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以宴也沒說要看。
他還是剛剛那副表,眼里沒有掠過一意外。
只沉聲說:“我朋友去哪,都會告訴我,今天有事要見容笙,一早就報備了。 ”
“哦~”
“害~那就是誤會了。”
歐俊瞪了妹妹一眼,“一邊涼快去!再作妖信不信我狗頭都給你扇下來!”
“……”
歐妮兒想不通,為什麼朱家出了個妹控,歐家卻出了這麼個玩意兒哥哥?
更想不明白,哥哥賺錢也不比慕以宴,為什麼一直要遷就他?
真是有人看海,有人被,有人像路邊的野狗被踹了又踹!
“哥,連慕以宴你都能忍,為什麼不搞個對象?孩子哪有他難搞?一個個不得爬上床來哄你呢!”
“……”
“慕以宴卻只等著我們去哄,像個祖宗!油鹽不進!”
“……”
“我懂了,你喜歡男的,喜歡慕以宴這款!行行行,你放心去拯救他吧!繼承家業這種小事就給我吧!”
“……”
歐俊差點沒碎手中的杯子。
-
到了基地,慕以宴終于收到夏喬薇一個小時前的信息。
原本沒打采的黑眸突然晃了下,亮起來。
是兩個表包──
一只饞的貓咪趴在圓圓的餐桌上,眼睛blingbling的閃著星,對著碗里的魚兒吹出一行字:
[喵~想吃。。。]
底下還有一個。
一只大灰狼抱著小白兔,面對面,狠狠地親了又親,被親得楚楚可憐的小白兔頭頂上冒出一行字:
[嚶~老公壞。]
慕以宴看著扯了扯,嗤的笑出了聲。
歐俊回頭一看,“ ……”
終于笑了?
歐妮兒走過來,悄聲道:“哥,我總覺得那夏喬薇不太對頭,和小時候那個生真的有點像,臉頰上那顆痣…”
歐俊剜一眼,“說人話。”
歐妮兒把他拉到一邊,“六年級的時候我總跟著慕以宴,給他送吃送喝的,他一點都不領!而且他書包里還總是裝滿零食。”
“我聽他同桌說,慕以宴對五年級的一個生特別好,每天給帶小熊餅干什麼的……我氣不過,就去找那生了。”
“所以我與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印象深刻,當時在畫畫,慕以宴就在旁邊傻看著,還夸畫畫的時候眼里有星星!那一幕,給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怒火!”
歐俊:“……”
慕以宴會主對孩子示好?還是六年級的時候?
打死他都不信!
這些年,追過慕以宴的孩子誰不知道?棘手程度五顆星!
歐妮兒更是點評:慕以宴在港是冷淡的魚,在京是難哄的驢!
“哥,這次你要信我,我真的覺的夏喬薇是鬼,不然明明記得慕以宴,為什麼裝不認識?”
歐俊反駁,“如果你編的是真的,那我問你,高中那會我和朱黎一起去看慕以宴,他做完治療后記得我倆,連你他都有印象,為什麼偏偏忘了夏喬薇?”
歐妮兒也很無奈:“啊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原因啊!但在治療之前我確實見他哭著說那個生死了……”
“又來了,大白天想見閻王是吧?!”
歐俊追著妹妹就假意要揍,“讓你一天到晚看奇奇怪怪的小說!讓你造黃謠!”
“是真的啊!他哭得好傷心啊!好像死了老婆……”
-
京城,總裁辦。
時宇指導保潔人員大掃除,一邊和康胖子聊天。
時宇:[終于不用兩眼一睜干到熄燈,放假過幾天太平日子。//得意]
胖胖:[我假期想過港城玩。]
時宇蹙眉:[那誰來陪我?就只剩我們這對漂亮的單狗阿喂!]
胖胖:[那個……我想追一姑娘。//憨笑]
時宇眼睛亮了亮:[終于不自卑了?好事啊!]
胖胖:[是你一位舊同事,上回在酒店大堂見過一面,第二天我加了微信,最近聊著好的。]
時宇眸了:[是林嫣?]
胖胖:[對,說我太自卑了,一直鼓勵我,爬山的時候還夸我力好,我覺得自己遇到一位好姑娘,就算回港城,我也要追過去!]
時宇盯著手機屏幕,半晌不知道怎麼了,口悶悶的。
最后還是回了句:[加油!你是最胖的!]
-
考察完,太西斜。
慕以宴歸心似箭的撥了夏喬薇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才接起來。
“寶寶~”
他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去。
回應他的卻是一道低沉的男聲,“薇薇去了更室。”
是容笙。
慕以宴笑容凝固在邊,嗓音冷下來,“手機為什麼在你這里?”
容笙不徐不疾,“為什麼不可以?”
慕以宴下顎繃,“你終于不藏著掖著了?明著來了是吧?”
容笙慵懶的笑了聲,“是,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薇薇一次次失,又一次次原諒。”
嘟嘟嘟……
慕以宴看著掛掉的電話,站在那里一臉沉地盯著海面。
忽然,一個飛躍起──
他手敏捷的翻過石欄。
跳下去──
穩穩當當地落在一艘晃的快艇上。
海風吹起他黑發,飛濺而起的水珠順著下頜線滴在領,他毫不在意。
“啊???”
歐氏兄妹還沒反應過來,慕以宴已經直起腰桿,乘風破浪地開著快艇沖浪而去!
一無邊的海上,夕染上遠去的那道孤航獨影,他的影被拉得格外頎長。
絢麗奪目如一顆滄海珠。
世獨立的存在。
歐妮兒撇撇,“帥死了嗚嗚……我又上他了!”
歐俊這回沒罵腦殘,只嘆了口氣,“說真的……很難不。”
-
容家是港城人丁最興旺的大家族,按照容笙的說法,每個容家人都是生子工。
直接撇開那些旁枝錯節的人,真正嫡傳的孫子孫,容老爺子膝下就有二十幾個。
容笙是大房嫡長孫,加上他的能力與才華都非常出眾,自小就毋庸置疑是容家這艘大未來的掌舵人。
夏喬薇剛換上繡有容氏標志的法式連,大方得,不卑不。
來的時候也沒想到,容笙今天會這麼隆重的把帶到宗親族人面前,并且當著容老爺子的面宣布──
“爺爺說,今天是黃道吉日,所以我選在今天舉行拜師大禮,行過禮后夏喬薇就是我唯一的徒弟,有專屬名號,有容氏族人的特權,也好以此斷了外界各種傳聞和謠言!”
他宣布完,叔公們紛紛議論起來。
唯有容老爺子沉穩地打量著夏喬薇。
小姑娘長發挽起,出漂亮白皙的頸子,直的姿,收的腰帶勾勒出一道完腰線,將整個人襯得愈發婀娜苗條。
妖氣太重!
小妖大概不知道,能當容氏掌權人唯一的徒弟,將來的地位可能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容家人。
何等幸運與尊貴?
只是,他想不通自己的大孫子葫蘆里賣什麼藥?明明是喜歡這丫頭的,又為什麼要收為徒弟?
忽然,他眸一凜,想到另一層!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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