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嗎？”

許墨沉沒錯過陳述臉上的表，見他眼神都變了，卻還在。

他角勾起了嘲諷的笑意。

“你想要證據不難，只要等到天黑，就會有警察來找你。”

陳述表再變，目死死叮囑他，試圖分辨他話里的真偽。

許墨沉看出他不信自己，也沒有勉強。

走到窗邊后，他側看向窗外，隨后從包里出了一盒煙。

陳述看到那盒煙，繃到極致的眼角了一下。

強的眼神在那一刻，有一瞬的怔忡。

許墨沉的余注意到了他的晃神，仍然沒說話。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其中挑出了一，然后放在薄上，點燃。

青藍的煙霧緩緩騰空，在即將模糊他的五時，又被他隨手揮開，重新出那雙清湛冷厲的眼眸。

“你的計劃很好。”

陳述的視線不自覺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許墨沉低眉，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聲音從肺腑傳了出來。

“但很可惜你低估了漢默家里的安防等級。你選擇的后花園雖然是整個莊園里監控攝像頭最的，但同時確實紅外線監控最集的區域。只要有人進去監控區域，監控會自打開并備份，你怎麼傷的，漢默會看得一清二楚。”

陳述眼瞼了一下，是他忽略了。

他以為黑漆漆的后花園即使有監控，也未必能拍得清楚自己的小作，沒想到漢默竟然安裝了紅外線……

猛地，他心頭泛起了一涼意。

許墨沉為什麼會對漢默家的事這麼了解？

許墨沉將煙夾在長指間，煙一明一滅著。

他側頭看著陳述眼里的疑，冷聲道：“我跟漢默認識好幾年了，昨晚宴會出事后，他就通知我了。而他家里的紅外線安防系統，是我提供的。”

“原來是這樣。”

陳述手撥弄了一下垂在眼前的頭發，笑著道：“不愧是許家的脈，在國外待的這麼多年也沒待，竟然已經培養出了這麼厲害的人脈。”

但下一秒，他話鋒一轉。

“既然是這樣，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是想聽我求饒，還是想拿這件事威脅我，替你賣命？”

他的眼神十分尖銳，之前藏的敵意與恨意在這一瞬間全部了出來。

許墨沉夾住煙的指尖十分用力。

狹眸也抑到了極致。

他沉緩問道：“我知道你對許家有恨，我也是。只是我不明白，你費勁心機傷退賽的目的是什麼？京都醫學研究院給了你合理的份，讓你重新回到了京都，這次的勝敗關系到它是否能繼續存在。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呵呵呵……”

陳述用手遮住眼睛，仰頭輕輕笑了起來。

“是啊，研究院對我是有恩，為什麼我還要任由它走向失敗呢？”

他放下手，將頭一點點往下。

紅著眼，一字一頓道：“當然是因為研究院本就欠我，它茍延殘了這些年，早就該消失了。如今我只是順應它的命運而已，再說，這也是它該的報應！”

許墨沉夾著煙的指尖微微了一下。

好一會兒后，才找回聲音。

“研究院，又對陳家做了什麼？”

陳述的神像是被刺激到了，整個人都有些瘋。

“研究院的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如果當年不是研究院包庇了那個兇手，陳家也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去找許家……”

他的話說到一半后，猛然戛住。

“你詐我！”

許墨沉被他眼里的憤怒與憎惡刺痛。

郁結的口又開始作痛。

他抬手將煙摁滅，隨后了一下口，沉聲道：“我沒有詐你，你的份早在舅舅失蹤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來找你，是想弄清楚你為什麼不惜拿自己做賭注也針對研究院。”

……

“臻臻，我們要去看陳師兄， 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你要去嗎？”

結束采訪后，陸召見秦臻臻站在一旁看手機，緒有些低落，便走過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