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臉上的表比哭還要難看了。
知道蕭陌然是個危險的人,但是他為什麼可以把這種事說得這麼坦然?
他該不會做了很多這樣的事吧?
那他會不會把自己也給滅口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夏頤就不敢了,害怕又驚慌地看著蕭陌然,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看你的那點出息。”
蕭陌然略有些諷刺地松開了手,他的眼神掃向黃先生,已經沒有繼續流了:“他還有氣嗎?”
陳實馬上抬手去探黃先生的鼻息,點了點頭:“還有,一時半會死不了。”
看著黃先生發青的臉,夏頤甚至覺得陳實這話不像是真的,皺了皺眉后退兩步。
“人還活著,怎麼還不放心?”
當然不放心了。
萬一他當著他們的面真的咽氣了怎麼辦?
夏頤心如麻,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先出去:“四叔,既然他還沒死,那我們就先走吧?”
夏頤不說這句話倒還好,一說完蕭陌然反倒是不不慢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隨手拿起一個干凈的茶杯,倒了杯茶喝著。
“這茶不錯,你要試試嗎?”他難得耐心不錯地也給夏頤倒了一杯茶。
夏頤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擔心,沒有去接,語氣著急起來:“四叔,現在這件事真的不能開玩笑,他的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來,萬一發現我們把人弄這樣要和我們算賬怎麼辦?”
說完又看向陳實,“四叔,難不您今天還另外帶了人嗎?”
雖然說強龍不地頭蛇,但如果蕭陌然今天還帶著其他人在水樓外面,那憑借著蕭陌然的實力,他們完好無缺的出去不問題。
陳實猜到了夏頤在想什麼,他方地笑了笑:“今天蕭總出來辦事只帶了我。”
這話聽得夏頤兩眼一閉差點暈過去。
那蕭陌然現在還這麼囂張?他這膽子自己就算是修煉十年恐怕都要塵莫及了!
蕭陌然把茶放到了對面,無聲地示意夏頤坐下來。
沉默了片刻后夏頤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坐在了蕭陌然的對面,牛飲地把茶喝完。
“我們就坐在這里等死嗎?”
“死?”蕭陌然突然覺得好笑,“你覺得我會死在這種地方?”
說著,他打量起來夏頤,“你這條子是哪來的?”
“隨便在別人屋子里面拿的。”夏頤沒好氣地說,“本來是打算換服混淆他們的注意力。”
怪不得剛剛靠過來的時候一廉價又難聞的香水味,蕭陌然厭惡地蹙眉。
“陳實,去給拿套干凈的服。”
他說剛說完,陳實就應了一句是。
眼睜睜看著陳實大搖大擺地離開房間,夏頤不可置信:“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怎麼著都是黃先生的地盤,里面可都是黃先生的人,陳助理要上哪給自己找套服?
有這個功夫他們不應該先離開嗎?
“有又怎樣?”蕭陌然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坐到這里來。”
夏頤不知道他又打算要干嘛,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坐在男人的大上。
蕭陌然面無表地把的子掀開。
“別在這里……”夏頤下意識地以為他要做那種事,連忙地想要從他上下去。
察覺到的作,蕭陌然不輕不重地扣住了的:“我看著像是重的人?”
聽出他的否認,夏頤面上扯了一個假笑:“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心中卻默默贊同他的話。
蕭陌然冷笑著了一把夏頤的臉,沒有拆穿的奉承,只是目森然地看著的雙。
膝蓋上都是瘀青,后上全部都紅腫了起來,可想而知剛剛都經歷了什麼。
一時間蕭陌然覺得黃先生死在這里也是理所應當的。
“放心,真要對你做什麼,也不會當著第三個人的面,死人也不可能。”
他說話間,手指輕輕地弄過那些帶著淤青的地方。
夏頤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腦子里面只有他最后那句話:“他真的死了?”
這回掙開了蕭陌然的束縛,趕去探查黃先生的呼吸。
已經微不可察了。
“四叔,再不救他他真的會死。”
今天這件事已經不可收拾了,夏永康那邊也得想辦法應付,倘若人真的死了,連應付的機會都沒有了。
“既然這麼害怕,今天又為什麼過來?”
話題莫名跳轉到自己上,夏頤語塞。
見不說話,蕭陌然冷笑著站起來。
“你以為你說的那些鬼話我相信了?”
他住了夏頤的下,方才的不復存在。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很有骨氣不和我開口嗎?今天我如果不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
“比起這個人,你更應該想想要怎麼說服我。”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居然還想著這些無關要的人,連和他解釋的打算都沒有。
男人的話功讓夏頤無法保持最初的心態,抿低頭不想讓他看見此刻狼狽的表。
可蕭陌然沒有如所愿,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了的臉,像是要把整個人看穿一樣。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夏頤無法反駁這句話。
如果今天沒有遇到蕭陌然,就會為捅傷黃先生的那一刀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的自以為是造了現在的局面。
“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夏頤垂著眼眸,無助又脆弱的嗓音惹人憐。
“哪回你改了?”蕭陌然見慣了夏頤這樣的招數,他面無表地松開手。
門被打開,夏頤還以為是那些保鏢來了,子都嚇得一。
走進來的人是陳實,他手里拿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干凈的服。
將袋子遞給了蕭陌然后陳實就走到了一旁。
蕭陌然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他把袋子丟到夏頤的懷里:“去換。”
夏頤松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地朝著衛生間走。
看著的背影,蕭陌然沒由來覺得一口悶氣堵在口,他直接打橫把人抱起來走了進去。
夏頤驚呼一聲就攀住了蕭陌然的脖頸:“四叔,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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