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詩手里還握著杯子,氣得大喊:“你果然關心!這麼快就趕過來了!你是要和我結婚的啊,為什麼還要對不起我!”
“你潑的?”
“對!”
“我記下了。”江余現說。
簡單的四個字,聲音非常沉穩有力,夏錦詩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嗜般的暗芒。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夏錦詩的手不自覺的一抖,杯子從手里掉了進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片碎。
江余現再也不看一眼,直接彎腰橫抱著南霜,大步的離開。
他一向都知道,南霜清高驕傲,在這樣大庭廣眾的環境下,尤其還當著薄以澤和一晴這些朋友的面,遭了這樣的侮辱,肯定非常難。
先帶走,才是最好的辦法。
夏錦詩就這樣被留在了原地。
看著江余現抱著南霜,忽然反應過來,追了上去:“不,江余現,你不能這樣抱!我才是你要明正娶的妻子啊……”
他直接揮開了,頭都沒回一下。
夏錦詩跌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遠。
而南霜窩在他的懷里……沒有再抬起頭。
對著兩個人離去的方向,大吼道:“南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這出戲,鬧到最后,只留下了夏錦詩一個人,像是小丑一般。
薄以澤也帶著一晴走了,不想讓這樣的場景刺激到。
現在是孕婦,是最該被保護呵護的人。
一晴被他牽著往外走,卻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夏錦詩……”
“你還管?”
“不,”搖搖頭,“我是想說,夏錦詩才是江余現的正牌友,訂婚請柬都發下去了。而為什麼,他帶走的是南霜?”
薄以澤沒有回答。
“他從進來開始到現在,一共才停留幾分鐘。可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南霜的上。這是為什麼?”
沉默幾秒,薄以澤才回答了一句:“可能是南霜被潑橙了吧。”
“不,是他還南霜,并且比夏錦詩多很多。”一晴說,“難道……”
沒有說下去,而是驚呼了一聲。
“別人的事,不用管太多。”薄以澤側頭看了一眼,“江余現會理好的。”
“可是你知道,南霜才跟我說過什麼嗎?”
“什麼?”
一晴頓了頓:“我不想告訴你。”
明明在吃飯的時候,南霜才信誓旦旦的說,和江余現不會再有集了。
接著,夏錦詩就找上門來,江余現也出現了,還把直接抱走,言語作之間,都是無盡的呵護關心。
夏錦詩才是那個不被的人。
怎麼回事啊……這里面,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薄以澤皺眉:“不跟我說,你就永遠想不明白。”
“你和江余現是一伙的,好到就差穿同一條子了。”一晴說,“他為什麼這樣做,你非常清楚,但你不會告訴我。”
“我并不知道。”
一晴垂眼:“你用不著撒謊,我不問了。只是……”
“嗯?”
“要是今天那樣的場景,換了我和唐又欣,不知道會鬧什麼模樣。”說著說著就笑了,“薄以澤,我該是夏錦詩的角,還是南霜?”
不等薄以澤回答,又自問自答了:“不管是夏錦詩還是南霜,其實都可悲的吧。這一切都是因江余現而起,男人的錯,為什麼傷害的,卻是兩個人。”
男人的錯誤,人買單。
江余現能損失什麼呢?
他依然會和夏錦詩訂婚,領證,舉辦婚禮。
南霜呢?
才親口說過,江余現不會再來找了。
是,江余現的確沒有來了,但是,夏錦詩來了。
夏錦詩話里的意思,似乎是因為江余現和南霜糾纏不清,兩個人還在一起……
因為罵南霜不要臉。
如果無憑無據,夏錦詩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跑到餐廳里來,當眾辱南霜,這對沒什麼好,肯定是氣急敗壞才做得出來的舉。
江余現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全程都只顧著南霜,對夏錦詩卻是滿滿的警告。
似乎有什麼想法,就快要在腦海里出現,一晴忽然聽到薄以澤說:“上車吧。”
的思緒,全部打斷。
“江余現為什麼會過來?”一晴問道,“他怎麼會知道餐廳地址。”
“我告訴他,讓他趕過來的。”
“你?”
薄以澤站在車門前,淡淡回答:“只能這樣做。我不可能是手夏錦詩和南霜之間。”
“你肯定知道什麼。”一晴看著他,“江余現的事,你絕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薄以澤微微傾,手搭在的腰上,示意彎腰上車:“晴晴,有時候,不知道一些事,是為了你好。”
“原來你覺得,無知是一種幸福?”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一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那麼,你是不是還有很多的事……瞞著我。”
就是突發奇想,這麼隨口一問。
但奇怪的是,薄以澤的眼神,卻微微偏移,躲開了的直視。
“上車吧。”他又說道,“晚上去薄家。”
一晴張了張,想問,但最后又一個字沒說。
薄以澤真要瞞的話,也問不出什麼。
他說的對,有些事,不知道還好一些。
…………
京城壹號。
南霜坐在浴室的鏡子前,拿著吹風機,吹著頭發。
洗了頭發,卸了妝,把沾滿橙的服掉,換上新的居家服。
江余現走了進來,沒有回頭,卻通過鏡子看見了他。
他的眉眼里有著深深的擔憂:“阿霜……”
“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而且來得如此之快。”說,“夏錦詩找到我了,破口大罵。”
“我會擺平的。”
南霜關掉吹風機,轉看著他:“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你會藏好,不讓發現的嗎?”
“我……”
“也是,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你。”南霜嘲諷的笑了,“你自然是隨心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那杯橙,永遠也潑不到你的上來。”
江余現回答:“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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