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不明白薄司肅的意思,挑眉問道:“彼此傷害?大哥這是什麼意思?似乎……是我單方面承擔這份傷害。”
“以澤喜歡你。”薄司肅輕點桌面,“千真萬確。你們互相喜歡,自然互相傷害。”
一晴呆滯幾秒,然后,噗嗤一聲笑出聲,好似聽到天大笑話,“大哥,你開起玩笑來,還有意思。”
“不信嗎?”薄司肅略微彎下角,“前不久,我設了個計,你應該有印象,我讓余安默把你帶到老宅,偽造出一起綁架案的假象。”
一晴聽到薄司肅這話,嚴肅起來,收起想離開的心思,端正坐好。
“是,”一晴承認,“我記得這件事,這跟薄以澤對我的……有什麼因果聯系嗎?”
“當時,那位唐小姐似乎有異,也找了他。但,他在你跟之間,選擇了你,這是他的轉折,是他認識到……自己心里究竟裝著誰的一個開始。”
薄司肅聲線磁,不摻雜個人緒,無悲無喜,不做任何引導,僅僅只是將這句話,陳述給一晴聽。
但,盡管如此,一晴完全被震驚到了。
瞳孔收,不可置信。
薄以澤居然會在跟唐又欣之間,選擇?
薄司肅說到一半時,慌的拿起那杯喝到半截的牛。
薄司肅全部說完,將那杯涼掉的牛送邊,泛涼的牛抿齒間。
那一點微微的涼意,冰到的舌,一下子回了神。
怎麼可能?
一晴放下杯子。
搖頭,“大哥說笑了。”
一晴用力住水杯,太使勁,導致指尖充凝。
薄司肅輕聲說,“你敗在對他不夠信任上。當然,是他沒給夠你足夠的安全。”
一晴腦子里嗡嗡作響,萬千思緒不斷拉扯,口那顆心跟韁的馬一樣,瘋狂跳,完全超過的承負荷。
慘白著一張小臉,堅決不肯承認,“薄大,我不知道你突然來找我說這麼一段話,是什麼意思,但我想說,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不要白費心機了。”
“不,你的確有我需要的價值。”薄司肅否定掉的說辭。
一晴哈了一聲,半晌,繃的臉放松不,“所以嘍,你有目的,你的話就不足以讓人相信。”
薄司肅搖頭,“我的目的,很簡單,你能安心生下孩子,希你和薄以澤,有人終眷屬。”
一晴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眨了兩下眼睛,“為什麼?按理來說,你不該希薄以澤的生活越越好嗎?這樣,你就可以搶走公司了。”
這劇不對啊!
薄以澤跟薄司肅是勢不兩立的關系,但,薄司肅這話,怎麼聽著并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一晴以為薄司肅在偽裝,可是對方眼中無波無瀾,看起來了無波,如遲暮的老人,竟然沒有毫的生機。
薄司肅這樣子,瞧著對似乎是對命都沒什麼追求,權勢地位,他真的還在乎嗎?
一晴一下子變得十分茫然。
薄司肅沒想瞞一晴,了說道:“我因忙于公事,失去我的人,你覺得,我還能重新坐回公司?”
“你跟大嫂……”一晴被薄司肅上的悲哀渲染,下意識開口,說出口后,便覺得逾越,趕道歉,“不好意思。”
逝者已矣。
薄司肅臉上一派輕描淡寫,“沒關系,去世了,沒什麼不能說。”
一晴約記得,薄以澤曾經提及的那三言兩語,聽說,薄司肅是為了救心上人傷到,可惜,人沒救回來。
一時間,空氣有所凝滯,一晴不知該說什麼。
“人死不能復生,活下來的人,應該繼續往前看。”
一晴試圖打破僵局,但似乎……更僵了。
因為,薄司肅的表僵不。
該死,在瞎說八道什麼?
一晴心里懊惱,著頭皮,換了句話,“大嫂……一定是十分優秀的人。”
夸自己的人,薄司肅自然是高興的。
他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是,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只是一晴更加尷尬了,這麼一夸,他還真上心了。
薄司肅干嘛跟秀恩?該回什麼?
不,等等……
一晴眉心一擰,心思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
雖說……這件事聽起來不可置信,但還是說出口了。
“大哥,你剛才說,你不會回公司,那為什麼很多人都認為,你想奪權呢?你……是裝的?”
一旦猜到這一點,順著往下理,整件事慢慢的變得豁然開朗。
一晴的腦子飛快轉起來——
“你不想進公司,但,你是薄家長子,這樣的份地位,又決定你必須進。所以你就故意在搗,讓薄以澤認為……你圖謀不軌,讓他盯你,讓你無可謀。”
薄司肅早已收回那個笑容。
面對一晴的這番話,他并沒有否認,仰了仰下:“你可以繼續往下猜。”
一晴被這個驚天的想法,差點砸昏頭腦,定定的看著他:“所以,大哥,你……你也不打算結婚生子,你或許還想離開京城,離開薄家,或者是去陪……大嫂。”
這幾乎把一晴嚇壞了,這究竟是什麼樣的?
一個手握權勢,已經站在金字塔就的男人,拋棄健康的,拋棄雄厚的財力和家世,甚至,想要拋棄命。
都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深沉,卻又可悲。
很悲壯。
一晴吐出兩口濁氣,繼續道:“但既然你這麼久都茍延殘,肯定是大嫂說過,不準你做傻事。”
“你不得不聽話,所以,你就格外看重,我腹中的這個孩子。薄家有了下一代繼承人,就沒人會你結婚生子了,你可以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薄司肅點了兩下桌面,意味不明的說,“弟妹啊……你真的聰明,以澤的眼的確,很準。”
一晴被薄司肅這段嚇傻了,并沒深究,薄司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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