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想明白,我對你,沒有,但要嫁給你,我也愿意。因為那時候,我沒有真正的過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可你為什麼這麼傻……”
一晴說了好多好多的話,也流了好多好多的眼淚。
可是,殷立承自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眼皮都沒一下。
他還是昏睡著,完全失去意識。
一晴抬手,抹了抹眼淚:“以后,就請將我忘記了吧。殷立承,你還有更好的人生,更高的就在等著你。我相信有一天,你會為你理想中的樣子。”
“而我……我已經墜深淵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薄以澤劃清楚河漢界。你別管我了,也不要再試圖拯救我了。”
“我對你狠心,是為了你好。”
一晴說完這句話,起,輕輕的了殷立承的臉。
“……對不起。”這是最后跟殷立承說的話。
一晴走出病房,殷父殷母看著。
也沒什麼好臉:“我走了,希他早日康復。我以后不會再過來了,不過,我會打聽他的近況,直到他完全好起來。”
“走吧走吧。”殷母說,“不來最好。立承是有未婚妻的人,要是知道,那……那我們要怎麼代。”
一晴這才想起:“對了,他的那位……新未婚妻呢?”
早就聽說,殷立承又訂婚了,準新娘是一位名門世家的兒。
但是都這麼久了,倒是還沒見過殷立承的未婚妻。
現在,殷立承出事了,按理說,那位應該過來探陪護才是啊。
殷父回答:“還在國外,月底才會回來。”
“一直都在國外?”
“對。”
一晴問道:“那……和殷立承,都不認識?”
“以后有的是時間認識。”殷母說道,“你別打聽了,這門婚事,你也別來攪和破壞!”
“你想多了。”一晴回答,“行吧,不問了,也不關我的事。”
殷母對待,就像是對待病毒似的:“快走快走。”
“還有最后一件事。”
殷母更不耐煩了:“你怎麼這麼多事啊……真是麻煩!”
“不要告訴殷立承,我來看過他。”一晴說,“如果他問起,就說……我對他,不聞不問。”
殷父一愣,隨后點頭:“我知道了。”
一晴這個做法,是要徹底的傷殷立承的心,斷了他的念頭。
這是為他好。
一晴沒再說什麼,離開了醫院。
車子在路邊停著。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回酈園吧。”
車有一煙味,比較刺鼻,一晴只是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滿意了?”
“……嗯。”一晴點頭,“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薄以澤輕笑一聲:“你真是有本事,一晴。”
卻說道:“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才是那個沒有良心,沒有同心,冷無的人。”
“謝謝你同意讓我來見殷立承。”一晴低垂著眼,“你完全可以不答應,把我足在酈園的。”
“是。”薄以澤回答,“我對你,應該再冷酷一些,不該心。”
“所以謝謝你啊,對我還存有寬容。”
他嗤笑一聲,盡是不屑。
一晴目視著前方:“我以后再也不會見殷立承了,這是最后一次。”
“那又怎樣。”
“你可以放心了。”
“是你可以放心了,一晴。”薄以澤說道,“你用再也不見他的方式,來保護他,生怕我對他下手……這份,還真是天地。”
一晴搖了搖頭:“你說的,只是其中一方面。我不再見他,也是不想你再誤會我和他。”
“他為了你不顧生命,你為了他拼著得罪我,也要來見他。這份,我只要是不瞎不傻,就不會產生誤會。”
“看來……我解釋再多,也沒有用了。”
薄以澤側頭,過手來,輕抬起的下,仔細的打量著:“哭過?”
“……嗯。”應了一聲,“被你看出來了。”
“眼睛腫這樣,眼淚都是為了他而流啊。”
“最后一次了。”
薄以澤的指腹,輕輕的挲著臉頰的:“你好像,還沒為我流過眼淚。”
一晴抬眼,對上他的目:“我……”
“你什麼?你還想說,你其實也為我掉過眼淚嗎?”
一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一想,好像沒有,哪里有這個資格,在薄以澤面前,為他而哭。
只敢躲起來,在洗手間里,在淋浴頭下,的哭,還不敢哭太久,因為哭過的眼睛,會被看出來。
長久的沉默不語,讓薄以澤的心,越發的冰涼。
“一到醫院,直奔殷立承而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我,也不在乎我在哪……”薄以澤說,“很好,一晴,真的很好。”
一晴輕聲問道:“我的解釋,你會聽嗎?你聽了,你會相信嗎?”
“洗耳恭聽。”
薄以澤松開了的下,發車子。
一路上,他都專心致志的開車,沒有看過一晴一眼。
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他,又低下頭去,兩只手的手指勾纏在一起。
必須要做的事都做完了,現在……一晴要好好的想想,整件事的經過了。
要保持著頭腦清醒,把事的來龍去脈都給梳理好。
一場算計,從那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開始,就踏了一個布好的局。
一晴看著薄以澤剛毅冷峻的側臉,心想,他這麼聰明,又常年爾虞我詐的商界,有些小計倆小手段,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吧。
有些忐忑。
“一直看我做什麼。”薄以澤淡淡開口,“又想著怎麼撒謊?”
“……我沒有。”
“那就是想著,怎麼對付我,讓我消氣。”
“也沒有。”
他低哼一聲:“那你想干什麼。”
“要一個真相。”一晴回答,“從我去見殷立承開始,這一切,都是有人謀劃的。”
以為,這麼說了,薄以澤起碼會出一點詫異的神,或者是挑挑眉,再不濟,他的指尖,也該在方向盤上輕敲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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