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蕭陌然抬起的下，視線落到后一條紅的短上，笑意更深，“真的不想試試？”

他還沒見過這人穿紅。

可蕭陌然卻覺得沒有人會比很適合這樣耀眼的了。

“不要。”夏頤義正詞嚴的拒絕，直接岔開話題，“我想睡覺了。”

說完又配合地打了一個哈欠。

見這樣，蕭陌然沒再繼續打趣，只是拉過的手走回了臥室。

夏頤的目落到兩人牽住的手上，思緒難得恍惚。

和蕭陌然的關系越來越奇怪了。

放到最初，就算是腦袋想破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和蕭陌然自然地牽手，就仿佛是再普通不過的。

“在想什麼？”

蕭陌然察覺到了的走神，有些不滿地強迫看著自己。

夏頤大方的同他對視，舉著那只被他牽住的手，輕聲笑道：“四叔，你有沒有覺得……”

手機鈴聲打斷了夏頤的話。

這種時候被打擾蕭陌然格外的不滿，他說不清楚自己此刻在迫切什麼。

“掛了。”蕭陌然的語氣沉了幾分。

夏頤原本也準備掛了，可是當看清楚那串號碼的時候整個人僵了一瞬，隨后急急地接通。

“趙阿姨，是我媽媽出什麼事了嗎？”

由于著急，夏頤也沒有再避諱蕭陌然，左右這種事蕭陌然但凡想要知道，自己哪怕一個字也不說他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小頤，你媽媽這幾天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有些……”

后面的話趙姨沒有說下去。

姜萱染已經住院四年了，也做了四年的護理。

雖然之前姜萱染醒著的時候不多，可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頤聽懂了趙姨的言下之意，握了手機，想起來夏永康，又問：“我爸這段時間去得多嗎？”

“多！一天至要來兩回呢！現在還在呢！”

趙姨連連地點頭，語速都快了起來，“我聽見他問你媽媽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你媽媽就一直說以前都是我的錯什麼的。”

夏永康居然這麼晚還是去看了媽媽。

剛想到這里的時候，醫院安靜的走廊又響起來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人的尖聲。

夏頤心中一，聽出來是姜萱染的聲音了。

“趙阿姨，你能別掛電話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趙姨答應了下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夏頤在電話里面聽得還算是清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我虧欠過你什麼？夏永康，你不是人！”

姜萱染歇斯底里的吼著。

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雙被綁住，早就沖上去和對方拼命了。

“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夏永康神平靜的把地上摔碎的杯子撿起來放到姜萱染手可及的地方。

“我如果真不是人，你早就死了。”

這話聽得姜萱染發笑，笑得越來越大聲。

“你不敢讓我死！你怕我，你怕我還留了一手是不是？夏永康，你怕了我一輩子！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安生！”

說著，姜萱染拿起那些碎片朝著夏永康劃過去。

夏永康沒躲，從他的手上冒出來，他疼地罵了一句后耳邊又響起來了人的尖。

“滾！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出去！”

看著姜萱染又開始瘋瘋癲癲的樣子，夏永康盯了許久后冷笑走出去。

趙姨看見他的影，急急地把電話掛了，趕在他出來前把通話記錄也一起刪了。

看見趙姨在外面，夏永康的神沉：“你剛剛都聽到了？”

“什麼？”趙姨疑地看著夏永康。

夏永康瞇了瞇眼睛，好一會才說：“給打鎮靜劑。”說完他就離開了醫院。

想起趙姨已經做了很久姜萱染的護理之后，他吩咐前面開車的助理。

“除了主治醫師之外，其他進病房的讓全部換不認識夏頤的。”

生的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夏頤聽著手機里面的嘟嘟聲，知道趙姨肯定是不方便了。

忍不住地擔憂如果被夏永康發現趙姨告訴這些消息，會不會因此為難。

蕭陌然就坐在夏頤的對面，也知道電話已經沒有再繼續了。

見依舊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沒變的時候，便替把手機拿走了：“既然擔心，要不要現在過去看看？”

想著姜萱染和夏永康說的那些話，夏頤覺腦子里面了一鍋粥。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媽媽到底知道了夏永康什麼樣的把柄？

“我不能今晚過去。”夏頤說著，躺在了床上，著蕭陌然從始至終冷淡的雙眸，說，“他防備我，我只有一次機會。”

必須做足了準備之后再行。

看明明都已經心如麻到這種地步了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樣子，蕭陌然手了的臉。

這樣的讓夏頤有些迷茫，眨了眨眼無聲地詢問他要做什麼。

看出來了夏頤眼中的意思，蕭陌然又收回手，淡聲道：“睡吧。”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便沒必要再為此苦惱了。

夏頤也沒多說，嗯了一聲后便閉上了眼睛。

如今在蕭陌然邊，睡得比一個人時還快。

但今晚的事到底還是對夏頤造了影響，夢到了從前。

“你錯沒錯！”

夏永康的臉無限在的面前被放大，他手里的戒尺一直都有流下來。

“你和你媽一個樣子！你們都看不起老子！老子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們永遠翻不了！”

夢中的畫面一轉，夏頤看見姜萱染。

溫地笑著，手輕輕地著夏頤的臉頰：“我們小頤一轉眼都長什麼大了。”

夏頤想去抱，可只要一手姜萱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夏永康的面目猙獰。

一整晚，夏頤只覺得冰火兩重天，知道是夢，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從中掙開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蕭陌然醒了。

他一向都是睡眠很淺的人，但有夏頤在的時候向來睡得不錯，今天是個例外。

準確來說，是夏頤把他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