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承檐一推,他便摔倒在地,掌心被糲的石子磨破,他一聲都沒吭。
青瑤努力掙,把陸承樞扶起來護著。
忍著痛問了聲,“六殿下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陸承樞側頭看,搖了搖頭。
心中卻焦急萬分,皇兄怎麼還不來。
小文子回頭看見自家殿下走出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往重華宮跑去。
守門的小太監小華子見過他,一聽他說青瑤姐姐有危險立刻便去找福順公公,福順不敢耽擱,立刻進了書房。
“不是說了不要進來打擾。”陸承榆頭也沒抬。
“殿下。”福順急急道,“青瑤上了三皇子,六殿下留在那里拖延時間,您看……”
他話未說完,就見太子殿下豁然起,臉沉,“帶路。”
“是。”福順跟著出了門,了小文子帶路。
三皇子和碧鸞宮如今與殿下已經是明面上撕破臉了,誰都不讓誰,青瑤上三皇子,定會被為難。
“一個小小的宮,也敢在本皇子面前甩臉,一個冷宮的小雜種,也配在我面前說話。”陸承檐神倨傲,“你們是不是不把碧鸞宮放在眼里,別以為有太子撐腰,我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麗妃盛寵多年,三皇子自小在宮中被捧著長大,要風得風要雨有雨,吃穿用度與太子無異,但凡皇上賞賜,有太子的必然就有他的,麗妃的便是另一份。
太子努力用功才能得父皇夸獎,而他是父皇最寵的皇子,便是不用功也能得夸獎。
如今太子臨朝聽政,又代父皇上朝了幾日,便翅膀了,覺得與他們碧鸞宮能一較高下。
“父皇不過是一時貪鮮,碧鸞宮依然是宮中位份最高的存在。”他看著青瑤與陸承樞仿佛看著螻蟻一般,“死你們不過就像死一只螞蟻,你們以為太子會為你們而跟碧鸞宮作對?可笑。如今父皇不過暫時給他了政務,別以為就會一直看重他。”
陸承檐這段日子都極為不順,先是生辰禮惹了父皇不喜,又與母妃爭吵,今日也被母妃訓誡,他正愁有氣沒地方撒,就上了兩個出氣筒。
他要證明他依然是父皇最寵的皇子。
青瑤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冷笑了一聲,“三皇子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家殿下如今能得到朝中大臣的推崇,都是他應得的。太子殿下端方有禮、待人和煦,自便聰慧過人,又讀經史,于政務上更是為百姓著想,如此作為自然能得百崇敬。”
的目看向三皇子,里面仿佛帶著誅心的嘲弄——你,又憑什麼妄想與太子一爭高下。
“你這個賤婢!”
陸承檐咬牙切齒,雙目赤紅,顯然已是怒急,他抬腳猛地一踹。
青瑤瞳孔一,萬萬沒想到他會被自己激怒,下意識的就要護著六殿下,誰知陸承樞比更快的擋在了前面。
拖著陸承樞連忙往后一仰,卻還是被踹中,兩人齊齊倒在地上。
陸承樞死死咬著牙沒有出來,角卻有一跡。
“太子哥哥,比你好一萬倍。”
“你!個小雜種!”陸承檐暴怒。
“給我住手!陸承檐你放肆。”
陸承榆厲聲喝道,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的緒,手握拳,差點一拳揮向陸承檐。
陸承檐被這聲厲喝嚇了一跳,看向來人有一瞬間的慌,但很快他就平靜下來。
依然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福順跟上來,一揮手讓人護住青瑤和六殿下,他連忙把青瑤扶起來,小文子把自家殿下也扶起來。
兩人在其余人眼里頗有些狼狽。
陸承樞角有點點跡,口一只灰撲撲的腳印。
而青瑤瞧著還好,只不過皮白,下的被掐的地方已然是泛起了青紫。
陸承榆臉沉,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若不是他自制力驚人,一定忍不住立刻就把人抱進懷里。
對上他的目,青瑤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卻又在他關切的目中紅了眼圈。
明明方才被掐著下那麼痛,肩膀被著像是要斷了也沒紅眼睛,這會兒卻止不住委屈。
陸承榆薄抿,好不容易把目挪向陸承樞,“六皇弟如何?”
陸承樞捂著心口,煞白,“皇兄,我心口疼,剛才三皇兄那一腳……”
陸承檐眸微瞇,眼里出一狠。
“六皇弟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誰看見是我踢的你。”
陸承榆厲聲道:“還想狡辯,這分明就是你的腳印,哪個狗奴才膽大包天敢踢皇子。”
陸承檐不說話。
“來人,把所有人都押下去關起來。”陸承榆的目落到陸承檐上,沉得恨不得下他一層皮,“把三皇子也關起來,等候父皇審問。”
“你們誰敢!”
陸承檐慌了起來,“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過分,連我也要抓起來。”
陸承榆仿佛沒聽見,“對待親兄弟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治你,你等著父皇來問你,或許他看在你是他最寵的皇子的份上,也許不會追究。”
皇子之間逞兇斗惡,不用想也知道定會被父皇斥責。
太子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眼下他們所有人都被押起來,無人能去碧鸞宮報信,他母妃如何去為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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