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對著鏡子自己搭項鏈的搭扣,從鏡子里,看到肖神幫宋津戴上了手鏈,還把帶珠寶的那一面給調整到手背最顯眼的位置。
明慧心里酸味翻涌,手指不小心錯過鉤子,那一鉤扎在的手指上。
指尖疼了下,沒興趣戴了,取下來還給柜姐,那柜姐說:“我來幫您戴吧。”
“不用了,我不喜歡這個鉤子。”
宋津那一頭還在興致挑選,肖神陪著。
明慧聽著笑聲,往那邊看了眼。
沒有見過肖神邊有人的樣子,現在見識到了,酸得一塌糊涂。
這麼的明正大,理直氣壯……
明慧收回目,垂下的眸子暗淡無。
去餐廳的后半程,明慧坐到了簡行章的車上。
他早就回車里了。
見過肖神陪人的樣子,跟其他人陪人也沒什麼不同。
簡行章在打電話,看到簡明慧突然上車,掃了一眼。
三兩句結束通話后,他看向簡明慧。
明慧先開口:“我聽說你有朋友,沒給買首飾嗎?”
簡行章眼睛盯著手機屏幕,淡淡開口:“跟你沒關系。”
明慧扯了扯,扭頭看著馬路另一面,沒再說話。
過了會兒,宋津和肖神從店鋪出來,大大小小好幾個購袋。金店柜姐幫他們放在車子后備箱,恭送財神。
宋津上車后,沒在車里看到明慧,往另一輛車掃了眼,對肖神說:“小周太太應該去簡先生那一輛車了。”
肖神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沒說什麼。
車子重新啟。
簡行章聽到明慧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從來沒有人給我送過首飾……”
盯著前面那輛車的后備箱。
簡行章看一眼,若有所思。
幾秒后他開口:“周曄給了你婚戒。”
簡明慧的婚禮盛大,周曄在眾目睽睽下給戴的婚戒。
明慧哂笑,回頭嘲弄地看他:“那是首飾嗎?”
那是鐐銬。
簡行章看的眼神冷漠,居高臨下:“你就說是不是吧?”
十克拉的天然鉆戒,有幾個人戴得起。
明慧再度嘲弄的一笑,不再回應。
他說是,那就只能是。
明慧著無名指。
周曄跑了,再也沒有戴過那枚鉆戒指。
人人都知道小周太太是個活寡婦,那枚戒指戴不戴都一樣,只是周夫人和簡家都不允許卸下份。之后的五年里,明慧只戴了一枚象征已婚的素圈戒指。
給周夫人、簡家,和外界看的。
周曄下葬之后,明慧把那枚素圈戒指也摘下來了。
喪偶。
只是戴了五年戒指,無名指指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痕跡,手指細的話可以覺得到。
不知道要過多久,這痕跡才會完全消除。
明慧胡想了會兒,車子什麼時候停下的都沒察覺。
直到簡行章提醒下車。
明慧想到什麼,問他:“你為什麼出來做電燈泡?”
簡行章這種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做電燈泡的那種無聊人士。
四個人進電梯,肖神和宋津一起在前面,明慧和簡行章在后面。
前面兩人的面部表,后面的人可以通過電梯鋼板的折看到;后則更直接,稍微一個小作都一清二楚。
簡行章道:“從來沒看到肖神談的樣子,好奇。”
電梯往上升,詭異的安靜。
明慧瞅了瞅肖神,心想簡行章是故意的吧。
不過,也就是朋友,才能在肖神面前開他的玩笑。
宋津的肩膀微微抖,顯然在笑。
明慧跟簡行章都看過去,宋津顯然也知道后面兩人在看,忍住笑,說道:“我跟肖叔叔一起吃飯的時候,肖叔叔說肖神沒談過,現在簡先生也這麼說,看來是真的。”
明慧心底的邪魔又冒出來,在心里嘲笑:那你們是沒見過肖神抱著人深吻的樣子。
都吸麻了,舌頭都要被他攪斷。
前面肖神毫無波瀾,淡然道:“行章,下次把你的朋友帶來,這樣你就不無聊了。”
明慧跟著他的話:“那我怎麼辦?”
這聲話后,沒有回答了。
一是電梯到了餐廳所在樓層,二是,沒有人能讓的老公起死回生。
明慧翹著自嘲的角走在最后。
只說了一句話就沒人理了。
說了討人嫌的話,活該。
到了餐廳,落座后,宋津朝不自然地笑了笑,找話題:“小周太太,你怎麼什麼都沒買就走了。本來說好陪你挑選禮,倒是變我滿載而歸。”
明慧喝了口水,不冷不熱地說話:“那條街的金店都是簡家的,我沒必要買。”
“啊……”宋津張了張,發出簡短的一個音節。看了眼肖神,笑著說,“原來小周太太是帶著我們去給自己家捧場。”
明慧撇著笑,眼底閃著惡意,看向簡行章:“五哥,肖先生跟簡家是好朋友,今天肖先生的消費全部免單,行嗎?”
肖神不缺錢,那一車首飾在他眼里也不值幾個錢。可明慧就是不喜歡他給別的人買。
在桌子底下,輕輕蹭肖神的小肚子。
肖神不聲,也沒,像個定的神仙。不管明慧怎麼蹭他的,他的臉都沒變一下。
簡行章不知道桌子底下的作,也不知道明慧怎麼想,但是難得的附和了:“可以。肖神好不容易有了朋友,就當我送的見面禮。”
宋津對那點首飾值多也不是很在意,不過那是肖神送給的。
第一次禮,意義不同。
只是簡行章開口,又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只好笑著道謝。
回頭對肖神笑著說:“這次是簡先生送的禮,下次給我補上。”
簡行章端著水杯,樂見那兩人甜甜,簡明慧突然又朝他說:“我給簡家的金店做了推廣,五哥應該獎勵我。就……你給宋小姐免單多,我也要多。”
簡行章喝水的作微微一頓,抿著薄偏頭看。
明慧朝他微微笑著,笑容俏皮,無害。
但簡行章想起的是給他挖的坑。
如果簡家那邊知道,他送了簡明慧那麼多東西,本來不信的事兒,也要變五分真。
如果他這時候說不行,他給宋津的那份免單就顯得刻意。
倒是敢。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簡明慧有這份心機。
簡行章放下杯子,淡聲說道:“你是簡家的人,你要什麼自己去拿就是,不用我開口。”
明慧笑了笑:“那不一樣。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我怎麼好把簡家的東西當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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