啊。”
唐又欣說著,抬手,勾上他的脖子,臉上眼里都是滿滿的笑意。
這個男人,是的。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是。
薄以澤了的臉。
唐又欣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況下,突然提前回國,是打了薄以澤的整個計劃的。
但是已經回來了,他總不可能再把給送走吧,他又怎麼忍心去生的氣。
“下次還是不要這樣了。”薄以澤說,“凡事跟我商量。”
“好。”
唐又欣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