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哼了一聲,不理于兆,加快腳步追上安慕洲。
到了地下車庫,魏明幫安慕洲拉開車門,還不忘補充道。
“爺,今天發生的事,足見那個人心機很深,直到最后一步才把證書拿出來,就是為了報復大小姐和前夫!”
“我懷疑早就知道您和大小姐的關系,蓄意接近您,以報奪夫之恨!”
魏明坐進駕駛位,啟車子,于兆坐在副駕駛。
“爺,您必須多加小心。”魏明道。
安慕洲臉不悅,偏頭看著車窗外,“魏明,你今天話有點多。”
魏明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臉不太好的安慕洲。
于兆忍笑忍得肚子痛,用口型送給魏明兩個字。
“活該。”
魏明,“……”
他也是為了爺好,爺居然不聽!
爺之前不是這樣的,之前很聽他的建議。
看來爺已經被那個人迷了魂兒,他必須再想個辦法好好提醒提醒爺。
自古英雄難過人關,他不能讓爺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魏明開著車子駛上街道,正要回安氏集團,聽到后面的安慕洲道。
“去西洲漫。”
魏明調轉方向,心里實在憋不住話,又道,“爺,漫公司這麼小的投資,何必您親力親為?給于兆就好。”
他們家爺理的都是幾百上千億的大項目,怎麼忽然玩起幾個億小投資的漫?
安慕洲了太,“你能閉嗎?”
魏明,“……”
于兆忍笑忍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后面的安慕洲。
“爺,公司地址距離沈小姐家三站地,非常近。”
安慕洲翻了翻文件,還算滿意,“買下來!”
“是!”
魏明一聽又是因為沈蔓西,臉上表一陣變幻,了又,了又,臉憋得比調盤還彩,可惜終究沒敢再多言。
逗得于兆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盛夏離開會場,第一時間回家和安博海告狀。
現在能為撐腰的,只有安博海了。
要氣死了,那是什麼哥哥?
居然害當眾出丑!
哭著跑安博海的房間。
安博海正握著手機生氣,見盛夏哭哭啼啼闖進來,哭倒在他的腳邊,揚起一掌就要打盛夏。
“爸!你要打我!”盛夏驚駭著安博海抬起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博海這一掌,終究沒忍心落下去,重重放下手,慍怒道。
“妙妙,看你干的好事!安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盛夏倒涼氣,“爸爸,您知道了?是哥告訴您的?他都說什麼了?他是不是告我黑狀了?”
安博海板著臉喝道,“還怪你哥哥告狀?你怎麼能竊?你缺什麼,什麼,可以和爸爸說,為什麼要竊,那可是犯罪!”
“若不是你哥哥包庇你,那個沈什麼的已經報警抓你了!就算爸爸能護著你,不讓你去坐牢,可你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盛夏哭著伏在安博海膝頭,“爸,不能哥哥說什麼,您就信什麼!我沒有竊!沈蔓西的母親是我干媽,真的是給我的……很喜歡我,把我當親生兒!”
“沈蔓西不孝順,不得干媽喜歡!干媽只是沒來得及給我更名王冠證書,就離世了!那頂王冠真的是給我的呀!”
“爸爸,我是冤枉的!哥哥不相信我就算了,您怎麼也不相信我?我是那種會竊的人嗎?沈蔓西記恨我和默言在一起,故意當眾報復我。”
盛夏抹了一把眼淚,眼睛哭得紅腫如桃。
“爸,我和您失散這麼多年,我自小沒有親生父母在邊,凡事只能靠自己!我以為我找到了家人,終于有依靠了,可是我的親哥哥……親哥哥他……”
盛夏捂住臉,泣不聲。
哭了一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媽不喜歡我,因為我不是親生的,哥也不喜歡我,自從我回來,一次都沒面過!”
“可我們好歹都姓安,是一家人!他不當眾向著我,我能理解,可他再厭棄我也不能幫著外人辱我啊!哥但凡念著爸,念著脈親,安家的面,也不會讓我當眾道歉。”
“您覺得我給家里丟人,可真正害家里丟人的是哥哥啊!”
盛夏哭得搭搭,“如果連爸也不喜歡我了,覺得我給家里丟人,不如讓我……讓我離開這個家,反正我在家里也是多余的!不在家里礙人眼,討人嫌!自此您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吧!”
盛夏哭著起要走,被安博海抓住手臂。
“妙妙,爸爸沒有不喜歡你!都怪爸爸,沒有問清楚緣由,現在爸爸知道了,不是你的錯,是你哥哥挾私報復!爸爸現在就給你哥打電話,好好罵他一頓!”
安博海被盛夏哭得心了,當即給安慕洲打電話問責,為何幫著外人,不幫親妹妹?
盛夏連忙哭著說,“爸,不要怪哥哥!您若責怪哥哥,哥哥更不會喜歡我了!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不是哥哥的錯。嗚嗚嗚……”
安慕洲聽到手機里的哭聲,和安博海的責怪,就知道盛夏告黑狀功。
安博海見盛夏盡委屈,還在幫安慕洲說話,更加心疼盛夏,對安慕洲吼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妹妹,可到底是你的親妹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外人算什麼東西?你趕給我回來,跟你妹妹道歉!”安博海命令道。
安慕洲正在看新房子。
這一次是他親自選的,不是于兆選的那棟。
因為于兆一句話,漫畫師基本都是宅,不出門,尤其有靈的時候,不管白天黑夜都會在電腦前戰。
安慕洲當即否掉了三站地那套辦公樓,換到現在這個,雖然地段不好,但面積夠大,夠明亮,更關鍵的是,就在沈蔓西所住小區的大門對面。
站在窗口,就能看見沈蔓西家小區的大門。
他對這里非常滿意。
免去沈蔓西坐車的辛勞,出門就到公司,簡直不要太方便。
于兆還以為,三站地的位置夠近了,原來爺還想更近。
近水樓臺先得月。
還得是他家爺,追套路有一招。
安慕洲是不會追手段的,他又沒追過人,他都是從追他的人那里學來的,為此還特地問了蔣菲,那個搬到他宿舍對面的醫生。
“住得近真的好嗎?”
蔣菲道,“當然好!增加曝率,才能增加印象分。”
安慕洲握著手機,來到窗口,看向沈蔓西家小區大門,對手機里的安博海道。
“為何不喜,不是因為同父異母,而是品行不端,謊話連篇,勾引有婦之夫!”
安慕洲字字珠璣。
安博海口一噎,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在忙。”
安慕洲正要掛斷電話,想起什麼,又道,“哦對了!這個妹妹和您還沒做過親子鑒定吧,我覺得有必要做一個。我想你的基因應該生不出來一個品如此敗壞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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