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神詭異的看他,總覺他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大家都長大的原因嗎?
“吃飯了嗎?”
陸懷輕睨他,調侃的笑:“怎麼,你請我?”
“不應該請你嗎?”
陸懷輕輕笑:“可你不是剛吃了嗎?”
“陪你吃。”時硯拉他的袖,“自從畢業后,我們都沒好好聚過了,正好我還有兩個小時,走吧,我們好好聚聚。”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那些飯店早就關門了,唯一能吃的也就能燒烤。
兩人選了一家無煙烤店,點了烤后,陸懷輕還點了一碗米飯。
時硯安靜地看著他姿勢優雅,不不慢地用米飯配著吃的陸懷輕,問:“你平時都是這個時間點才吃飯?”
“一般晚上九點。”
“?”
時硯靠了一聲:“你在干嘛呀,這麼晚才吃飯?”
陸懷輕睨了他一眼,語氣帶玩笑:“忙。”
“就算再忙,到飯點時候也要吃飯啊!”時硯看了看他,“不過你這麼晚才吃飯,不僅不胖,還比畢業那會兒更瘦了。哦還有,我看網上那些新聞,你怎麼經常去參加托車比賽?你平時不用上課的嗎?”
為什麼自己的課那麼多?
難道是因為不同專業的原因?!
“課程不難,平時回宿舍自學就可以了。”陸懷輕放下筷子,“也沒什麼,只是大學空閑時間比較多,所以就多去參加比賽,積攢經驗。”
時硯不疑有他,執起筷子也夾了一塊送里:“也對,你本來就往職業賽車手方向發展的。”
陸懷輕用紙巾了一下角,不經意問:“你平時經常回家?”
“沒,就寒暑假回去一趟。不過我打算今年暑假不回家了,在那邊繼續做之前的兼職。”時硯嬉笑,“你也知道,哥我魅力太大,我要是回去的話,店里那些小姑娘哪舍得我呀,指不定哭死了。”
“兩年不見,你自的程度有所見長。”
時硯哈哈大笑:“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妹……到時候想報考哪所學校?”
“績還沒出來呢,我哪知道。”
“平時有跟你提過……哪個學校嗎?”
時硯想了想:“還真沒有耶。”
“……”
白問一場。
吃完東西在前臺結賬時,兩人因為結賬爭起來了。
不過陸懷輕反應比他快,拿出錢包正想結賬,卻發現錢包里……
時硯探頭過來,看到他只有兩枚幣的錢包,疑:“陸哥,你沒……”
陸懷輕兩手倏然合上錢包,看了他一眼,主后退幾步:“你來結。”
“……”
“都說別跟我客氣了,你看看,最后還不是我來結?”時硯邊結賬邊好笑地瞅他,隨即接回自己的卡和發票,“不過,錢包里連十塊錢都沒有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沒帶現金的習慣嗎?”
陸懷輕淡淡地嗯了一聲:“回頭有機會換我請你。”
時硯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都是兄弟,計較這些做什麼。”
走出烤店,時硯還記得他錢包沒錢的事:“那你怎麼回去?”
“提前定了機票。”
“好巧,我也是,那一起去機場吧。”
——
考完試,時呦一直窩在房間里,也不出去,這擔心壞時母,正好去外地讀高中的施月回來了,過來拉出去放松放松。
填報志愿的那一天,時呦很快就選好了,施月考慮了很久,最后還是賭一把,填報了跟時呦一樣的南立大學!
施月之所以選南立,是因為這個學校有最喜歡的專業。
剛填報后,時呦的手機就響了。
是林默竹打來的。
“竹子姐,你填報志愿了嗎?”
“填了,你呢,讓我猜猜你會選擇哪所學校呢?”那頭的林默竹沉默了幾秒,“應該是……南立大學吧?”
“……”
施月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一臉驚奇:“是耶,呦呦就是選這所學校,同學,你怎麼知道呀?”
“猜的。”
“……”
時呦反問:“那你呢?”
“也是南立。”
時呦錯愕,有些驚喜:“竹子姐,你也選南立了?”
“是呀,南立的藝專業在全國前三,不錯的,再說……”聲音下來,“我小時候待過的福利院就在附近。”
“……”
兩人突然安靜下來。
時呦突然想起之前林默竹跟提過自己家的事。從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被人領養和棄養過兩次,幾番周折后,最后被現在的家人收養。
但好景不長,收養的父母在收養不到三年后,就出車禍死了,后來一直都是跟收養的家人一起相依為命。
林默竹格頑強,自力更生,一直都靠自己養活自己和。
志愿填報后,不久們都被錄取上了,拿到通知書的那一刻,時呦臉上無法言喻的開心。
許是時母在家人群里說了,時硯電話很快就打回來,恭喜幾句后,順口說:“正好,陸哥跟你同校,到時候開學那一天,讓他出來接你。”
“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煩別人。”
“什麼不用,到時候人特別多,人生地不的,沒人帶你,你怎麼找到自己的宿舍?”
“我可以問路。”
“那行李呢?”
“我自己扛。”
“……”
“跟你開玩笑的。”時呦笑了笑,“我早就跟陸……懷輕哥說了,他說到時候會出來接我的。”
掛斷電話,時呦目落在通知書上。
還是不甘心。
——
開學那一天,林默竹因有事,遲一點再去報到。時呦只好跟施月一起先去。
時呦早就預料到這天人肯定特別多,可真正到學校時,還是被這人山人海的場景震驚到了。
南立大學真的太大了,從校門口到生宿舍,就有兩公里遠,所以兩人打算坐校公車過去。
可到站下車時,因太多,兩人生生被開,眨眼功夫,就不見施月的影。
時呦有些擔心,出手機想打給對方,可手機卻在這個關頭沒電了!
我去!
——
托車社團里。
社員正聚集在一起開會。
陸懷輕隨意翻開明天下午招生的公告容,點點頭:“目前就這樣吧,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系我。”
一名黑男生擔心地問:“學長,我們社團一向生比較,今年我們是這樣計劃的,下午你有沒有空?”
“嗯?怎麼了?”
白男生笑嘻嘻地湊過來:“陸哥,我們商量好了,下午你有空的話,過去我們社團招生攤位坐坐,多吸引一些生過來報我們這個社團。”
“對啊,以你這張臉,到時候隨便一站,我們還擔心招不到生嗎?!”
陸懷輕眼皮半掩著:“去年我坐了十分鐘,確實招了不生,可后來,你們也看到了,們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選擇退團了。”
“……”
他們社團立有五年了。在陸懷輕還沒來之前,人數寥寥無幾,幾乎辦不下去。直到他加后,確實吸引了不因為他而進來的學生。
可最后,男生退出的不多,倒是生,在看到陸懷輕實際是一個清心寡,宛如高嶺之花人后,時間久了,消磨了熱,一個個主退出了。
所以目前他們這個社團,一個生都沒有!
沒錯!
一個都沒有!!
白男子鼻子,笑道:“那只是意外,雖然生大多都不喜歡托車,但只要我們招的人數夠多,海浪淘沙,肯定能淘到一兩個真心實意喜歡托車的!”
“對對對!”
陸懷輕眉心,正想說話,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拿起一看,下一秒赫然站起來。
大家被他這突然的大作嚇了一跳。
“學長,你怎麼了?”
陸懷輕邊撥打時硯的號碼,邊大步走出去:“你們繼續討論,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人就到門口了。
“誒誒,會還沒開完呢!”
陸懷輕走出去,電話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問:“老硯,微信上你說的是真的?時呦……來南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