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總是這樣太過直白。”
“我不想和你繞彎子。”
薄以澤看著:“這不是聰明的做法。”
“是啊,”一晴點點頭,“聰明的我,就該賣唐又欣這個人,讓大家都有臺階下,和和氣氣的把事給理了。可我偏不。”
不僅沒有這樣做,反而還一再的拆穿唐又欣,又拆穿薄以澤,把背后所有的尷尬和遮掩,都擺到面前來。
不用假惺惺的。
薄以澤盯著的眼睛:“想要一個直接的答案,是嗎?”
“對。”
“好。”他轉在沙發坐下,架著二郎,煩躁的點了一煙,“我是想過,改變主意。”
“因為唐又欣,是嗎?”
“是。”薄以澤承認了,“很求我什麼事。這一次,依然沒有求我,而是去找你。但,我必須要幫。”
一晴笑道:“都沒有開口求你幫忙,你都想把事往自己上攬。哪一天……唐又欣要是真開口求你什麼事了,你是不是連命都想給?”
“無父無母,孤一人了。”薄以澤說,“母親欠齊家的恩,只能來還。而現在,齊哥的安全,就是最好的回報。”
一晴心里一驚,沒想到,唐又欣世這麼凄慘。
但,又有什麼資格去同唐又欣,人家可是擁有全心的薄以澤,幸福得很。
突然喊他的名字:“薄以澤。”
他很快應了:“嗯。”
“不吵了吧,吵得好累,吵得我頭疼。”
薄以澤撣了撣煙灰:“你想怎樣。”
“我就只有一句話。”
“說。”
一晴的聲音放得很輕:“家欠下的恩,憑什麼要靠我的委屈求全和大度,來償還?”
煙霧裊繞。
看著薄以澤沉默的面容,心如刀割。
唐又欣才回來多久啊……就給了一個這樣的下馬威。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是一晴輸了。
薄以澤放了齊哥,唐又欣贏得多漂亮又面。
薄以澤不放……那,以后,他對唐又欣的憐惜和寵,又多了許多。
而一晴呢?
什麼都沒有,更沒有人會理解。
半晌,薄以澤開口:“你想要什麼。”
笑了:“我什麼都不想要。”
果然……還是被猜中了啊,薄以澤顧及唐又欣的,想要放了齊哥了。
而這邊,就隨意的打發了吧,小小的補償一下。
孰輕孰重,誰贏誰輸,一眼就看得出來了。
薄以澤手里的香煙已經燒得快要完了,長長的煙灰懸在那里,只要他稍微一,就會簌簌的掉落。
他說道:“齊哥本就到了懲罰,現在不過是……”
“好了,我不想聽。”一晴打斷他的話,轉往浴室走去,“你決定就好,我洗澡去了。”
是不敢聽……
薄以澤摁滅了香煙,抬手額,眉眼間都是疲憊。
了,都了。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薄以澤更加的心煩意,又點了一煙,猛了好幾口。
一晴站在花灑下,水噴灑而出,淋在的上。
仰頭,把花灑對著自己的臉,閉著眼睛。
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敢悄悄的哭一小會兒。
而且,還能欺騙自己,這不是眼淚,只是水,是水而已。
連掉眼淚都要藏起來,還得借著洗澡的時候才敢哭的人,平時是活得有多難多苦多煎熬。
一晴真的很累,從家破產到現在,再怎麼樣,都強忍著,不想讓自己掉一滴眼淚。
可是事到如今,真的好難過。
就讓這樣悄悄的哭一小會兒吧,等洗完澡,再去面對薄以澤的時候,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還是那個不懂事又不聰明的一晴。
雖然,可以聰明又懂事,八面玲瓏。
回到主臥,一晴沒看見薄以澤,徑直躺在床上,關掉了自己這邊的臺燈,側躺著。
就在快要睡的時候,大床微微往下一沉,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薄以澤的手了過來,搭在的肩膀上。
正要翻去看他的時候,主臥里的燈,都滅了。
他覆了上來。
一晴卻偏頭,避開了他的吻:“要做就做,快點。”
薄以澤的明顯一僵,隨后,他抬手掰正的下,低頭就重重的吻了上去。
毫沒有憐惜。
這場歡好,一直到半夜才停歇。
兩個人沒有話語,沒有濃意,沒有溫存,只有發泄。
薄以澤不停的索要,一晴從頭到尾,除去他折磨得非常狠的時候,沒忍住發出一點破碎的聲音,其余的,都非常的沉默。
這不像是夫妻間的晴,倒像是一個任務。
是啊……懷孕的任務。
薄以澤翻下床,去了浴室。
一晴瞇了一會兒,聽見他出來的聲音,這才勉強的撐起。
但,薄以澤已經走到床邊了,手里還拿著巾,看樣子……是打算幫洗?
“不用了。”聲音里都帶著疲憊,“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薄以澤已經坐在了的邊,直接掀開被子,二話不說,就徑直給拭。
那巾被熱水泡過,還有灼人的溫度,燙得一晴渾一。
有些抗拒……
薄以澤一把按住被子,淡淡道:“什麼都做過了,這還有什麼好害的?”
“我,我我……”
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啊,一晴不習慣,是正常的啊!
誰都像他啊,臉皮這麼厚,似乎都沒什麼禮義廉恥的概念。
一晴偏過頭去,都不敢看,臉頰上浮現兩抹紅暈,又不想被薄以澤看到,想了想,干脆拿枕頭把自己的臉給捂住。
薄以澤又一次的刷新了恥的底線!
見這個模樣,薄以澤冷峻的臉上,有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好了。”他收回巾,“睡吧。”
一晴頓時扯過被子,飛快的蓋在了自己的上,捂得嚴嚴實實。
還翻了個,把被子給卷了起來,防止薄以澤又來的被子。
期間,好像還聽見了薄以澤的笑聲。
但,一晴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又累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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