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要快,作要快,還要準確無誤,而且薄以澤要什麼,三秒之馬上要遞到他的手上!
這太費腦子了!
“筆。”薄以澤出手。
一晴正要遞過去,眼角余瞥見他西裝口袋里,別了一支筆:“你不是有嗎?”
他只是固執的說道:“筆。”
莫名其妙!
一晴把自己的筆給了他,又朝他口袋多看了兩眼。
這支筆好像有點眼啊……貌似,是買的那支?
薄以澤居然隨帶著,真是稀奇!
好不容易熬到薄以澤說出“散會”兩個字,一晴長松了一口氣。
以后還是不給自己找麻煩了。
“沒想到薄太太這麼全能啊。”江余現坐在右下方的第一個位置,手指敲擊著桌面,“薄總……真是撿到寶了。”
薄以澤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江余現不怕死,繼續說道:“薄太太,你已經從書升級到助理了?連衛平都要被你下去了啊……”
一晴皮笑不笑的回答:“衛助理太忙,我來幫幫他而已。”
“我看著都累啊,薄總,你難道就不心疼?”
江余現雖然欠了點,但薄以澤也不是沒辦法治他。
“南霜。”他淡淡開口,“你留一下。”
正在收拾會議資料,準備離開的南霜,聽到這一句,手上的作一頓:“……薄總,有什麼事?”
“設計部最近的圖紙方案,我不太滿意。”
南霜垂眼:“有哪里需要改進?”
“聊一聊。”
薄以澤都開口了,南霜也不好拒絕。
可是……江余現還在這里坐著,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他看向南霜,眼里有著的意。
“哦,對了。”薄以澤忽然又說道,“江余現,聽說你訂婚的日子,已經確定下來了。”
一晴心里咯噔一下,抬眼去看南霜。
南霜倒是很淡定,坐著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似乎對這邊的對話……一點都不興趣。
江余現在桌下,踢了薄以澤一腳。
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江余現咬牙,面上卻笑道,“到時候,我會親自遞請柬,給薄總和薄太太的。”
“客氣了。”
一晴忍不住問道:“江總要訂婚了啊,真是喜事。只是,為什麼不直接舉辦婚禮呢?我覺得訂婚……多此一舉的。”
“我這樣才是正常的流程。”江余現回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和薄總這樣,閃婚。”
“正常流程?”
“你難道不知道麼?你之前跟殷立承,不是也快要訂婚,而不是直接結婚。”
這回,到薄以澤在桌下踢江余現了。
見薄以澤不爽,江余現卻更加想說了:“京城里的名門大宅,對婚事都有一套固定的流程。訂婚,下聘,領證,最后才是舉辦婚禮。”
一晴笑了:“是啊,正常來說,明正娶,是有規矩有講究的,這樣才能現出尊重。像我和薄以澤這樣,的確是不太可取。”
江余現這麼一說,一晴似乎明白了什麼。
薄以澤唐又欣,卻遲遲沒有在一起,大概……就是想要正兒八經的娶吧。
要薄家點頭,要奉茶,要訂婚,要下聘禮,然后才是領證,舉辦婚禮。
見神低落,再加上薄以澤如刀刃一般鋒利的目,江余現有點頂不住了。
他趕說道:“你也沒差什麼的,一晴,真的。雖然訂婚什麼的這些步驟沒有,但薄家非常認可你,薄以澤還公開婚訊了,婚禮什麼的,遲早的事,該有的都會有。”
見氣氛還是不對,他又補充了幾句:“三六聘,風大嫁什麼的,薄以澤肯定會給你的。只是順序調換了一下而已。你們先領證結婚,再下聘,舉辦婚禮。一樣的一樣的。”
“哈哈,”一晴聳聳肩,“也許吧。”
南霜忽然出聲了:“江總要是不會說話,就說兩句。這樣弄得大家都尷尬,何必呢。”
江余現低咳了幾聲。
“薄總。”南霜站了起來,“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是私聊吧,看來現在你也沒空,我去工作了。”
說完,也不等薄以澤點頭,就往外走去。
一晴見狀,也順勢說道:“我覺得,薄總和江總,似乎有事要談,我還是避一避。”
薄以澤眉頭微皺:“一晴!”
像是沒聽見似的,一溜煙就跟在南霜后跑出去了。
江余現把手里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摔:“薄以澤,我招你惹你了,把我訂婚的事,當著南霜的面說出來!”
“不是你先調侃我的麼?”
“我……行,算你狠。”
薄以澤往椅背上一靠,雙手抱臂:“你不虧,江余現。”
“那臉,你沒看到?還說我不虧?我還賺了不?”
“你訂婚的消息,已經傳了很久,現在不過是確定時間而已,但南霜還是不高興了。”他說,“這不正好表明,心里有你麼?”
江余現一怔,薄以澤這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早知道,你和夏錦詩要訂婚,心里也有數,但還是沒控制好,表現出來了。”薄以澤挑眉,“還你,江余現。”
“也許只是單純的不高興。畢竟,劈前男友和表妹要訂婚了,擱誰都不高興。何況……那樣驕傲的人。”
南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豪門,但,家境也殷實,南霜從小績優異,長得又漂亮,一路順風順水的,不了有幾分傲氣。
而江余現和夏錦詩的婚訊,就是給重重的一掌,打得在京城都丟了臉面,抬不起頭。
薄以澤看著他:“那你就該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了。”
“哪有什麼絕對的正確或者錯誤呢。”江余現自嘲的笑了一下,“當初,決定這樣做了,就要一條路走到底。”
“真的要訂婚?想好了。”
“你連結婚領證都敢,我訂個婚,怎麼了?”
薄以澤的眉頭,皺得越發的:“一晴和南霜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你南霜。”他說,“而我……”
而薄以澤,不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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