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沒離婚的時候,宋瓷第一次從陸經年里聽到有關于齊深的事,那些猜測的字眼落進耳朵里,都不敢相信八年的人,他竟然懷疑跟別人有私。
一度很難。
心口跟千萬銀針扎了似的,泛起麻麻的疼痛。
宋瓷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懷疑。難道他們倆結婚五年,同床共枕一千多個日夜,攜手從無到有,共度風雨歷經這麼多事,都是假的?
后來知道了。
因為他自己花心,對不專一,所以才會懷疑不忠誠。
人向來都是這個樣子,自己怎麼樣就疑心別人如何。實際上爛的只有他陸經年一個,宋瓷干干凈凈對得起所有人。
……
陸經年被校領導請走了。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和宋瓷多說什麼,甚至沒敢正視的眼睛,只輕聲與說了句:“我訂沁園春中餐廳的位置,阿瓷,晚上一起吃飯吧。”
十分鐘后。
宋瓷閑暇地行走在京大的林蔭道上。
來往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學生,不用化多致的妝容,未施黛就已然令定睛矚目。其中有一對大學生吸引了的目,生應該是比約定的時間到遲了,小跑著往銀杏樹下的男生方向去。
男生沒責怪遲到。
反而笑著了額頭上的細汗。
這不讓宋瓷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和陸經年定了17號去領證,當天早上堵車,去晚了半個多小時,到的時候陸經年已經在民政局外等了許久。跑向他,道了聲抱歉,他卻笑著拉起的手,說只要是,多晚都不算遲。
“大小姐,您走慢點兒!”
“先生太太讓您今晚回家吃飯,想見您一面。”
“我想見的人都沒見著,我不回去!”
突兀的對話聲在嘈雜的林蔭道里響起,宋瓷尋聲去,見到不遠穿著CHANEL高定連,一奢侈品,連頭發上的細小的發卡都八千一枚的千金小姐。
這人宋瓷聽說過。
軍區大院里某位大人老來得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姜寧。姜家很神,祖上世代當的,建國后有幾代人開始經商。從沒在前面,有關他們的資訊非常,宋瓷是從陸經年那得知的姜家。
尤其是姜寧的父親。
一個年近七十歲的老頭,掌握著京城許多命脈。據說現任的京城市長都是他扶持上位的,包括陸經年,也是沾了姜老的,得了姜老的垂青。
宋瓷思考了數秒鐘。
邁開步子徑直走向姜寧,驀地撞到對方上。姜寧眉心一蹙,立馬整理擺和妝容,“你這人怎麼走路不看路?”
“不好意思。”
“我子都被你弄皺了。”姜寧抬起頭,不滿的神寫在臉上,當宋瓷的臉映視線的那刻,人眼中的煩躁被驚詫所取代,轉而又上下打量起:“我知道你,南家找回來不久的真千金,南瓷對吧?”
“聽圈子里的人說,經年追了好長一段時間,日日去南氏大廈送玫瑰花,你答應了他的追求,了他的朋友。”
“他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
“他沒跟你提起過我?”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姜寧顯然生了氣。顧念著周圍人多,并未與宋瓷發生爭執,在管家的勸說下,只瞪了宋瓷兩眼便快步離開去尋陸經年了。
著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宋瓷許久都沒收回視線。
姜老拉陸經年一把,給了那麼多捷徑和恩惠,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小兒。陸經年命好,人一個接一個。這一個他自知把控不住,拿不了,所以沒去當姜家的乘龍快婿。
現在的他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人人聽從他,尊重他禮讓他。一旦娶了姜寧,他不僅要向姜老低頭,還得對著姜大小姐點頭哈腰,這麼沒尊嚴的事他怎麼能接?
可是。
他越難,宋瓷越高興。
手機這時震了幾下,傅庭川發來的信息:“查到陸經年利用韓時柒外籍份進行外商貿易的線索了。”
【宋瓷】:“(大紅花)/表包/”
【傅庭川】:“沒誠意。”
【宋瓷】:“我想拉個飯局,你能邀請到姜家的小姐姜寧嗎?”
【傅庭川】:“請干嘛?是個刺頭兒,圈子里沒人待見。去年纏著陸經年不放,在高速路上搶陸經年的方向盤,差點兩個人去見閻王。姜老把送出國,又回來了?你怎麼知道?”
【宋瓷】:“在京大校園見到了。”
【傅庭川】:“那你要有危機了,是回來和你搶陸經年的。”
【宋瓷】:“垃圾也要搶?”
這個形容詞給傅庭川看樂了。
還會形容。
他心好,也就答應了的要求,“我可以請到姜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給臉出席。畢竟,誰的面子都不給,連爹姜老的話都不聽。”
“你跟說陸經年會到場。”
“你想干嘛?”
“給陸經年一段好姻緣。”宋瓷敲了這句話發了過去,他不是那麼喜歡往上爬嗎?當然要助力他一把,最好是一舉功直接結婚,到時候梅士這個婆婆也有事做了,大小姐不會讓梅士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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