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宇選擇把問題拋回去，回避周顯崇的慫恿。

周顯崇聽到“周夫人”三個字，沒有什麼愧疚，淡淡道：“小黎這個年紀了，還在為我冒險生孩子。”

黎珺嫻告訴他說，如果自然懷孕懷不上，就算去做試管，也要給他生個兒子出來。

他聽說這樣有可能生多胎。

生一個好，要是雙胞胎就更好了。

他最近也看見新聞，有人生了四胎。

四胎好哇，周家養得起！他就再也不怕沒兒子了。

只要他保養好，還是可以親手教導自己的第二個孩子接手偌大家業的。

“小黎很關心我的，不像，只知道守在那靈堂里。”

頓了頓，周顯崇看一眼肖家兩兄弟，拍了拍肖立宇的肩膀：“我知道你放不下玉霞……給你生了兩個那麼優秀的兒子，值得你為守了這麼多年……”

兩人說著話，沒留意經過他們后的肖灼，角勾起了一抹不屑冷笑。

肖神和肖立宇都沒打算赴黎珺嫻的私宴，但周顯崇又打了電話，特意關照兩人一定要來。

想來，黎珺嫻手腕更高超，把周顯崇哄得死心塌地的，舍得下老臉邀。

肖神默默坐在一邊喝茶。

手機里，簡明慧發來消息：“在黎書那里麼？”

“嗯。”

“為什麼去那兒？你也要戰隊黎書了？”

肖神扯了扯角：“你要跟周夫人鬧翻，我得為你善后。”

明慧發過來一張哼哼的表包。

“周夫人對你如何？”他寫完，刪除了，還未重新打字，黎珺顯扭著細腰過來了。

遞給肖神一杯解酒茶：“不知道你的酒量怎麼樣，看你喝了兩杯，就不給你吃藥了，喝杯茶就好。”

一看，就是常年陪在周顯崇邊，連喝多酒，用什麼方法解酒都知道。

肖神淡淡說了聲謝，黎珺嫻看一眼他手機：“和小周太太聊話呢吧？”

熱周到的態度，涼淡不屑的語氣。

肖神沒回應，黎珺嫻面上有幾分得意，坐下來：“我知道你人所托，不得不照看簡明慧。因為的關系，你才不得不和周夫人維系。”

“那簡明慧也是個沒眼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年被周夫人欺的腦子壞了。那一掌……”夸張地捂著臉，“當著那麼多人打下去了，響亮得跟放鞭炮似的，簡明慧是真不記仇啊。”

肖神不聲，他道：“簡明慧把周夫人的親信開除了，黎書不知道這件事？”

黎珺嫻頓了頓，笑了。

“聽說了。據說周夫人娘家的那親戚跟鬧了一場，周夫人和娘家關系都張了。啊……”故作嘆氣，“把娘家看得太重了。”

黎珺嫻的眼神十分涼薄，似是表明絕不是為了娘家利益，就吸周家的人。

肖神：“那你是怎麼看待簡明慧的呢？”

黎珺嫻微微笑了笑：“怎麼看？又沒到我的面前來，我怎麼看？”

黎珺嫻搖擺著子，又去找周顯崇粘著去了。

肖神重新拿出手機。

簡明慧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

“周夫人散宴了，緒不好，氣壞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周夫人給你大哥的兩個孩子準備了禮，還有給你大嫂的。”

“我回公館，你一會兒來麼？”

“很久沒見你了。”

話有點，倒是恢復兩人確定人關系之前的那種狀態了。

那時費盡心思吸引他的注意，要他不得不看到。

開始是說哪家餐廳的菜好吃，一會兒說哪邊的風景好看。半夜時，突然給他發一張星空照，或是開了一朵曇花，連上掉了只小蟲子，都要跟他說一聲。

盡管他從未理會，卻樂此不疲。

可簡明慧不知道，看著發過來的風景照，那一瞬他竟然想過跟一起旅行會是什麼樣子的。

看著那朵曇花，他想跟一起蹲守花開是什麼覺。

到后來想，話怎麼那麼多，又怎麼那麼無聊，整天沒事做的嗎？

無聊的事反復做，反復說。

去年春天，幾乎每天發薔薇花照片給他。喜歡別人家門口的花墻，每天十公里跑步到人家門口，一直到花謝了。

不過自從了他的人，反而疏冷了，幾天也不見得主打一個電話，端起了正經腔調。

有種把人拿到手，就不管的渣屬，邊狂蜂浪蝶不斷，來者不拒。

要不是他手迫，樂得跟陸臣打罵俏。

一想到這，肖神警醒起來。

幾日不去找，指不定背地里又跟人廝混去了。

陸臣是沖著簡明慧去的，他不在乎周家的爭斗，樂得在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跟簡明慧調。

男人沉了臉，皺起眉。

手機又震一下，肖神垂眸看去，說：“你旁邊有人嗎？”

此刻肖神一個人坐在池塘邊，其他人都圍著小孩陪玩去了。

他回：“沒有。”

簡明慧的視頻電話打過來。

畫面中，是一片白膩皮，小漸漸往上，小腹，口……

男人沒出聲，就這麼一本正經地坐著，看著鏡頭里的放浪形骸。

了。

男人不聲收起手機，走到肖立宇和肖灼那里，說了幾句話，跟黎珺嫻告辭后就離開了豪宅。

黎珺嫻瞅著肖神的背影，頗為慨地說一句：“哎，肖神是被簡明慧拖累了……那麼好的一個孩子，這麼大年紀還單。他和宋小姐多好，多配啊，就這麼分了。”

“你看他的影，多孤單。”

“肖總，我這兒有幾個不錯的人選，你看看能不能做你家的兒媳婦？”

穆晗喝了口水，回頭看肖神的背影。

他哪里孤單了，這時間，正是男歡的好時候。

……

肖神上了車，吩咐司機直接去公館。

院子里沒開燈，當他進里面主屋，靜悄悄的。

貍花貓聽到靜，繞著他的腳轉了兩圈，躺在地上翻滾，嗲得不行。

跟那人有點像。

他彎腰，撈起貓抱在懷里，往樓上走。

二樓主臥的門關著，底下門沒有泄出來。

男人握著門把手，擰開。

里面并未應聲亮起燈，但是燃著香薰蠟燭，幾片花瓣從門口灑落到床。

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