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算冷靜,但到底年輕,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還是有點掩飾不住的慌張。
沈思綿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著這樣的沈希夷,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
“希夷,現在還什麼消息都沒有,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嗎?”
沈希夷深吸了口氣起:“姑姑,三叔為什麼不自己來跟我說?”
“他現在沒有頭緒,就算你親自去問他也沒用,還是早點回去睡一覺,也許明天醒來就有消息了。”
沈希夷從沒有這樣如此清晰的知到自己這麼失魂落魄。
沈思綿送回去,整個人都很恍惚,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梁雋臣到底會是什麼結果。
以前梁雋臣總是說現在的南城不太平,讓盡量出門,一直不相信,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但現在,不得不信了,有些暗流涌最難察覺,也很難防備。
沈希夷很想睡一覺,可是回去之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次日早上,新年第一天,沈希夷坐在冷清的餐廳里食之無味。
然后好像聽到了有什麼人進門的靜,下意識放下了餐,看向外面。
眼里有些希冀,可是出現在眼前的不是梁雋臣,是賀朝。
“賀助理。”
賀朝走過來時,上的氣息還殘留著室外的寒意。
他站的稍遠,但沈希夷還是能明顯覺到。
沈希夷抬眸看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除夕夜會被抓走?是什麼單位抓的?”
這些都是沈希夷迫切想知道的。
賀朝一臉無奈:“太太,的況,我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是三爺我過來的,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了,還需要時間去查。”
對方這麼突然的把梁雋臣給帶走,還給梁家放了消息,是來者不善。
“三叔那兒,還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賀朝垂下眼簾:“還沒有,梁家的二爺如今在南城也很難施展拳腳,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沈希夷放在餐桌上的手一點點握拳頭:“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話,會對公司有很大影響吧。”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去看當天的新聞。
果不其然,梁家和華信資本雙雙沖上了熱搜。
賀朝來找,也正是因為這個事。
現在的華信資本被熱議,梁家的每一個人都備關注,沈希夷已經有些不太好的預了。
“的確是影響了,因為事還不明朗,價暫時還算穩定,但是之前和我談好年后簽合同的公司,全都被溫燭截胡了,而被我們投資的其他眾多公司也在蠢蠢……”
賀朝的話說的這麼湊,也說明了他此刻心的焦急。
“我沒有參與過公司的管理,我什麼也不會,你找我,真的有用嗎?”
“現在溫燭誰也不見,我現在忙的不可開,我剛剛也去問過三爺了,說可以讓您嘗試去解決這個問題。”
沈希夷覺頭頂像是了一塊巨石,沉重的令幾乎抬不起頭。
臉很難看,全無,賀朝看在眼里,既擔心也無可奈何。
“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太太其實也不用有負擔,能找到溫燭就已經很好了。”
賀朝還在極力的寬。
沈希夷沒有什麼表,低聲道:“我知道,這件事,我會去做的。”
現在大過年的,溫燭能在什麼地方,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他搶了華信那麼多項目,想必是要開心慶祝的。
兩個小時后,沈希夷出現在溫家的別墅前。
今年新年第一天,富貴人家也是要拜年的,所以進來的也很順利。
開門的傭人看到門外悉又陌生的面孔愣了愣:“小姐,請問,你找誰?”
傭人的視線往下挪了挪,看到了沈希夷明顯的孕肚后,臉都白了。
家里就兩兄弟,這到底是哪一個在外面惹的風流債?新年第一天就找上門來了。
見傭人嚇的話都不會說了,沈希夷往前靠近了一些:“我不是溫家哪個男人的婦,我是來找溫燭的有正事的,還麻煩你通報一聲。”
傭人吞了吞口水:“那這位小姐,請問你什麼名字?”
“我是梁雋臣的太太,為什麼今天會來找溫燭,我想他心里很清楚。”沈希夷今天全然沒了往日的溫,和人說話也不那麼客氣。
傭人點了點頭說了句稍等后轉就進了別墅。
別墅,溫跟溫燭正坐在一起喝酒,唐悅也在一旁陪著。
“二爺,外面有個人自稱是梁雋臣的太太的,說要見您。”傭人匆忙趕過來餐廳。
溫緩緩放下酒杯:“來的比想象中要快。”
溫燭面沉了一瞬,一旁的唐悅聽到是沈希夷來了,有些得意的勾了勾,這就是所謂的風水流轉吧。
梁雋臣平日里猖狂慣了,這次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抓走了都沒有什麼消息。
“我去理一下,大哥先吃。”
溫燭起后,唐悅也跟著起和他一塊兒出去。
沈希夷是個孕婦,這麼冷的天,今天的天氣預報還說要下雪。
但是溫燭也沒打算讓沈希夷進去談。
大門口,溫燭站在沈希夷面前,低頭看,沈希夷一張臉被凍的通紅。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梁太太不在家好好和家人過年,跑來我家做什麼?”溫燭言語間夾著嘲諷意味。
他是有一點點的落井下石的,畢竟當初梁雋臣算計他的時候,可沒有給他留余地。
此時唐悅在溫燭邊,雖然沒說話,但看沈希夷的眼神比以前大膽了。
沈希夷只是瞥了一眼,轉而正視溫燭:“我是來求溫高抬貴手的。”
溫燭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扯了扯角:“梁太太,你不懂公司之間的競爭,我理解,但上來就這麼道德綁架,是不是不太講道理?”
沈希夷以前沒覺得溫燭有多無恥,此刻,倒是看清了一些。
站了很久,肚子有點發,手腳凍的快要沒有知覺了,早該想到的,今天來這里,不會有任何結果。
“那些忽然投靠你的公司,都是雋臣之前吧談好要簽合同的,溫這是惡競爭。”
溫燭眼神泛著涼意,看著面前冷的瑟瑟發抖的人,將自己的殘忍貫徹到底。
“以前梁雋臣沒搞惡競爭,梁太太,你對你老公的濾鏡是不是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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